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42章:春光乍泄(2 / 2)
虞祎愣了愣,突然笑开来,伸手攀上他的脖颈。
仿佛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身体里似乎住进了一个邪恶的魔鬼,被放纵的徒留填充的欲望,将那些企图浇灭的清水统统蒸发成朦胧的迤逦,遮盖住这不被允许的发生。
就这样,就这样吧。
所有该理性考虑的事情都等到天亮之后再说。
抬起头来与她深吻,直至耗尽最后的氧气,在她脖间辗转着,轻轻吸吮着细腻的肌肤,手已经十分不老实的到处乱窜,可突然吻到她脖间那道横行的疤痕时,方君源整个人都像是被灌了沉重的铁水般无法动作。
她仰着头,呼吸有些急促,这动作使那道疤痕向着四周延伸开来,随着她的呼吸轻轻地颤动着,落入眼中如活物一般的可怖。
方君源伸手轻轻地触上去,怕弄疼她一样又迅速的撤回,经年累月的沉积让这疤痕早就丧失了感觉,可他动作依旧轻柔,轻轻地轻轻地慢慢抚摸着。
“当时很疼吧。”方君源低垂着眉睫,轻轻抱住了她后仰的头。
虞祎和他对视,眼中一派的迷离,双颊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嘟囔着话传入耳中有些不清晰,能听清的全是安抚。
都这种时候了为什么还要安慰他,为什么要说的那么风轻云淡,好像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大颗的泪珠簌簌落下,虞祎撑着起来给他擦泪的时候,方君源觉得难堪极了。
他是个受不了罪的人,小时候突然被母亲送去疗养院,经常因为身体的疼痛和自己的不融入委屈的蹲在角落里哭。
那时候虞祎突然闯进房间里,这么难堪的画面让别人瞧见,他当时又羞又恼,像只野兽一样敌视的看着她,叫她滚。
那时她是怎么做的?
转身关上了门,然后蹲在他身边用袖子轻轻地擦着他泪。
你很疼吧?
你很难过吧?
就这样哭出来也没关系的。
她声音软的像棉花,再沉重的东西打进去也会被无力的卸掉。
“为什么要管我。”方君源低声呢喃着,抓着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
虞祎昏昏欲睡,另外一只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头发,酒精的作用使她疲倦极了,压根没有办法再去思考多余的事情。
昏暗的环境最是能催发人心中的欲望,可在这一刻方君源的心里平静极了,只是有一圈圈的涟漪接连不断的向外荡出去,他无法克制自己的爱。
就像虞祎脖子上的疤痕。
他的爱,也是经过岁月重重考验而保留下来的最赤诚的存在。
不去管那么多迷信谣传,也顾不了什么最纠缠的情感,他这颗心从始至终都只未一个人跳动,如果被丢弃了的话,他最终只会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这就是他思索了十余年的答案。
所以他回来了,不顾一切的也要从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变成她身边最重要的无可取代。
虞祎可以没有他。
但方君源一定不可以没有虞祎。
这是他单方面的自私,一场一厢情愿的豪赌。
他不要一塌糊涂的惨败,所以会付上自己的全部当做筹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