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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往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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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很慢,隐隐红了眼眶,全然没有一宗之主的气势,就如同凡俗间的老人那般疲惫叹气道,“你们师兄弟三人,我最担心的莫过于你,清焰,你大师兄已经先我而去,你……你好歹要走在我后头,知道吗。”

“不然待我去时,怕是会死不瞑目呢。”

徐清焰鼻尖酸涩,猛地红了眼眶,伸手抓住他衣袖,“师父!不许你如此说自己!你还要长长久久的陪我好几百年呢!”

他师父屈指弹了下他额头,“你呀。”

他们修士不同凡人,尤其像他师父这种修为已臻化境、半步真仙,却因要守着忘情宗不得飞升的,对自己的生死时日断定几乎不可能出错,说时日无多便是时日无多。

怕是,连十年都撑不过去。

但他师父向来宠他,当即不再提寿数的事。

只戳着他脑门的笑道,“你这孩子向来心软的过分,我生怕你哪天一时糊涂,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你可得答应师父,往后不论何时何地,都得首先想着保全自己。”

徐清焰声音哽咽,吸着鼻子点头,“好。”

等他师父出门,徐清焰坐在那出了许久神。

对他而言,李观棋是不相干的人么。

不是。

那他能冒着被天道扼杀的危险,再给李观棋送东西么。

他以手掩面,从喉咙里哽出两声难听的笑。

不能。

也不敢。

徐清焰胆怯了,害怕了。

他不想死,他想活着,想长长久久的活着。

也不愿看着他师父在失去他大师兄后,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看着他的尸体无能为力,自那以后,他停止了往百花门送东西,绿梅也没办法将信件跨过数万里,隔空将信送到他手中。

他就那么简单的,跟那对母子失去了联系。

他清楚李观棋在百花门中的境遇。

知道那个孩子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受尽委屈,被人冷待,被人欺凌,被人殴打甚至侮辱,但他不能管、也不能插手。

他只能……冷眼旁观、无动于衷。

即便是绿梅临死前,无意中触动了他留给李观棋的通讯符,隔着千山万水、日月星辰,嘶哑着嗓子在那边苦苦哀求哭诉。

声音微弱,气如游丝,“仙长,我就要死了。”

“等我死了后,你就来带观棋走好不好。”

“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带观棋走的呀,仙长。”

“他今天又被那些人打了,浑身都被打得皮开肉绽,我却连替他包扎的力气都没有。”

“仙长,你到底什么时候来……”

“仙长……”

通讯符咒那端,绿梅低弱的声音逐渐消失,直至再也听不到……徐清焰捂着通红的眼睛,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或许是哭自己怯懦,自己的无能。

也或许是哭自己不合时宜、原本不该出现的心软——若他不曾出现在百花门,若他不曾的出现在绿梅母子两面前。

若他,不曾给过绿梅和李观棋希望。

绿梅和李观棋会不会……

青鸟打断他胡思乱想,拿尾尖最轻柔的羽毛轻轻划过他眼角的泪,“徐清焰,原文里绿梅临死前连个托孤的人都没有,只会比现在更绝望。”

徐清焰哽咽着声音,“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青鸟沉默片刻,“徐清焰,你要心狠一点。”

徐清焰苦笑,“怎么心狠……”剩下半截被及时截断,他猛地转头看向面前的通讯符,里头正传出来个极浅的呼吸声。

轻柔的,低浅的,犹如只蜷缩休憩的幼兽。

伸手紧紧抓紧面前桌角,手背至手腕处绷出几道骇人的青筋,徐清焰噌的站了起来,伸手将那块通讯符抓到手里。

压抑着急促的呼吸声,“观、观棋?”

徐清焰只觉得浑身血气上涌,头脑昏沉,满心慌乱,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李观棋现在怎么会在绿梅旁边?!

那李观棋岂不是,刚亲眼看到了绿梅逝世。

若以后再回想起来,会是何等的残忍痛苦?

