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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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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仁跟在林景信身后,目光审慎地盯着贺玲。

林景信见到贺玲晚上一个人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焦急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你母亲……”

贺玲摇摇头,眼神显得柔弱无助:“我害怕,心里不安,在知青点实在是坐不住,就……就出来,不知不觉找到这里。”

面对贺玲言语中透露出来的惶恐,林景信一颗心揪得生疼。

一只蚊子飞过,在耳边嗡嗡地响着,贺玲抬手挥了一下。林景信忙进屋拿了把蒲扇出来,站在一旁帮她扇风、赶蚊子,道:“你莫担忧,我会帮你想办法。”

林满慧捡起地上掉落的纸和笔,径直送到贺玲眼前:“我二哥来了,写借条吧。”

贺玲可怜巴巴在看向林景信,林景信正要说算了,林景仁在他身后重重咳嗽了一声,想到刚才兄弟俩的谈话,他鼓起勇气道:“那个……你就写一张借条吧。”老三说得对,这钱家里存得多艰难,借出去怎么也得打个借条。

贺玲眼中含泪,泓然若泣。

林满慧道:“贺知青你不会是想赖账吧?你是文化人,知书达礼,传出去不好听吧?”

贺玲抿了抿唇,不情不愿地接过纸笔,写下借条,递给林景信。

林满慧拿过来一看,毫不客气地说:“贺知青,请你写清楚还钱期限。不然,刘备借荆州,我们岂不是亏死?”

贺玲脸一白,慢悠悠补上一行字:1976年12月31日之前归还。

林满慧将借条收回,放回口袋,这才对贺玲道:“旧帐不清,新钱不借,再想借钱,还清了再开口。”

说罢,她毫不客气地高声道:“夜深不留,送客——”

贺玲悻悻然取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柱投射出去,照向远方。

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细小的蚊虫密密麻麻地扑过来,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黑暗,仿佛怪兽张开大嘴吞噬着一切。

贺玲面色有些发白,迈下檐廊。

林景信忙站起身:“我送你。”

林满慧走出屋,推了三哥一把,将手电筒塞进他手里。林景仁反应过来,也跟了上去,与林景信并肩而立:“我也一起吧,这样二哥回来有个伴。”

待得两人送完贺玲回到家,已经是深夜。里屋的三兄妹已经熟睡,林景信与林景仁洗漱躺下,半晌无语。

隔着蚊帐,林景信望向报纸糊的顶棚,半天悠悠地冒出一句:“你说,小妹怎么就这么厉害呢?贺玲说……小妹拿了存折,宣布以后归她管钱。那么多钱呢,她一个初中生,能行吗?”

林景仁累了一天,早就瞌睡得不行,他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这钱本来就是存给小妹治病的,她想管就管呗。”

林景信一听这话,顿时无言以对,长叹一声:“唉!算了,睡吧。”

一夜无话。

“铛——铛——”六点整,正屋五屉柜上的大座钟响起。

林景信第一个起床,轻手轻脚收拾了两件换洗衣服,刷牙洗脸之后准备回林场上班。他开门走出屋,站在檐廊下活动手脚,耳边听到一声轻柔的呼唤:“二哥。”

转过头,看见林满慧穿件碎花圆领衫,披散头发倚着门框望着他笑。

这笑容,青涩、温暖、纯净,就像那冬天檐下挂着的冰凌,晶莹剔透不含半点杂质,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光芒。

林景信眼眶一热,想到小妹病病歪歪、没有感受过一天父母之爱,能活到十二岁实在是不容易,昨夜因为贺玲挑拨而生出的那一点点不满瞬间消失。

他关切地问道:“小妹睡够没?二哥吵到你了?”

林满慧摇摇头,从身后拿出个小草篓:“二哥你要上班了?等一等。”

她快步走回厨房,把昨晚就准备好的西红柿、黄瓜放在一个红色网兜中,交给林景信:“带点家里的菜过去,自己吃也好、送人也行。”

看着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眼神澄明的小妹,林景信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堵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原来那个胆小怯懦、会和自己抱头痛苦互诉心事的小妹已经长大,但她一样对自己贴心无比。

她健康、勤劳、善良,对每个哥哥都尊敬爱护,努力让家里越过越兴旺。

林景信接过草篓,将换洗衣服盖在西红柿、黄瓜面上,伸出手轻轻抚了抚林满慧披散的头发,微笑道:“头发乱七八糟的,披着像堆蓬草。”说罢,他坐在椅中,示意林满慧靠近,“过来,二哥帮你扎辫子。”

清晨,阳光还没有穿透云层,薄雾笼罩大地。

林景信右手拿一把桃木梳、左手手腕上缠着两根橡皮筋,帮坐在小板凳上的林满慧梳辫子。林景信手巧,小时候林满慧的头发都是他扎,以前是两个小羊角,后来长了就梳两根辫子,动作娴熟轻柔,不一会儿就将她那一头炸毛似的头发收拾得利索干净。

