第3章 第3章(1 / 2)
第三章他醒了
两位嬷嬷走近,上来就想钳制住她,木叶一矮身,退回了院里,啪的一声将门关上,将嬷嬷的骇人气势一下压制得偃旗息鼓。
“怎生得这么对我这个生病的柔弱女子?上来就掐人呢?”木叶在门里嚎啕,捏着嗓子高喊着生怕人听不见。
两位嬷嬷对视,眼里都是“你掐她了?”的问句。
确定是里面的女人瞎说以后,嬷嬷羞得脸都红了,这么粗鄙不堪、心眼坏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她们相国府的嫡小姐?
她有哪点配得上相国府的门面。
“我们没有动手。”两位嬷嬷无力解释,散在木叶的鬼哭狼嚎中颇显无力。
村民们听见木叶的惨叫声,神色紧张,相互交谈几句,好些男人都掉头走了,剩下些婆婆妈妈仍旧在紧盯着两位嬷嬷,盯得两人身后寒毛直竖,只敢嘟嘟囔囔几句。
木叶在院子里瞎嚎了几句,总算出了一口上一世的恶气,才慢悠悠打开院门,继续扶着额,佯装虚弱道:“嬷嬷可不好再动手,有什么事不能好商量呢?民女体弱,可再不能多磋磨了,咳咳……”
身穿蓝衣的嬷嬷知道嘴上讨不到好,着实没忍住翻了个大白眼。
“嬷嬷可得小心着眼珠子,万一翻过去了,躺在我这门前,这大过年的,我可不知道扔在哪里好,咳咳……”
“你!”蓝衣嬷嬷气得满面通红,想骂却又骂不出口来。
木叶捂嘴掩笑。
红衣嬷嬷终是比蓝衣嬷嬷沉得住气,只叹一声,上前半鞠躬:“是我们无礼了,请小娘子让我们瞧上一瞧,也好确信是不是我们想找的人。”
木叶抚着胸往后狂退两步,满脸惊讶:“虽说我已嫁人,可这身子也只能予我夫君……”木叶羞得满脸通红,一眼看去小房间的方向,生怕里面的男人醒来听到,“如何能叫你们看了去!”
围着的婆婆妈妈们脸上都露出吃惊的表情,小叶子什么时候成的亲她们竟一点消息都没,老木家这事办得不地道,定是老木不想收各位街坊邻居的礼钱,怎生得这么大的事却一句也不提!等这事结束了,他们一定补上礼钱,好好办上一场!
村民们虽不赞同但却满脸喜气洋洋。
红衣嬷嬷皱着眉,往日里在相国府的地界还不是她们说一不二,今日却在这个乡下小娘子身上碰了软钉子,还一个接一个。
“你要什么?”红衣嬷嬷开口。
木叶轻拍着胸口,轻灵的眸子在眼眶中直打转,“倒也不是不能看,我夫君身体不好,仍病重卧床,我们这没个两分田的农户怎将养得起,怕是这个年都不大能过得去,万一我就成了个寡妇……”木叶又掩住眉眼,生怕眼里的笑意被瞧见。
心里默念着“呸呸呸”毕竟咒人死这样缺嘴德的事她还是第一次干。
村民们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谁也想不到怎生得小叶子才刚嫁人,她的相公就命不久矣了,着实是可怜人家。
那万一小叶子的相公真熬不过年,那这礼钱送的是红事还是白事啊?怕是红事要变丧事!这可怎么办!
村民脸上又露出遗憾苦恼的表情,嘴上也在小声讨论着小叶子的归处,几个心软的婆婆甚至擦起了眼泪。
一声咳嗽声散在里面,木叶听见了皱了皱眉,只当是哪家的孩子偶感风寒,等相国府的人走后,她要煮上一锅姜茶送去。
木叶接着干嚎,光打雷不下雨。
红衣嬷嬷朝着蓝衣嬷嬷一伸手,蓝衣嬷嬷极不情愿地从袖口掏出一袋银子,交到红衣嬷嬷的手中。
红衣嬷嬷拆开袋口,刚想从里面拿出银子,不想被木叶一把全抢过去。
“谢谢官人们,真是好人有好报,恶人死的早。”木叶直接将银子塞到胸口,甚至毫不忌讳嬷嬷们仍在场,一脸贪财的模样。
蓝衣嬷嬷又翻了个白眼,在心里骂上一句,口上紧闭着。
红衣嬷嬷看着木叶的动作,皱着的眉头反倒放松了,贪财懒惰无礼又自私自利,即使是她们相国府的嫡小姐,也决计无法和表小姐争什么。
“银子你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和我们去马车里验一验了吧。”红衣嬷嬷一脸老神在在。
“那当然,”木叶按在胸前的银子上,一脸谄媚:“不行了。”
“你!”红衣嬷嬷终于也怒了,伸出手指着木叶,恨不得吃了眼前的无赖女子。
木叶一把抓上去,双手按在上面,轻轻在上面抚摸:“那么精致的马车怎生得让我这样粗鄙无赖的人上去呢,您看,要是您不嫌弃,劳驾您屈尊进我的闺房检查,也省的我弄脏你们的马车。”
“这……”两嬷嬷对视一眼,又回头看了一眼马车,红衣嬷嬷朝着蓝衣嬷嬷一点头,“带路吧。”
木叶松开红衣嬷嬷的手,走在前面,蓝衣嬷嬷跟上。
木叶将蓝衣嬷嬷带进小房间,毕竟做戏可要做全套,得让她们看见她那重病在床无法起身的夫君。
那男子依旧睡着,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木叶心中好生夸赞了一番男子的昏迷行为,只等今日相国府人走远了,把兔子红烧了好好犒劳一下自己,也叫男人闻一闻麻辣兔头的香味,不忍离开这人世。
蓝衣嬷嬷有些不愿走进这窄小的木屋,可看到那粗鄙无礼的女子已经在里面等着她,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去。
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简陋狭小昏暗的屋子了,记忆里她还没被卖入相国府的时候,她也曾待过这样的地方,不过一切都已过去了,她现在可是相国府的下人,是珺茹小姐手里绝对忠心的奴仆。
“脱了吧。”她抱着手,等待着眼前粗鄙的女子脱衣。
眼前的女子好歹是没再作妖,将胸前的钱袋塞入她相公的被褥中后,干脆利落地脱了衣。
女子不说话时倒显得温婉宁静,姣好的脸上灵动的双眸,一张樱桃小嘴,唇色绯红,倒真是有些富家贵人的模样,就是嘴上说的话与通身的做派令人不耻。
木叶一件一件脱着衣服,脱去灰扑扑的罩衣,脱去破烂的外衣,一层一层,仅剩下一层肚兜,她不时瞄一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生怕那人突然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