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摆望(2 / 2)
摆望有一祖坟,埋的是一个叫月岁的老人!
沈恩衣后来就写过这样的一个日记--破伤风!
记忆中的破伤风,第一次发现这三个字连在一起,居然能给我那么厚的一层回忆。
关于破伤风,书面上意指什么我无心去看,只知道这里面有我钻心的刺痛。
破伤风不是一种病,而是一种疼。
破,肯定是出血或者受伤了,没错,破不仅出血了,而且是大出血,血块凝固,血肉模糊。
这还得从环境说起。
听大人们说,那间破旧的房屋便是学校,学校里有老师,老师会教小孩子们念书。
为什么念书?不念书的人会比落后更加落后。像瞎子一样听不见声音,像垃圾一样一无是处。
人人都在喊口号:“要想富,先修路!”
像“要想富,先修路”一样,要出人头地就得先读书,读好书。
大人们像神那样给予孩子生命和衣食,所以,他们说什么也就是什么,而且,去了学校还有同学陪着玩。
大家三个一群,五个一堆,玩的来的几个,男的扮老爸,女的扮老妈,一毛钱买把削铅笔的小刀,许多人也使得跟菜刀一样,横切竖砍那房屋边上生长的野菜,小花,他们学大人们有模有样弄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玩父母给孩子们做饭的游戏。
书包里除了书本和铅笔,能有把削笔的刀同学都算得上土豪。
大山的人真的很穷,书包大多都是别人捐过来的。同学们每天读着珍贵的教科书,全校都知道在战争年代,一位革-命战士为了教科书流血牺牲了,临死前,他还用身体护住那些书,敌人的炮火冲天,书因此变成血染的红色,这样的书又怎能不珍贵?
铅笔只有唯一的一支,我用时就想起课文里的那篇蓝色的树叶,李丽因为借不到绿色的涂笔,就把画全部涂成蓝色的。
我第一次买水彩笔,求了许多次母亲才愿意买。
因为我向她撒谎,说老师要求买的。刚好有一个同学来我家,我妈问她有没有彩笔。
那人说有,我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运气相当好一回。
幸好我的母亲问那同学:“你有没有彩笔?”如果问:“你们老师是不是要求买彩笔?”那这件事无凝又泡汤了。
彩笔拿到手的时候,我高兴得跳了起来,在村里的小路兴奋的跑了一圈又一圈,以为有了它以后,画画就不用愁了。
“一笔到手,终生受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因此,我用起笔来更加的大大咧咧。
别人借也可以,这样用了几天以后,彩笔就涂不出色了,我把颜料心拿出来灌水,又小心翼翼的用了一段时间。
再后面,我就直接把芯皮拆掉,棉料压在纸上,彩笔才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