他怎么能让一个刚满五岁的孩子,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娘亲去世后,单独面对着她尚有余温的尸体,直至她变得冰凉僵硬!

想到这个,徐清焰再也忍不住。

伸手抓起那枚尚联通着的通讯符就要往外走,刚走到门口时,胸前突兀的泛起阵来势汹汹的绞痛,他伸手捂着胸口,疼得脸色苍白的弯下腰去。

青鸟于心不忍,“徐清焰,你要想清楚。”

“若是你就这么死在这里,谁还能管他。”

徐清焰恨得咬紧压根,表情跟要杀人似的凶狠,“你这狗屁剧情不许我改动,我还能怎么帮他?!”

青鸟沉默片刻,“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手中的书页被轻轻敲响,徐清焰回过神来。

李观棋将执书的手斜在背后,站在离他不足半尺的地方,极好看的眉眼略低垂,语气温和的询问他,“看不进去么?”

“观棋。”徐清焰喊了他声。

心中既生了杂念,确实是再看不进书,干脆合拢手中的《群芳谱》功法,略抬头看着那双明若秋水的眼睛,开口时声音略有些哑。

“观棋,你有恨过我吗?”

李观棋略楞,“嗯?”

似是对他这句话极为不解。

徐清焰脱口而出问出这句,也自觉说的没头没尾,简直不知所谓,略咳嗽了下低声解释道,“我答应过要带你回忘情宗,却没能做到。”

“还有你娘去世的时候,我也没能过去。”

李观棋垂眸看着他,低低的笑出了声,“你没来么?”

清越如山泉浸透玉的声音里带点不易察觉的笑意,玉白指尖轻柔拂过他颊边尚未养好的枯黄碎发,捏在手里细细摩挲了片刻,忽的低下头去,凑到徐清焰耳边低声呢喃道,“我怎么可能恨你。”

“我永远都不可能恨你,清焰……叔叔。”

徐清焰暗道他果然是认出我了。

听他喊叔叔倒也并不多惊讶,只随着李观棋靠近低头时,如瀑黑发随着他低头的动作随意滑落,轻柔的拂过徐清焰手背,触感柔顺冰凉。

带着一股极为浅淡,却相当独特的甜香味,

徐清焰觉得那味道分外眼熟,想凑近去闻。

还未等他动作,李观棋先是往后退了小半步,主动拉开两人的距离后,从袖子里掏出个半新不旧的荷包塞到他手里,“给你玩吧。”自己仍回到原来位置坐下,银灰色外袍如同流云般绚丽的铺散开。

将手中书举到眼前,继续神情专注的看书。

徐清焰低头看着被塞到手里荷包,这是个很普通的海蓝色缎面元宝形状荷包,里头也不知道被装了什么东西,圆滚滚的肚子上绣了枝簇拥着枝头的黄橙杏子。

绣工并不算好,各方面怎么看都觉得普通。

奇怪。

李观棋给他这么个旧荷包做什么。

他略疑惑,正想打开荷包看看。

他们马车的门被从外面敲响,负责给他们驾车的人将车门推到小半,姿态恭敬的低头,“二爷,午膳准备好了,您看是送到车里来还是在外面用,”

李观棋抬眼看了眼窗外,“既然雪停了,便出去吃吧,顺便也能散散心。”言罢侧头望向徐清焰,“叔叔觉得呢。”

徐清焰放弃查看,将荷包揣进怀里,“好。”

