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三十）起风（1 / 2）

一个月的假期结束了，南青葙又得回到原来的生活轨道中。小五开车送他去机场。

柏青奕问萧雪见，“你怎么不去送他？”

“送君千里终于一别！”萧雪见说。

“你们俩——”柏青奕用眼神问没有说出的话。

“朋友！同僚！战友！”萧雪见说。

“嗯！你们自己弄明白了就好！”柏青奕神秘地笑了笑。

小五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你跟萧雪见没有可能了？”

南青葙一笑，“你还真是和尚不急急死太监！”

“你才太监呢！”小五翻着白眼，“两个人退回到朋友，两种可能，第一种没深爱过；第二种其中一人还爱着。你们是属于前者还是后者？”

南青葙被他这么一问，给愣住了！

“小五，你多大？”

小五转过头来看他。

“别看我，看前面，专心开车！国道上呢？小心驾驶！”

“转移话题！你俩——”小五撇了撇嘴，“自己都未必清楚！”

“你到底多大？”南青葙问。

“马上满二十五了！”小五说。

“这么年轻啊！”南青葙感叹，“年轻真好！”

“敢情你七老八十似的！”小五说。

“我是一个拥有千年灵魂的人！”南青葙感叹。

“跟老柏一个德性！”小五说。

“什么？”南青葙皱了皱眉头。

“老顽固一个！”小五说，“在用萧雪见常说老柏的一句！”

“什么？”

“为老不尊！”

南青葙笑了，“我还以为她就对我嘴毒呢！原来一视同仁啊！”

“你看你，一提她你就眉开眼笑的！退回做朋友？”小五说，“骗鬼呢！鬼好骗！”

从林芝回来后，南青葙回了一趟金鱼胡同姥姥家，去了记忆中的那个桂花树的院子，那个院子是找到了，可是没有桂花树了！他站在院中，这里原是萧家小院。老柏开的青奕书局，就是前院的西厢房。小院变成了大杂院，已经看不出以前的样子了，桂花树也因为占地被砍了。

他有些失落，回到了姥姥家，姥姥已经快九十了，老爷九十二，和舅舅一家人一起走住。

“青葙回来了！”

“我的明星哥哥回来了！”

乌央乌央地围了一大屋子的人！签名拍照，有求必应！可把姥姥心疼坏了，把他们都赶出了屋子，说要和鹿鹿说说私房话！

鹿鹿是南青葙的小名，就是姥姥取的，因为出生的时候一双眼睛灵动的就像是鹿的那双眼睛，所以叫他鹿鹿，后来上大学的时候，室友知道后也这么叫他。南鹿鹿！他很无奈！如今听来很是亲切。

“桂花树？”南青葙问姥姥，姥姥想了想，“你出生的那年，有人在一棵桂花树下挖到一具白骨！”

南青葙一惊！

舅舅走了进来，“是附近胡同的，不是咱金鱼胡同的桂花树！”

“真的挖到白骨了？”南青葙问。

“嗯，是个男人，死的时候也就二十四、五岁左右！头上有很大的窟窿！被什么重击而死的！”舅舅说。

“那天你妈正在医院里生你呢？生了三天三夜，就在那天夜里你出生了！”姥姥说。

南青葙头皮发麻，那天程玄叁的尸骨现世，而自己出生了！

晚上他把这个告诉了老柏，老柏安慰他。

“都过去了！前生的债还是前生的情，都跟逝去的人归于尘土了！”

南青葙沉默着。

老柏继续说，“这一世，好好地活！”

“嗯！”

南青葙又陷入忙碌地工作中！直到有一天他接到另一个电话，是小五打来的。

“南青葙！老柏——老柏他——”小五的声音在颤抖，“救救老柏！”

南青葙当时刚好拍完广告，“你们在哪？”

“我们找不到青奕书局了？”小五哭了，“没有青奕书局，他会死的！”

“什么叫着找不到？”南青葙没听懂。

南青葙连忙给萧雪见打电话，“你不在青奕书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