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被俘-7(1 / 2)
萧越回答得简单直白,“送红玫瑰。追你。”
林炎一脑补那场面,耳根都要烧起来了,梗着脖子反驳,“我才不要。我又不是女人。”
萧越不以为然,“谁告诉你只有女人才能收玫瑰花了?林老师,您怎么这么迂腐僵化?”
林炎偏头,跟萧越碰鼻尖,“那你会告诉我,我们从小就认识吗?”
萧越,“不会。”
耳根立刻不烧了。林炎气得想打他,手肘往萧越小腹顶了一下,“你真是。”
萧越压根没躲,往林炎嘴唇上探,“认不认识也不耽误我现在的人格魅力。”
林炎连忙把手捂在萧越嘴上,“我没刷牙!”
萧越试图拨开林炎的手,“我不嫌弃你。”
林炎灵巧地逃脱萧越的禁锢,一溜烟跑出书房,“我嫌弃你!”
萧越把画收拾好,然后出去洗漱。林炎已经擦干了脸,但睫毛还是有点湿淋淋的。萧越看见林炎湿漉漉的眼睛就想亲他,于是走过去又亲一口。
林炎给萧越挤牙膏,然后递牙刷。萧越接过,“等有空把那些画都挂屋里。”
林炎隐约记起萧听澜年轻时是画画的,还有几分薄名,所以萧越从小耳濡目染,也学了几笔。但萧听澜离开时萧越年龄太小,所以萧越的画功大半是长大以后练的,和母亲没什么太大关系。小时候林炎在实验室里忙,萧越百无聊赖,就会拿起画笔铺陈色彩。阚闻海不太管萧越,萧越爱听他指导林炎就让他听着,不爱听就随萧越出去打球或者闲逛。所以小时候林炎一度很羡慕萧越的自由。
林炎白萧越一眼,“从前怎么不挂?”
萧越洗漱完毕,整个人神清气爽,捞过林炎在他嘴唇上嘬了一下,“这不是怕吓着林老师么。”
林炎这才后知后觉,好像从前每每萧越称呼他为“林老师”,都带着一点促狭意味。林炎在萧越腰上捏了一把,“警告你啊,以后不许有事瞒我。”
萧越还没亲够,自然不会被林炎玩闹似的揉捏威胁,一手揽着林炎的腰,一手捉着林炎的手,就往他嘴唇吻去。温热舌尖先在林炎唇上逡巡,直到林炎浅淡的嘴唇被含得水光淋漓,染上些微诱人的红,舌尖才探入林炎口中,与林炎来回纠缠追逐。林炎跟随萧越的节奏,抽回手臂搂着萧越的脖子。其实林炎昨晚也曾试图在接吻中占据主动权,后来大概主动了两分钟,林炎就随萧越发挥爱谁谁了。
没办法。亲不过。
林炎被亲得心神不宁,想着现在萧越是没有事情瞒着他了,换成他有事瞒着萧越了。实验室找金球那事儿到现在都没和萧越提过,照对面那个折腾法儿,再过来找麻烦是迟早的事。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天崩地裂不比一晌贪欢。
吻得太久,林炎有点喘不过气,趁换气的工夫呢喃着揪住萧越的衣领,“去床上。”
萧越单手捞起林炎臀部,把林炎抱了起来,“小时候总说林老师缺乏运动,这么多年过去,林老师体力渐长啊。”
林炎身高没和萧越差多少,身量不轻,萧越单手抱他却极为轻松。林炎顺势将腿勾上萧越劲瘦的腰,“怎么,你不行?不行你就直说。”
这话都拿出来激将了,哪儿还有不行的道理。萧越抱着林炎进卧室,一路亲得磕磕绊绊,“我是怕你没吃饭饿得慌。”
脊背落上柔软床榻,林炎一勾被子,拽着萧越滚进被窝,“吃你也一样。”
情|事俱毕,日上三竿。
林炎趴在萧越胸口打哈欠,有点想睡回笼觉。
被关了十三年的灵魂究竟是什么样的,林炎有一搭没一搭抚着萧越的胸口伤疤,忖度着这问题着实让人不敢细想。萧越注意到林炎发呆,垂眸问他,“想什么呢?”
林炎闷闷地没抬头,“我在想……刚才那个不是我吧,昨晚那个也不是我吧。”
当学者很难,当贤者很容易。林炎熬了将近三十年,也不敢觍颜自称学者,但是贤者……林炎现在就很贤者。
萧越简直不知道该不该笑他,“做都做完了,现在想起来害羞,太晚了吧?”
何止做完。林炎身上每一寸皮肤都被萧越亲遍摸遍折腾遍了。林炎暴躁地把被子扯过来蒙住头,“我觉得我好像人格分裂。”又暴躁地把被子扯下去,“我觉得这两天我做的事情,完全不是过去十三年的我能做出来的。”
林炎脸都红了。萧越看林炎这副样子,简直喜欢得要命,伸手在他脸颊捏了一把,“但是挺像小时候的你能做出来的。要是早知道我们炎炎这么热情,那年夏天我就不该去那什么夏令营。”
林炎彻底没脸了,趴在萧越胸口不肯抬头。萧越终于还是乐出了声,软语哄着林炎,“好了宝贝儿,不管你是什么人格,都不耽误我喜欢你,知道吗?”
林炎憋屈地搓着被角,“但是……我们为什么要平白无故地少了十三年啊。”
一想到这个,林炎就觉得亏。亏大了。萧越心中亦是蓦地一酸,随即安慰林炎,“你应该这么想:如果不是被迫分开,就咱俩小时候那种个性,很有可能吵着吵着就分道扬镳、永不相见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都长大了,心态成熟许多。每件事情都有最好的时候,我们现在能在一起,那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