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11章(1 / 2)
怀特太太被针对得哑口无言,犹如被捏住脖子的鸡。
费尔先生考虑了片刻,其实他也希望大事化小,因为一旦警察来了,宅邸上下又要给口供又要让他们调查,会影响到宅邸的运作,万一牵涉到舞会的来宾就更不好了。
那枚钻石胸针虽然值钱,对他这种身分的人而言不是什么丢了会很心痛的东西,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是否有佣人在他的眼皮底子下偷窃。
就算他并不觉得伊莎贝拉这小姑娘真能破案,但如非必要他并不想走到报警最后一步,既然她坚持自己的仆人是清白的,那就让她玩玩吧,希望这段时间里偷东西的佣人会因害怕惩罚而主动把东西物归原位。
费尔先生冲伊莎贝拉点头:“那就麻烦你了,布朗特小姐,如果需要协助请尽管开口。”
黛西兴致勃勃:“这听起来很好玩,就像侦探查案一样,我能加入吗?”
“事实上,刚刚盖茨比先生打来找你,这会应该还在等着。”伊莎贝拉差点就忘了这事,幸好突然想起来。
“这样吗?那我必须赶紧过去了。”黛西转身就上了二楼,看样子是盖茨比先生比较吸引。
伊莎贝拉接着说:“我想去失窃的现场,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怀特太太还是不死心:“在那之前,不是应该先搜你们的房间吗?如果你坚持沃勒小姐是清白的话。”
伊莎贝拉想了想,点头:“也可。”
她首先排除了怀特太太在自编自导的可能性,正如她所言,她在费尔宅邸工作许多年了,就算真不喜欢她和玛丽,也没必要闹着丢失工作的风险来陷害她们,所以应该不会故意把赃物藏在她们的房间里。
费尔先生有事在身先行离开,于是一行人在费尔太太的陪同下转移到伊莎贝拉的房间去。
怀特太太以及另外几名仆人在房间里东翻西找,忽然,一名仆人惊呼一声。
她在众人的注视下从衣柜里翻出了一把锤子。
“就是这个!”怀特太太眼睛一亮,“更衣室的门是被撬开的!”
锤子的手柄是木制的,锤头为铁,一面是平的,另一面是羊角形,用来拔钉子或者撬开什么。
这下,众人看玛丽的眼神都带上了浓浓的质疑。
因为伊莎贝拉昨天整晚都在舞会上,有不在场证据,再说以她的家境也没必要做这种事情,所以没人怀疑到她的头上,但是玛丽就不一样了。
玛丽难以置信的看着那把锤子,慌张道:“我……我从未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说辞实在没什么说服力,怀特太太厉声道:“沃勒小姐,现在你还要狡辩吗?那枚胸针是不是你偷的?”
他们的视线与怀特太太的质问让她不知所措,大受压力,但她更怕伊莎贝拉也会用那种眼神看她。
然而当她看向金发少女,发现她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跟平常一样平静,那双透彻的眼睛又透着几分沉思。
说不出为什么,玛丽多了些安全感。
伊莎贝拉不作声是因为她在组织线索——更衣室的门是被撬开的,而作案工具出现在她们的房间里。
这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
她淡淡的说:“这不能证明什么,这个房间没有上锁,谁都可以谁来。”
怀特太太嗤之以鼻,眼神宛如在看一个傻子:“难不成它自己长了脚爬进你的房间吗?”
伊莎贝拉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赔钱了事,以免事情越闹越大,但她就是不能忍受被别人踩在自己头上。
这种小手段还不足以使她屈服。
她过去掂了掂锤子的份量,很沉,心里约莫有了思路。
“怀特太太,麻烦你带我去更衣室看看。”
怀特太太在心里不屑道:装模作样,看你到时还要怎样狡辩。
到了更衣室,伊莎贝拉仔细的观察更衣室门上被撬坏的地方,然后转身对众人道:“玛丽不是犯人。”
“布朗特小姐,你有什么证据吗?”费尔太太一脸严肃,如果说先前是怀特太太必须证明玛丽是有罪的,那么现在伊莎贝拉也必须证明玛丽无罪。
“请等一等,我马上回来。”伊莎贝拉搁下这句,离开了现场,没几分钟又回来,还带着那把在衣柜里找到的锤子和一个皮箱。
她把锤子递给女管家,但对方完全不晓得这是什么意思。
“请你撬开这个皮箱。”
“我不明白,这跟事情有什么关系?”
费尔太太倒是察觉到伊莎贝拉的意图,对怀特太太点点头。
这下怀特太太也没法推脱了,接过锤子就尝试撬皮箱。
她弄了好久都没能成功,因为使力的关系连脸都涨红了,终于啪一声,把皮箱上的锁撬开了,她也气喘呼呼的放下锤子,还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伊莎贝拉抱着双手,终于露出了笑容,彷佛是个看见猎物掉进陷阱之中的猎人:“更衣室的锁比这个坚固了不知多少,玛丽不可能撬得开,我想刚刚亲自体验过的你应该最清楚吧?”
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圈套的怀特太太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依然咬着玛丽不放:“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有共犯?”
“那你告诉我,怀特太太。”少女的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假设玛丽有共犯,那么他必须对房子非常熟悉,准确的知道更衣室的位置以及有足够的力气,不是吗?你对在这里工作的仆人最清楚,你觉得会是谁?”
怀特太太眼皮一跳,她怎么会听不出伊莎贝拉在嘲笑她的智商——玛丽才来到这里没几天,不可能认识这里的仆人,更别说一起犯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