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1 水域(1 / 2)
老农领着宁洛换完灵珠,钱货两清。
宁洛收下灵珠之后,还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会些情报。
姑且问到了点有关中北二域的线索。
苍冥五分。
东域句芒神君司掌木行,西域蓐收神君司掌金行,南域祝融神君司掌火行。
而北方禺疆显然司掌水行,中央后土则是最后的土行。
北域是水域,多江河湖泊,也多有湿地。
相较于宁洛如今到访过的那些地方,北域民风则要自由得多。
因为那里的资源分配相对平均,也没有什么集中的管理阶层,多是以村落零散分布。
渔民自给自足,临江而居,以水产为食。
过着一种相对原始的朴素生活。
而且据说那里的住民无论男女都面容姣好,就连服饰都要开放许多。
但缺少管理的代价,便是混乱。
宁洛从老农口中听得不少有关北域的风言风语,那种乱啥滥啥的背德传闻比比皆是。
虽说老农身为南域人,有着睥睨苍冥的傲慢,在谈及其他四域时都难免语气浮夸。
但宁洛听得出来,唯独在论及北域时,老农竟是有意识地收敛了几分。
因为实在太有伤风化。
至于最后的中域,则是圣皇宫所在。
中域很小,而圣城就是中域的全部。
内城皇宫,外城街坊。
圣皇宫便是苍冥表面上的统治阶级,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是圣教的话事人罢了。
而且圣皇也没有向四域下达指令的资格。
皇宫的职责更倾向于统辖调度。
简单来说,就是个物资和情报的中转站。
而圣皇宫最大的特点,则是精于厨道。
毕竟中域地处苍冥中央,可以搜罗四方仙珍,而且地形地势最为普通,拥有充足的物质基础和烹饪条件。
况且四方游商抵达圣城时,多会设宴欢庆,所以圣城酒肆饭馆不计其数。
就目前听下来,宁洛发现除了圣皇宫以外,其他四域多少都有些毛病。
那中域真的能独善其身。
宁洛觉着,多半不能。
总之对二者都有些初步的印象之后,宁洛便转身离去。
虽说他其实还可以用相位之法再去一趟武城,那样不仅能探听更多情报,而且还可以添补物资。
但宁洛没有这么做。
因为那样会打草惊蛇。
田亩的老农已经因为火山变故而警觉,而武城此前也闹出过乱子。
宁洛明天还要来收割一波物资,那怎可能再去惊扰武城住民?
显然不行。
田亩之中,老农两眼放光,正细数着手中的木灵珠和圣果。
“赚翻了,赚翻了啊!”
“哈哈哈!东域的土大户就是好骗!这一趟......”
然而,他尚未笑完,身后便传来震天动地的巨响!
轰!
老农骇然回望!
然而映入眼帘的,却并非是喷发的火山,而是一只被贯穿胸膛的狰狞水鸟。
以及,一株高逾百丈的雄伟巨木!
“那是,那是什么?!”
“唔!”
可惜,未等老农想明白根由,一束虬枝就从田地里暴射而出,刺透了他的天灵。
宁洛不会容许知情者的存在,也不想面对多余的变数。
因为老农和他攀谈交流过,一旦老农怀疑巨木是他所为,那下次再来武城时,可就不得安生。
诡王伏诛,知情者悉数诛灭。
诡境破碎,灰雾呼啸。
宁洛轻取禁器碎片,从容回归。
然而他没有在灵村多做逗留,甚至并未和陆川打个招呼,便再复踏入诡境之中。
而这次,他攥着水灵珠。
诡境的入口呈现出令人迷醉的光晕。
遍地的黑沙似乎折映着斑斓的华彩,像是舞厅纸醉金迷的灯火,让人不自觉沉湎其中。
宁洛自然不会傻傻地陷入其中。
况且诡境的入口也没有什么陷阱,就是很直白地告诉来访者,那里有危险,你得等一艘渡舟。
只不过水域诡境的渡舟有些特别。
宁洛没见到像此前黄叶枯骨那样的平台,只见到黑沙中有手掌渐次深处。
两只手伸出黑沙,十指相扣,形成了一座迷你的拱桥,也是宁洛唯一可立足的支点。
宁洛未有惊惧,果断踩了上去。
很快更多前方又有两条手臂出现,也依旧是十指相扣。
至于手桥两侧的蜃景......
就都是些让宁洛血气贲张的内容。
不仅有那些不可告人的床帏秘事,甚至就连针锋相对,出入平安的哲学剧情都有。
宁洛微张着嘴,心说您这是否也太直白了点?
得亏矩阵不会播诡境的画面,否则岂不是得全屏打码?
当然,宁洛是不介意多欣赏一会的。
毕竟那句经典台词也说了,人的一切都是由上帝所赐,所以我只是在欣赏主的造物。
还有那句宁洛自己也没少念叨的“我与赌毒势不两立”!
但玩物丧志的道理宁洛也不是不懂。
他最后再瞟了两眼,感觉脚下如鱼骨般渐次拱起的手桥有些松动,便毫无眷恋地毅然踏入了漩涡之中。
再睁眼,已是水乡。
刚一踏入诡境,宁洛便见到有妙龄女子半遮半掩,对他暗送秋波。
宁洛当即两腿一颤,后背发凉。
“好家伙,差点着了这妖精的道!”
“这哪里是什么水乡,这不明摆着是盘丝洞吗?”
宁洛道心坚定,当即警觉。
北域的诡境试炼,所考验的无疑就是定性。
虽说是个人都能看出来,面前这风情万种的女子显然有什么问题。
但俗话说得好,只要胆子大,女诡也能放产假。
这一旦有人明知这里是幻梦,所以有恃无恐地迎诡而上,可不就着了诡境的道?
况且宁洛也自律得很。
君子好色,取之有道。
脑子里再多黄色废料,身体也绝不能玷污就是了。
“区区女诡还想诱惑我?”
宁洛嘴角一撇,结果刚一转头,便看到一个古铜肤色的男人光着膀子,正笑脸盈盈地盯着他。
见宁洛回头,那男人手指轻轻搭在了宁洛的肩头,目送秋波,朗笑道:“小哥哥,是外乡人嘛?要不要......”
跟谁俩小哥哥呢?
摸谁呢?
回应他的,是一句简单直白的宣告:“我是你爹!”
啪!
话音刚落,一声响指。
锋锐的木枝串起那男人的颅首,将之吊向了高空!
远处礁石上的女人霎时间花容失色!
她凹凸有致的身姿惊恐地蜷缩起来,背上瞬间长出层叠的炫彩甲胄,纤细的小腹上也长出千百对令人密恐的腹足!
宁洛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