琼州跟鹤林距离不近,他们搭乘马车在路上走了三天,徐清焰便三天没下过马车,虽说马车内部的空间颇大,能坐能躺还能站起来随意走动。

但毕竟看不见天地,待久了也难免闷得慌。

他早就想下车透透气。

李观棋走在前面,长腿一伸便轻松下了车。

轮到徐清焰时,便有些犯了难。

他乘坐的这辆马车应当是李观棋常用的,全然按照李观棋的身高尺寸打造,对他现在的身高而言就略有些高了,而他虽连着喝了好几日的汤药,脏腑内伤却是尚未痊愈的。

若这么直接跳下去,很可能牵扯撕裂伤口。

徐清焰抿着嘴唇,往四周看了眼,想找人寻个能踩着下车的东西给他,偏跟他们同行的人搭棚子的搭棚子、摆碗筷的摆碗筷。

各自忙碌的很,竟没有人能空出手帮他忙。

也不对,还是有闲着的。

徐清焰看向刚在他前面下马车的李观棋,对方很快察觉到他的窘境,银灰衣角在半空中划出流畅的弧度,大步朝马车走了过来。

然后朝他举起了双手。

徐清焰疑惑眨眨眼,“嗯?”

见他不动,李观棋再次往前走了半步,到了马车跟前,修长有力的手指掐着他的腰,轻轻松松的将他举了起从车上抱了下来。

稳稳放至地面后,还伸手替他理了下头发。

旁边摆好饭菜的佩剑青年忙完手中活计,抬头不经意间看到李观棋的动作,仿佛眼睛被鬼火灼伤了般,赶紧低下头去,手里胡乱的忙着。

两双筷子不停的收了摆,摆了又收。

就差没在浑身写上“极不自在”四个大字。

徐清焰,“……”

明明刚李观棋抱他下车是个再简单不过、没有丝毫多余动作的小举动,被这么欲盖弥彰的慌乱掩饰着,倒叫徐清焰怀疑他们莫非真有了点什么暧昧旖旎似的!

他可是他曾经抱过,正经叫他叔叔的孩子!

你们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简直乱七八糟!不可理喻。

徐清焰颇为恼怒,伸手拍了拍发热的脸颊。

说是在外面吃,却也并非直接在雪地里席地而坐,而是有人搭了棚子,地面铺了内镶火灵石的厚毛绒毡垫,再摆上桌椅板凳,佐以散发着灼热温度的火灵石,暖呼呼的免受风雪侵袭。

——揽月城的特产,便是各种灵石。

很快饭菜便摆好,众人分别以主次落座。

徐清焰坐在李观棋对面,他们这张桌子只有他跟李观棋在,刚端起面前汤碗想先喝一口,听到外面有人说话,“观棋师兄,白师兄让我给您送些糕点过来。”

他将汤碗凑到嘴边,喝着汤侧头往外面看。

是腊梅。

手里拎着红木描金的精致食盒,想来便是白潇潇让他送过来的糕点,腊梅站在雪地里,眼神殷切的盯着李观棋看。

他们此行的皆是目的相同,皆是前往鹤林。

李观棋带着揽月城的人在前,迎春和腊梅跟着白潇潇在后面,一路上白潇潇派人过来问了三次,一会问要不要在附近城池休息,一会问要不要停下用点糕点再走,一会又来请李观棋前去商议剿灭鬼修的事。

李观棋置若罔闻,手中的书就没放下来过。

见他不搭理白潇潇,徐清焰心里是高兴的。

白潇潇自小跟着百花门主身边长大,两人的性格可谓如出一辙!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始终不肯踏实修炼只想钻营,当年前任揽月城主隐有将李观棋认回去的意思,百花门主便迫不及待的替李观棋订了婚事。

后来白潇潇认识了宁域白,有了更好的选择。

也是百花门主跟白潇潇套了面具,师徒两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哭哭啼啼、苦口婆心,甚至连逝去多年的绿梅都搬了出来,想要逼着李观棋主动提退婚的事。

在他们觉得李观棋尚有用时,李观棋是心志坚定、进退有度,当他们觉得李观棋没什么用时,李观棋便是口不能言,相处久了难免会觉得无趣至极。

是随身带着琵琶,与供人取乐的伶人无异!

甚至连他的出身,前任揽月城主虐待他娘的事,都成了能挑剔他的过错!

但凡他们对李观棋尚有两分感情,都该心平气和的坐下来谈退亲之事,将李观棋用在白潇潇身上的花费灵石退回,而不是联合起来肆意贬低李观棋。

将别人说的一文不值,不堪为良配!

