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1 / 2)
是无意义的。
我——是无意义的。
赤西鹊无数次在脑海中闪过这个结论,仿佛自虐般将每个字眼都印在大脑皮层,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回味着。呼吸的疼痛灼伤了肺部,内脏沉压压的挤在胸腔里,至今未能明晰的负面情感几乎要到达她所能承受的上限,试图撕裂胸膛,而后涌烈喷发出来。
如果能哭出来作为宣泄的一种方式也好。
幕布拉开后,身穿白色天鹅舞裙的年轻女孩们秩序出场,身体轻盈,伴随着鼓风机吹舞在空中纷飞的粉色花瓣旋转跳跃。
人世间的苦恼仿佛在这短暂的舞剧中远去了。观众们衣着得体,男士梳着打着发蜡的整齐的头发,女士会精心打扮后带上自己最喜欢的包,在表演开始的时候,他们坐姿标准,用最赏心悦目的仪态去观看表演。
在长达十分钟的表演中,白天鹅们表演了水中嬉戏、互相求偶、悲戚分离。
有一只天鹅,在白天鹅们入场之前已经存在于舞台中央了。对比白天鹅的身躯,穿着黑色舞裙的身体过于娇小,像一只未成年的幼小天鹅混迹在成年天鹅群里,因此显得格格不入。更何况已经五分钟过去了,这只天鹅才张开双臂踮起脚尖。
黑天鹅以奔赴死亡的姿态起舞,在她脚上跳起不规则的舞步时,白天鹅们保持着正在做的动作停下。很快,后半场的表演变成了黑天鹅的独舞。
部分观众惊叹于这场舞台表演的精妙创意,只有极少数观众,用五根手指都能够数出来数量的人,他们惊恐地发现自己的身体动弹不得,如同待宰羔羊。
即将落幕时,黑天鹅动作缓慢下来,歪头看向观众席,脸上露出一个似哭非哭的笑。很快观众们就明白这个怪异笑容的原因了。
黑天鹅拔下头上装饰用的黑色羽毛,身体旋转之间将羽毛射入观众席。
——是互动吗?
羽毛插进了一位女士的眼睛里,尾羽的部位被包裹在人肉里。这根羽毛直接射穿了这位女士的大脑,导致她当场死亡。
黑天鹅鞠躬退场,步伐从容离开舞台。
在黑天鹅的身影消失的一刹那,白天鹅们表情惊恐地瘫坐在舞台中央,对发生的事情不甚明了。
延迟性地尖叫声后知后觉从观众席响起,而这时,黑天鹅已经离开了。
山崎雪落走出剧场,一辆全黑没有车牌的车辆缓缓停在她面前。打开车门,进入车的后座位坐好。接应的车辆沿着城市郊区的方向开出去,绕着某条既定路线过了两圈才继续原本的行驶路线。
这时,山崎雪落已经踏进了港口黑手党的大楼。
那辆车只是障眼法,山崎雪落在监控注意不到的某个瞬间已经换了一辆车乘坐,车后座只留下了用于作为傀儡引开视线的假人偶。
在某栋黑色大楼的最顶层,山崎雪落在进入走廊之前就被缴下武器,包括头发上装饰用的黑羽。
黑羽毛的舞裙脱下,山崎雪落穿上一条备用的黑色长裙,质地柔软,在她每个步伐之中飘飘欲仙。
朱红色的木质大门前,山崎雪落敲了敲门,推门而入。
地上零零散散摆布着几条裙子——不是故意摆在那里的,戴着红围巾的黑衣男人追逐着一个裸露着胸膛的幼女,语气哀求道:“再换一条嘛,爱丽丝酱~”。
“不——要!”金色长发的幼女就像放大版的洋娃娃一样,有着如鸽血一般的赤色虹膜,金色的长发也像不会动的人偶似的柔顺。被叫做、爱丽丝的女孩生气地大喊:“有人进来了,林太郎大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