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当皇帝的那些年(5)(1 / 2)
沈霖从射击场回来,祁宴也下了早朝。
两人像往常一样相处,祁宴还兴起,让沈霖帮他画一副画——这是他前些天发现沈霖画技也很精湛的时候就计划着的事情。
然而画到一半,祁宴突然起身走到沈霖面前,捧起他的脸:“阿霖今天怎么了,一直闷闷不乐的。”
“臣无事。”沈霖说。
“你肯定有事,阿霖的心情都写在脸上,一看就是不高兴了。”祁宴说。
“许是现在倒春寒,臣有些不适吧。”沈霖说。
沈霖在想什么,在纠结什么,谢以宴怎么会不知道,只是他见沈霖咬死了不肯说,觉得先让他自己纠结几天更好。情绪积攒后更容易攒攻略值。
用完晚膳后,祁宴本来打算跟往常一样在琳琅轩过,但是林申海却跟祁宴说:“陛下,今日已经是十五了。”
闻言,沈霖有些侧目,朝祁宴和林申海看过来:十五,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而祁宴却像是才想起来:“阿,日子还过得挺快,这么快就十五了。”
他说着,便起身,在沈霖额上落下一个轻吻:“阿霖,孤今日和明日都有事,要后天才能回来了。你记得按时用膳,早些睡,觉得无聊的话,让李元去内务府领一块牌子带你出宫玩玩也行。孤会吩咐那边的。”
沈霖欲言又止,他总觉得祁宴要去做的事情并不简单,也不像是公事,结合今天上午的事情,着实让他有些不安。
但是他并没有立场去问,便只能在沉默一会儿后说:“恭送陛下。”
祁宴带着林申海跟几个宫人侍卫一起离开琳琅轩,转头便去了皇后住的寝宫。
宫内为数不多的规矩之一就是,皇帝每月十五日和十六日要在皇后的寝宫住,这条规矩,是祁宴自己定下来的。
也没啥其他原因,就是皇后的攻略有点难,不好像其他的攻略目标一样重点突破,谢以宴就想着每个月来推下进度条。
皇后大概是这宫里最神秘的人物了,他身为“皇后”,但却从来不管宫中的任何事,在寝宫中深居简出,露脸都很少露,连一些祭祀、大宴,都很少出面。
这放到别的国家,估计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不过放到他们如今的大夏,一切都显得很合理了。反正朝臣们早就接受了自家陛下后宫那一团乱的事实了,他们也没有置喙的权力,就算置喙了也只是上去白送人头。
既然如此,在几次抗议无效后,他们早就已经捏着鼻子认了。虽然他们陛下荒|淫无度,滥杀暴虐……但是忽略这些,他确实算得上很难得的圣君。虽然有些荒唐,但是……凑合着过吧。
皇后不仅行踪神秘,而且绝大部分人连他的名字,身份都不知道。只有祁宴的心腹之类的极少部分人知道,皇后跟皇上一样,姓祁。
他是先帝的大皇子,叫祁闻淮,乃先帝的皇后所出的嫡长子。
知道内情的人,对此讳莫如深,以为陛下是在兄弟乱|伦。而只有祁宴和祁闻淮知道,他们俩,压根不是兄弟。
祁宴其实并不是先帝的血脉。
祁宴的母妃跟先帝年少结识,因祁宴的母妃容貌倾城而对其一见钟情。但彼时,先帝却只是一位并不被看好的皇子,而祁宴的母妃跟一位才华横溢的世家子弟两情相悦,嫁与了他。后来那位世家子弟金榜题名入朝为官,短短几年就官拜二品。
但先帝却是个有野心的人,他当然也觊觎那把龙椅,在斗倒了自己的兄弟们登上皇位后,他又对少时一见钟情但却被别人“抢走”的女人念念不忘。而此时,那位世家子因为站错了队已经被斩首,于是先帝强行把彼时才新寡的祁宴母妃秘密送入宫中。
他为她改了名,封她为宸妃。期间哪怕宸妃抵死不从,他依然以宸妃家族威胁她,以此强|占了她,宸妃受尽屈辱,心神郁郁。
但是在两月后,才发现宸妃肚子里居然有原来丈夫的遗腹子。宸妃以死相逼,要生下这个孩子。先帝只能让她生下来,随便取了个名字叫祁宴,也并没有在“闻”字辈之列。
祁宴在五岁之前,虽然在宫中不受重视,像是透明人,但是至少有宸妃护着他,宸妃也算受宠,他的日子倒是勉强也过得去。
但是这些年宸妃一直都是强撑着,跟先帝在一起、被他强迫,始终让她觉得受尽屈辱,在祁宴五岁时,她终究是因为心病过重而上吊自尽了。
宸妃的死让先帝勃然大怒,他本来就极其厌恶祁宴,不过是顾念着宸妃才勉强没动他。如今宸妃一死,没人护着祁宴,再加上因为宸妃之死让先帝有些迁怒祁宴,祁宴那透明人的生活便宣告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