兄妹俩一个坐高椅一个坐矮凳,一前一后,相依相偎,亲密而温暖。

吴婶出来看到这一幅画面,眼睛眯了眯:“唉哟,今天真是难得,一天到晚不着家的工作模范林老二不着急上班,竟然有空给满慧扎头发。”

林景信听她这话,夸不似夸、骂不像骂的,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应对,只笑了笑。

扎好头发,林满慧站起身,甩了甩头上的小辫子,感觉整个人轻便了不少。

吴婶继续用她独特的语言方式表达着恭维之意:“满慧你这一头乱七八糟的头发,梳整齐了看着还行,老二这手艺还没退步嘛。”

林满慧遗传了母亲的自然卷,头发发量多且蓬松卷曲,不打理的话显得很杂乱。听到吴婶这句大实话,林满慧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吴婶卖力地表演着:“满慧啊,你是个好姑娘……”

看来昨晚吴婶被梁水根大厨教育了一番,一大早起来马屁滚滚?不等她说完,林满慧问林景信:“二哥,天色还早,要不要在家吃点东西再走?”

林景信摇摇头:“我去食堂吃。”

林景信匆匆离去,林满慧一打听,才知道贺玲找医院开了个心衰证明,向革委会提交了返乡申请,只需加盖一个公章,就能到派出所办理户籍迁移,永远离开农场。

林满慧皱眉凝思。惩治她容易,但投鼠忌器,就怕伤了林景信的心。怎样才能让林景信清醒过来,减少对他的伤害?

晚上九点,屋外传来三哥气喘吁吁的声音。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屋里那一盏灯一直亮着,为晚归的家人指明前路。林景仁推门而入,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巴掌拍在小饭桌上:“什么玩意!”

林景勇急得一头的汗:“三,三哥你莫气,你那手掌都捶烂了。”

经他提醒,林景仁这才感觉到痛,倒抽了一口凉气:“嘶——”翻过手掌一看,掌根、指节处一片红肿,有些地方蹭破了皮,渗出鲜血,看着很是吓人。

林景仁咬着牙:“老子不是看她是个女人,一拳头捶死她。”

林景勇还要再劝,林满慧从里屋走了出来:“哥,你们干嘛去了?”

林景仁气哼哼地道:“老子听人说,那姓贺的打了返乡报告,便和你四哥一起去问她为什么准备离开农场也不说一声,还管我们借钱,你猜她怎么说?”

果然世上没有透风的墙,林满慧没想到两位哥哥这么快就听到消息,还去找了贺玲。她打来热水,让两位满头是汗的哥哥清洗了一下,看他俩嘴角、眼角带伤、衣服扯破的狼狈模样,长叹一声,送上凉茶。

两人换了件棉汗衫,喘匀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细细说着晚上发生的一切。

林景仁直奔知青点,大嗓门一吼,顿时招来一群围观群众。

贺玲未语泪先流:“你们这是做什么?欺负我孤苦无依是个女孩子吗?”

林景仁气得直跳脚:“贺玲我问你,既然你打了返乡报告,为什么要找我二哥借钱?先前你借的两百块钱什么时候还?”

贺玲面色一白,双手拧着辫梢,没有吭声。

旁边知青议论纷纷——

“贺玲这可真是闷鸡子啄白米,竟然偷偷打了返乡报告?”

“她借了两百块钱?林景信还挺有钱咧。”

“平时总看她指使林景信干活,还以为她要扎根农场呢,没想到她要返乡?”

“啧啧啧,心机深呐~”

贺玲听着身边的人越说越难听,猛地抬头,眼泪扑簌簌向下掉落:“我返乡是想探望我病重的妈妈,借钱也是为了给她看病做手术。我会还钱的,你们不要逼我。”

林景仁被贺玲言辞挤兑,不知如何应对,气得挥拳直上,捶在土墙之上。

旁边有知青看她可怜,帮着说话:“既然你们能够拿得出来这些钱,想必也不是穷人,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好歹等她妈妈病好了,再来讨债嘛。”

林景勇急得脑门子冒汗:“我,我们不是……没有……”

人群里传来一阵哄笑。

林景仁气极,和嘲笑的知青扭打起来,最后的结果是领导各打三大板,对参与斗殴的所有人进行批评教育,草草了事。

林景仁与林景勇回到家,一口气憋得胸口发闷,和弟弟妹妹这么一倾诉,方才觉得舒服了一些。

林满慧正要说话,忽然听得大门“咣铛”一声。

林景仁忙起身察看,却见林景信开门进来,面色铁青,压着怒气低着喝斥道:“你们在搞什么?”

