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隔阂(2 / 2)
“是。”三人应下,各自将手上的东西放下,很快离开。
被悬挂在空中的两人分明听到有人进来,并不知其人出去,人在不稳安危时恰恰最为薄弱,阴暗潮湿的环境让人喘不过气,接连被蒙住双眼,封住鼻腔,用剃刀剜肉片之,提盐水浸泡,使之生不如死,最后,终于是忍不住了,哀嚎着:“我知道有人,说话,说话!”
许久,墙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有声音传来,“说说看,受何人所托,又是灭何人的口,说得好,本将军就放了你们。”
两人如何不知,刚才禁卒所唤,现在说话的人是北漠的世子,“无人所派,也不懂将军所说何意。”
“是吗?好好想想,本将军可与你们二人的其中一位交过手了,”陈仟行两只手撑在桌上,后背微微往后仰,嗓音带笑,好像说得很是平常,“本将军今天心情好,多送你们几个字,南萧小姐,南萧公主。”
“你你如何知道,”闻听此话,两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却又在下一秒,笑出声来,“咱俩也算不负大人所托,北漠世子是吧,回去转告她,在南萧,这般女子,弃国投敌、挑起事端,是要处以绞刑的,身份尊贵又如何,想要她命的,是南萧数万人。”
语毕,两人齐齐咬破藏在嘴里的毒丸。
“将军,这”丁敖晚上一步,等他发现的时候,两人已经没了生息。
“无妨,叫人进来,拖出去喂狗。”陈仟行漠然提眼,他们将话说得如此明白,也快了,这场战,不得不打,南萧与北漠终将对立,无可避免。
河岸在北,萧可沿道而行,不出多时,便看到候在林外的数人,见来人,刻意隐藏身份的侍卫纷纷跪下,“公主。”
“把你们知道都说出来,若是不从,本公主今夜就是死也不同你们回去。”萧可找了块石头,坐下后,轻飘飘的开口。
众侍卫见瞒不过,为首的只得将密柬拿出,“这是娘娘的密柬,公主一看便知,”信张已然泛黄,就连上面的字也有些不清晰,带头的将信递上,见萧可落眼信上,又道:“娘娘让尔等将公主带出,等过了风头,公主便是南萧的长公主,两位殿下一人执政,一人带兵,南萧才能风调雨顺,百姓和睦。”
萧可沉默不语,将他的话听完,委实气愤,厉声道:“混账,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配说出口?”话音落下,众侍卫沉闷不语,不难看出,常远军的军风确难安好。
萧可独自一人往回走的时候,单薄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原来原来舅舅和母妃早有谋反之意,那时,常年在外拼死护国的舅舅爱上了赌坊,又习上了酗酒,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假象,手握兵马,让帝王放心警惕的一手好棋,果然,舅舅和母妃念的皆是两位兄长的前程。
而这个前程,便是注定的宫变。
“不冷?”耳边传来男子低喃温顿的声音,不由她抬眼,肩上已触到衣物在上,薄凉的身体有了些暖意,“出了什么事,脸色怎么差。”陈仟行探身低语,也只一会儿,便将人带至河边。
沿河街道站满了观赏湖灯的百姓,萧可以往都在皇城,不得出宫见着这等盛景,今得一见,紧皱眉眼轻轻展开,满眼都是五彩斑斓的湖灯,热闹从脚底蔓延,她知道,身边的人早已是她所属的悸动。
他是陈仟行,是南熹的师父,她自知,出了这座城,便无缘“再见”
看完湖灯,两人沿道吃遍了小摊的吃食,最后,陈仟行带着她出城消食,一匹马,两个人,只不过,还是他在前牵着缰绳,她坐于马上,一路无言。
往回走的时候,陈仟行听到少女低缓的声音,她说:“陈仟行,南熹何时能见到?”
陈仟行牵着马匹,走在月下,忽然,轻笑出声:“本将军只说考虑,可没同意。”
不知怎么,身后的人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如犯愁嘀咕一样,和他说起她想告知南熹的事情,听到最后,陈仟行再也没忍住,转身回头,刚好对上她微红的双眼,少女的心动蔓延开来,直入心底,却留下胸腔烦闷的少年,无法诉说。
日幕降临,身后容纳上千人的城里,还闹着,笑着,正如陈仟行目送她离开,少女还如来时,鲜少与他说话,这次离开也没留下与他有关的字句,潇潇洒洒同侍卫离开。
陈仟行将人送走,一刻不停的往防地去,这里离防地近,不误事。
“快,着笔墨来,本将军要给王兄写信。”
山落两地,将两城隔开,只因此地与淮都比起来,离郇城更近,故而淮都来的信,稍稍晚了一步,在看过宣城信笺的陈瑾之,同常深吩咐,让他送淮都的世家公子回都,随后默不作声的驱马而行,看着他离去的身影,驻地而歇的士卒很快追随在后,只不过半柱香的时间,皆被丢下。
而他不知,远在淮都的君王此次传信仅此一句,“萧南熹,本君很喜欢,劳烦王兄让给我。”
常深点头应下,全是知道,他为了小将军,不顾束缚,也要迎难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