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愉快玩耍的第三十四天(2 / 2)
伊达模模糊糊记起来这件事的时候曾问过,但景光只知道他们在警校认识时他的确有女友这件事,并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他转头看向安室透房间的方向,说:“诸伏说降谷去给我扫过墓,他说不定知道名字。”
松田跟着望过去。
“这样的话让诸伏找他帮你试探一下不就好了吗?说不定班长你的记忆就全部恢复了。”
伊达郑重点头,他也感觉自己找回记忆就差临门一脚。
他果断转过身又打算去找景光。
松田犹豫了一下,往屋里瞄了眼,萩原正满脸享受地趴在榻榻米上,两个年轻女孩帮他梳毛的梳毛,喂零食的喂零食,看起来分外和谐。
“嘁~萩那家伙也只有在讨女孩子欢心这种事情上天赋异禀了。”
他别过头,保持着一脸“我完全不羡慕”的高冷表情走开,看见走廊尽头转角处路过几名年轻男女,估计是其他的客人,也没在意,直接钻进房间。
景光得知伊达来意爽快应下:“好,我帮你问问zero。”
伊达又道:“萩原和我说,降谷卧底的那个组织真的很危险,等我们都找回记忆就跟他表明身份,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帮他才行。”
他们在警校结下深厚情谊,毕业后选择了不同的道路,在保护这个国家和维持正义上来说殊途同归。
哪怕不能以人类的身份真正的重逢,他们仍然可以并肩作战。
“好。”
景光也是这样打算的。
斜对面的房间里,柯南正偷偷观察着。
服部在他身边皱眉不解地问:“喂工藤,你在怀疑那个叫春井光的人对吧?他刚才提到的波本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作为好基友,他知道柯南变小是因为被一个成员全用酒名作代号的组织的某个人灌下毒药,本来那毒药是会置他于死地的,发生未知的变异后只让他缩小成幼童状态,幸运地没有死去。
在这个前提下发现柯南在对方提及波本威士忌后面露惊色,他自然察觉到不对劲。
柯南并不希望服部平次平白牵扯到他和组织的对决中来。
从基尔那件事后,他就没有再跟服部平次提起更多的关于调查组织的进展,安室透的公安身份也遵照本人的意思没有透露过分毫。
此时此刻他也无法告诉服部,波本就是安室透在组织的代号。
陡然听到春井光提起波本威士忌,柯南的确有被吓到,他以为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漏掉这个已经在事务所对面经营了一个月花店的组织成员。
只是他很快意识到不对劲。
安室透太平淡,完全不像是面对组织成员的态度——在对方堂而皇之地当面点出“波本威士忌”这一点时,他的态度过于反常。
面对服部的疑问,柯南只能按下心中怀疑,准备先搞清楚状况再决定要不要透露给他。
“没什么,是我太敏感了,他们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
服部半月眼:“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柯南连忙摆手赔笑:“抱歉抱歉,我还在调查他的身份,等我查证清楚再告诉你吧。”
睨他几秒,服部点头:“那就暂时先放过你。”
听泉旅馆统一提供三餐供应,眼看就要到午餐时间了,兰跟和叶依依不舍地告别花见回房间去换衣服准备去餐厅用餐。
逗了好半天的猫,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猫毛。
萩原对此毫不心虚。
暹罗是掉毛较少的品种,但哪有猫咪完全不掉毛的,这不是他能控制的,小猫咪能有什么错,长得讨人喜欢又不能怪他。
他只是习惯性地想逗女孩子们开心罢了。
送走了兰跟和叶,萩原才想起自己目前真正意义上的铲屎官本官:“花见,你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很开心来旅游吗?”
花见表情沉重:“旅游是很开心,这里也很好,问题是……”
她放慢了语速强调道:”这里有三个侦探,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搬来米花町这个月平均两天见一次警察,三天一次笔录,不是谋杀就是八个蛋,除了侦探的诅咒我真的想不到别的理由。”
萩原同情地看着她,对毛利小五郎的死神体质深有体会。
连那么老实的高木都吐槽过啊喂!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你别忘了你也是侦探,灵物侦探,给你发委托的是老板娘去世了五年的大女儿,怎么看都有问题吧?”
萩原说着说着就分析起来:“会不会是老板娘大女儿的亡灵作怪?”
花见摇头:“我没察觉到亡灵的气息。”
“那还得调查过这位已经去世的大女儿的事再说了。”萩原顺口提议,想起他们接这个委托来旅馆的初衷,又一脸跃跃欲试地问,“话说回来,你有没有感应到妖怪的气息?这里真的有雪女吗?”
“……”
花见表情一言难尽。
自从那天萩原和她道谢还强调他们已经是朋友之后,两人的友谊可谓突飞猛进,身份这件事再不说,面对萩原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心虚。
“其实吧,萩原,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萩原:猫猫疑惑·jpg
花见下定决心要告诉他真相就半点不带犹豫的,她站起来,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变化。
披肩的黑色发蓦地生长至脚踝,皮肤的血色迅速褪去,白得几乎透明,能清晰地看见血管的脉络,和普通人不同,是非常浅淡的红色;原本的衣裙被类似于和服的白色长裙取代,垂至脚踝,脚上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榻榻米上。
她周身萦绕着一层淡薄的霜气,房间里温度骤降,头顶的天花板和脚下的榻榻米表面迅速浮起一层冰晶。
萩原瞪大眼睛,嘴巴微张,满脸震惊。
“花见你……是雪女?!”
花见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无奈解释道:“不是雪女,是雪妖。妖怪不像人类这样有明显的性别认知,在我母亲踏入人类世界成为除妖师的式神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性别,而且雪妖不是没有男性,只是比较少见而已。”
雪妖本就不是常见的妖怪,一旦出世却必为大妖,因雪兆丰年,有些地方也会把雪妖当作山神祭祀祈祷来年丰收。
许多雪女的传说就是这样慢慢衍生流传开来的。
萩原顿时明悟。
难怪每次他和伊达讨论不同地方雪女的故事时,花见的反应都有点微妙的不自然。
“所以雪女的传说只是误传?”
“也不都是。”
花见认真想了想回答:“大多数流传的雪女故事原型都是雪妖,但也不是没有雪女。有时会有死去的女人被雪妖的妖力影响,从而拥有一部分操控冰雪的能力,大都是凄苦惨死怨气深重的女性,人类所遇到的那些会报复负心渣男的雪女大多是这样诞生的。”
萩原感觉自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在花见跟萩原坦明身份时,旅馆餐厅里正在摆放餐具的女孩儿察觉到一丝气息,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愣愣地看向客房的方向。
她仔细辨认着气息,感觉陌生又熟悉,口中不自觉喃喃。
“……姐姐?”
在那个方向的某间客房里,有人望着窗外的天色,浓云低垂,风雪欲来。
“五年了,小纯,我终于可以为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