他们觉得李观棋配不上白潇潇,他还觉得白潇潇配不上李观棋呢!

论长相,论修为,论心性,论资质,白潇潇哪样能比得上李观棋?无非是借了两分主角气运而已,便连自身是什么情况都看不清了。

且若白潇潇退婚后,不论是跟宁域白长相厮守也好、中间出什么矛盾没能走到最后也好,都对李观棋敬而远之,徐清焰也只会看不惯他们退婚的方式和手段。

偏刚跟宁域白出了点问题,就来跟李观棋献殷勤。

李观棋若是当真跟原文里似的对白潇潇情根深种,甘愿当备胎——徐清焰当真会只觉得心里憋屈的很!怕是直接转身便走也有可能,免得留下来污染了他的眼睛!

此次揽月城带出来的佩剑侍卫,都是李观棋常用的,对他们这位性子冷淡的二爷不说百分百了解,至少能大致看出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喜欢的不必多说,那裹着冰熊皮的小少爷。

那年二爷领着人前往极地冰原猎杀冰熊的时候,他们好巧不巧也跟着的,也正是因为从极地冰原里走了遭出来,他们才从城主派到二爷身边的佩剑侍卫,正式晋升为二爷身边得用的人。

当时二爷的修为远不及现在。

琵琶杀音尚未修炼至炉火纯青,绞杀那头冰熊可很费了翻功夫,最后冰熊轰然倒地时他们二爷也断了四根的腹部肋骨。

他至今犹记得二爷看着那冰熊皮时的样子。

平素冷淡至极的眼睛里闪着柔软、亮晶晶的星光,当真如同漫天星辰凝聚,星辉璀璨,也记得他们二爷摸着冰熊皮吐血的模样。

染着血的薄唇轻启,说着世间最动听的情话。

“这样,他在下雪的时候便不会冷了吧。”

至于不喜欢的。

百花门约莫算是一个。

此次百花门遇袭,若非百花门主派人,拿着他们二爷早逝娘亲的遗物做要挟,他们二爷怕是都懒得再管百花门事。

偏还有人看不清状况,整日里各种的歪缠。

二爷不烦,他们都要烦了。

干脆便装作看不见听不见的聋子瞎子。

周围落针可闻,便是圆圆滚滚也安静吃饭。

见面前众人跟约好似的,皆低头吃饭无人搭理他,腊梅顿觉尴尬,心里难免对白潇潇有些恼怒,暗道你想讨好李观棋,自己来不行么?!

非得自持清高,让他来遭受这些尴尬难堪。

面上却是不敢显露。

白潇潇在百花门是何等受宠,背后还有忘情宗当靠山,他不过是个尚未筑基的腊梅,又怎么敢不听白潇潇的话。

只能强撑着笑脸,柔声跟李观棋悉心解释道,“白师兄记得观棋师兄最喜欢吃酒酿小汤圆,特意亲自做了让我送过来的,观棋师兄何不趁热尝尝看味道。”

见李观棋不应,腊梅略有些下不来台。

尴尬的吞咽了两下口水,眼眶红红的跟李观棋说道,“白师兄为了做这碗酒酿小汤圆,不小心被炉火烫伤,如今手指还隐隐能看到水泡……”

徐清焰在旁边喝着汤,“噗嗤”笑出声,差点没被喝到嘴里的汤呛到……原来凡间话本子里拿手受伤博关心的桥段,在他们仙道中竟也是能用的,这倒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见他笑了,李观棋朝腊梅抬手,“送进来吧。”

腊梅得了他的话,顿时喜笑颜开,乐滋滋的拎着食盒送了进去。

徐清焰略惊讶,“你喜欢吃酒酿汤圆?”

不对呀,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说话间腊梅已经将食盒放下,正要将里头的酒酿小汤圆端出来,被李观棋抬手阻止了,他看着徐清焰,“它能让你想到些开心的事,就是它的意义所在了。”

徐清焰眨了眨眼睛:……

救命呀,你们音修都这么会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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