说完这话,他喘了一口气:“不是说好了这钱由我来处理,你俩跑知青点去讨债……”

林景仁本就受了一肚子气,林景仁进来就责备,让他的怒火陡升,再也压不住,冲上去就是一拳头,重重砸在林景信面门。

“哐——”林景信向后急退,脚下被椅子绊住,一屁股坐在饭桌上,这才把最后一句话说完:“让我的脸往哪里搁?”

林景信虽是哥哥,家中却是林景仁当家,被弟弟这一拳头打得顿时熄了气焰。

林景仁冷笑,右手平伸,一根手指头直指林景信:“你看你找的是什么人!你当她是爱人,帮她干活、借钱给她,她却一心要离开农场。今天如果不是有人告诉我,她悄悄打了返乡报告,恐怕我们要人财两空!”

林景信直愣愣地看向林景仁,一句“人财两空”将他的自尊心戳破,羞愧难当。

林景严大声道:“二哥,贺知青这样的人娶回家恐怕鸡犬不宁,你醒醒吧!”

屋里一阵寂静,只听到几只蚊子嗡嗡地飞来飞去。

林满慧走出里屋,走到五屉柜旁边,从陶壶里倒出杯凉茶,递到林景信手中,微笑道:“二哥先别着急,喝口茶先。”

凉茶带着茉莉清香,小妹的笑容温婉纯净,宛如夏天夜晚吹来的凉风,林景信内心的那一股焦躁渐渐被抚平。

林景仁一拳头过去,一口闷气舒缓许多,重重地哼了一声,抱臂而立,盯着林景信不吭声。

林满慧问林景信:“二哥,贺知青要走,你知道吗?”

林景信点点头,眼角和嘴角都向耷拉,显得十分郁闷。

他抬起头看着林景仁,说话一点底气也没有:“她昨晚跟我说,打报告只是回家陪母亲,并不是一去不返。她还央求我帮忙找关系让革委会的人盖章……”

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都听不见了。

林景仁眉毛一皱:“贺知青打的返乡报告根本就不是短期离开,而是户籍迁移,她这是避重就轻,骗你呢。”

林景信性格相对内向,并不太愿意和别人说心事。听到老三这话,心中一痛。

贺玲从来没有说过喜欢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自己是不是累,自己趁着夜色帮她劳动,她生怕别人看见,连杯水都没有给自己倒过。

贺玲老家在哪?她母亲姓甚名谁,生的是什么病,他一概不知。

可是,想到她曾经的温柔,林景信又有些犹豫,努力为她的行为开脱:“贺玲高中一毕业就分配到农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又没有什么朋友,有些事藏在心里也情有可原。”

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贺玲有文化,比自己有见识,长得也好,自己哪里敢奢望太多?能够允许自己在她身边转悠,接受自己的付出,那就是莫大的恩赐。

看到林景信心虚的模样,林满慧有些心疼:要想让一个极度缺乏自信的人雄起,哪里是旁人几句话就能解决的呢。

以前的自己和林景信一样,胆小、自卑,只有在面对比自己更为弱小的同类,在不断奉献的过程中才能找到存在感。若不是异能改善体质、末世逼她强大,恐怕她还像以前一样懦弱。

贺玲就是因为拿捏住了林景信的这个毛病,才能不断得逞。

林景信在内心挣扎了半天,终归还是开了口:“老五,你不是说楚寒要收你做小弟?”

林景严张大了嘴,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二哥,你不会真以为楚寒和我关系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第一次他带人来抓我,第二次他盯着我做检讨,哪里是个好说话的?”

林景信颓然坐倒,整个人如同抽了筋一样,肩垮腰松。

“那怎么办?她担忧母亲的身体,心急如焚。”

林景严脖子一梗,翻了个白眼:“我不去说!再说……我不希望贺玲当我二嫂。”

林景勇和林景严异口同声地说:“我也不希望。”

面对三兄弟的反对,林景仁感觉自己顿时成了孤家寡人,整个人愈发没了精气神,呆呆地望着墙壁上发黄的奖状,喃喃道:“你们,你们就这么……”

就这么什么?这么不支持我、这么不希望我和贺玲好、这么不信任我?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表达什么。

一颗心凉得透透的,眼中不自觉地带出一股对生活的厌憎出来。

林满慧一直沉默不语,认真观察着哥哥们的反应。看到林景信一副恨不得将自己埋进土里的自闭模样,轻轻叹了一口气——

二哥辍学上班是为了养活弟弟、妹妹,每个月省吃俭用是为了给小妹治病,哪怕做出借钱给贺玲的蠢事,也是被恶人利用。这样善良、老实的二哥,必须帮他。

她微微一笑,语调温柔而坚定:“明天我去说吧。二哥你请个假和我一起跑一趟?”

小妹这话如甘霖降落林景信那渐渐干枯、悲伤的心田,他霍地站起,神情激动:“好!”

第二天上午,林满慧和林景信一起,往革委会办公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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