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痛快(1 / 2)
太后拿起一块手帕,轻柔的替言予浅擦掉眼角的泪珠,“旁人不知,但哀家知道,浅儿在南怀的那三年受苦了。”
从南怀回东安,皇上见她毫发无损,便怀疑她早已被南怀策反,再加上淮煜瑾也在她耳边吹风,用太子妃的身份换走了抗敌的功名。
当时的言予浅也是被猪油蒙了心,如果她重生能再早几个月,那她一定会选择属于自己的功名,而不是这个什么狗屁太子妃。
这要命的太子妃谁爱当谁当!
太后越发心疼言予浅,“是不是故意醉酒哀家且不说,单论今早她坐着逾矩的马车招摇过市,她是巴不得全皇城的人都知道她昨夜在太子府过了一夜!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抢了你的风头,那些尖酸刻薄的传言都传到宫里来了,真是没分寸!”
太后叫来身边的侍女吩咐道:“去把何姝茜唤进宫,让她在训诫石边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起身!”
言予浅一听,趁着眼角泪珠还未干,开口便要劝,太后见她可怜巴巴的还要为旁人求情,越发的心疼,牵着她的手,执意要留她一起用膳。
淮煜瑾从金銮殿出来却没见到本该在门口候着的言予浅。他心中十分诧异,以往言予浅去金銮殿大多只是走个过场,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可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影。
也没人来报他一声,他一时摸不准言予浅如今在太后那儿的处境。
“殿下!太子殿下请留步!”皇帝身边的孙公公追了上来,硬生生的叫住了步伐急促的言予浅。
“殿下,刚刚前线来报,陛下想与你共商军营要事,顺便一同品尝点心。”
皇帝愿意同他商议战事,显然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淮煜瑾本该马上折回金銮殿,可眼下他挂念着寿康宫,没想太多,直接婉拒道:“烦请孙公公与父皇报一声,我现在去太后宫内一趟,请父皇稍等片刻。”
说罢淮煜瑾转身就走。
孙公公没拦住,只是在原地嘀咕道:“这不是违抗圣旨吗?”
不过太子殿下如今正得圣宠,皇上总不会真的责罚他,只是在现在这等重要的时刻,还有什么比皇命还重要?
孙公公一边疑惑一边匆匆往金銮殿走去。
淮煜瑾往寿康宫的方向疾走,还没到边听见路过的婢女神色匆匆地议论:“听说太后罚人跪训诫石了!”
“这么大的太阳,就是站在那儿都受罪,更别提跪了!”另一宫女附和道。
淮煜瑾一听,拉住其中一个宫女问:“你说太后罚谁跪训诫石?”
训诫石本事后宫用来处罚受过嫔妃的,那训诫石上布满了尖锐的石头,跪上去不用一盏茶得功夫,膝盖就能破皮出血。且那训诫石的位置就在寿康宫院子内,周围没有任何遮挡物,现在正值夏日,完全曝晒在烈日之下,简直是身心双重折磨。
那几个小婢女也是听别人说的,对实情也都一知半解,但太子逼问她不敢不答,只知道今日进寿康宫的只有言予浅,便胡乱猜测道:“是太子妃。”
淮煜瑾一听,脸色瞬间阴沉,脚下疾步走进寿康宫。
一进寿康宫,淮煜瑾远远便看见一道身影跪在训诫石上。
一直悬空着的心猛然回落,哪怕只凭这远远的一个身影,他都能确信此人不是言予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