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大家多多关照。”(1 / 2)
“去打球吗?”
于爵兴冲冲的问。
徐家坪扫了一眼他抱在手中的课本,嗤笑道:“书都还没放呢,就想着玩了?”
“先拿回去呗。”于爵不在意道,“听了一天的天书,可不得靠打球换换脑子。”
“你这脑子打球可救不了。”
“你咋这么多话,就一句话,去不去?”
“行,去。”徐家坪点头,看向垂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严川,“你去吗?”
严川没有抬头,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根本没有听到徐家坪的问话,非得徐家坪再叫一声“严川!”,甚至上手拍他,才宛若惊醒一般猛地抬起头:“啊?怎么了?”
“问你去不去打篮球呢!”于爵接话道。
“不去了,”严川笑了笑,脸上罕见的漏出了一丝疲惫,“昨晚没睡好,再打球怕会猝死。”
徐家坪皱起眉头打量严川,他虽然称不上精致男孩,但平常也会挑挑衣服,出门抓个头发,如今眼下一圈乌青,因为起晚了所以只随便抓了身运动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脸还是帅的,但很没精神。
今天上课也是,严川越听头越低,最后直接趴下了,快下课时教授突发奇想来了个随堂小测,徐家坪狠狠掐了严川一把,把答案写在纸上推了过去,这才算顺利过关。
他担忧道:“你最近怎么了?老无精打采的。”
“没什么,”严川含糊道,“就是晚上老做梦。”
他每晚都做噩梦,梦里都回到那栋别墅。
有时是在豪华的,水晶吊灯亮得刺眼的一楼大厅,飞鹰雕像完好无所的挂在高墙上,保罗高大的,腐烂的身躯堵满楼梯口,捏着他仿佛像是在捏一只蚂蚁;有时是在破败的走廊上,没有武器,怪物们从四面八方涌来;有时是在别墅里的任意一个角落,地板满是裂痕,爬过的楼梯纷纷碎裂,他一脚踏空,坠入无边的黑暗;又或者是在顶楼,满地的鲜血水,他跪倒在地上,荆棘明月和他的血肉一起融进吃人的血池。
想起那些可怕的梦境,严川便无可避免的想到了叶无青。
偶尔,叶无青也会出现在他的梦中。
有几次,在严川即将跌进黑暗时会被他拉住,被怪物包围时有他并肩,也有两次,叶无青把他推向了保罗,带着他走进怪物怪物群后一个转身消失不见,但更多的时候,他只是冷眼旁观,用那双澄澈的眸子看着严川遇到各种危险,不帮忙,不插手。
他每夜每夜的惊醒,睁开眼坐起来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直到天亮了,太阳从窗帘缝中溜了进来,照亮宿舍,也照亮了他。
啊——严川直到那时才会意识到——他已经回来了。
他终于能闭上眼,枕着这缕阳光入睡。
这些深夜里发生的事情,舍友们都不知道。
“这半个月打球都叫不动你,”于爵失望道,他神经粗,但严川原来很爱打篮球,这半个月愣是一次都没打过,再怎么粗心也能察觉出不对劲来,又想起严川总宅在宿舍里,便控诉道,“天天就在宿舍抱着个电脑看不停,什么东西这么好看?”
严川摸了摸鼻子:“也没有吧……”
“哪没有,”徐家坪也搭腔道,“除了上课就是会宿舍看电脑,连饭都是我们帮忙带的,一天二十四小时,你能看十个小时。”
“别骂了别骂了,”严川举手投降,“我以后注意,一定注意。”
于爵突然道:“你不会是在和叶无青聊天吧?我还真想见一下他到底长什么样,能让严大校草……”
“不是!!!”
严川像只被夹着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我才不和他聊天!”
“也是,你也拿不到他的微信。”他这样激动实属罕见,倒比刚刚萎靡不振的样子要好多了,徐家坪有心逗他,故意道,“那就是换了新人了?这样也好
,摆脱失恋阴影的最好办法就是谈一段新的恋爱。”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们去打球吧,我先回宿舍了!”
严川可不想和他们再掰扯下去了,一手扯过两人的书包背在肩上,挥挥手,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