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chapter 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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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人设[无限]》最新章节第4章chapter4
“我是陶志俊,是村委会的。真是太抱歉了,我们村长身体忽然不舒服,就派我来接你们俩了。”
钢筋“缆车”悠悠荡荡地跨过峡谷,三十来岁的男人蹲在篮子里羞赧道。
姜简点头,没说什么,默默收回目光。
先前他眼中的威胁似乎被钟洵读懂,对方很识相地收回手,相安无事地插兜。
之后没多久,他们就等到了陶志俊。
两人再没有更多的交流,眼前也没有再弹出什么提示语,他默认已经度过了这次险些违背人设的小危机,心里默默思考着节目系统对人设违背的判定标准。
然而……他实在不擅长这种揣度人心的事情。
于是放弃,缩在一角,双手扒在篮子边缘,观察着山水间的地貌。
青峦村坐落在青峦山,三面被峡谷包围,往下看去,湍急的河流仿佛一道迂回婉转的银练,不留神就能将山上落下的碎石吞噬。
沿着索道深深向里行进,穿过缥缈云烟,仿佛要进入人间仙境。
耳畔是钟洵和陶志俊的低声寒暄。
“本来麻烦村长来接已经很过意不去了。”钟洵一副通情达理的模样,安慰着陶志俊,“不碍事。”
嘴上说着不碍事,实际上已经要渴死了。
姜简耷拉着眼皮,心想。
“其实应该我是来接你们的。”陶志俊低头,“我家女儿这两天生病,原本快好了,今天早晨又有些反复。村长就替我来了。没想到……”
没想到村长也耽搁了。
“那……村里其他人?”
陶志俊挠了挠头,有些尴尬:“这个……我们村子里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
钟洵点点头。在这种偏僻之地生存,必然有很多难言之隐。
他贴心地拍了拍陶志俊的肩膀,轻叹道:“我看赵村长年纪应该挺大的。这一大把年纪当村长,肯定很操劳吧?身体还好吗?”
陶志俊点头附和,只说村长还挺精神,没有再多说话。
见问不出什么,钟洵转头看向姜简。
他乖乖趴在那儿,不知怎么的,看上去特别像被装在篮子里遗弃的奶猫,悄悄往外探头打量着这个世界。
钟洵不由想到陶志俊来之前,姜简在他手下停住的模样,目光如炬。
他之前恐怕是真想过把自己从索道上推下去吧。
乖巧是极乖巧的,但是那双不带感情又隐隐透着些警觉的双眸才是会说真话的。
晃晃悠悠十几分钟,两人终于踏上了青峦村的土地。
跟着陶志俊走在有些泥泞的山路,姜简和钟洵并肩而行,一路沉默。
直到被陶志俊带到一户院落前,听见他说:“这是村里最后一家能接待的地方了,两个人可能会有点挤,你俩多担待。”
姜简这才看向钟洵,双唇微张。
钟洵挑眉:“怎么?你有意见?不想和我担待?”
姜简:“……”
打好的腹稿悉数咽了回去。
明明是他担心钟洵不愿和他住在一起才对。
于他而言,在同一屋檐下是可以完成人设要求的得天独厚的条件,他甚至可以不用和钟洵说一句话,扮演一对冷战吵架的小情侣。
反正人设卡又没有规定情侣感情程度。
他觉得,随时会分崩离析、爱侣小船说翻就翻的设定就挺符合他和钟洵现在的状态。
姜简没理他,抬手轻叩院门。
“那什么,我先回家照看我女儿了,你们安顿好了今晚可以来村长家吃晚饭!”陶志俊飞速撂下一句话,匆匆离开。
姜简看了一眼钟洵:“他步伐很快,在躲什么?”
钟洵摇头:“没见过这种待客之道。要么是确确实实为家里的事情挂心,要么就是……和这家主人不对付。”
“他应该在躲我。”
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少年站在门口,看着陶志俊的背影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他身形单薄,像是营养不良,个子只到姜简锁骨位置。仰头,目光在姜简和钟洵之间逡巡:“你们就是来村里体验生活的?”
“是。”姜简说。
钟洵把面无表情的姜简拨到一边,看着这个大概只有一米五出头的小毛头,微微俯身,柔声说:“很抱歉来打扰你的生活,我叫钟洵,这位哥哥叫……姜简。你一个人在家吗?父母呢?”
姜简默默看着钟洵,微微蹙眉。
这人一副流连花花世界的倜傥模样,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漫不经心的痞气,偏偏在和人对话的时候,眼神专注,好像全世界只有眼前一个人似的。
真是既矛盾,又和谐。
少年似乎还挺吃钟洵柔情似水这套,浅浅地笑了一下,拉开门,转身往屋里走。
“叫我阿松就好。说我一个人在家也没错,我妈死了,我从来就没见过我爸。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你们进来随便坐就好。”
姜简也没客气,一步迈了进去,他看着阿松的背影,忽然问:“你怎么知道陶志俊在躲你?”
话音刚落,他突兀地被钟洵扯了一下袖子。
阿松转头,眼皮搭着:“因为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躲我。”
说完,打了个悠长的哈欠,掩门进屋。
略显破败的院落陷入寂静,院门吱呀合上。
进村折腾了大半天,太阳已经西沉,薄薄的光芒从远处云层间透出,青峦村的温度也比他们乘坐索道前要低了很多,姜简重新穿上那件黑风衣。
“你刚才拽我干什么?”他理了理领口,转头看向钟洵。
钟洵皱眉:“……有你那样直接和小孩说话的吗?小孩都是很脆弱敏感的,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往伤口上撒盐?”
说完他愣了一下,猛地反应过来还有一种可能。
或许那是姜简的人设。
姜简歪头看了他一眼,问:“你杀生吗?”
钟洵:“我为什么要……”
“你有看见他指尖残留的血迹了吗?”他打断钟洵,抬起手随意甩了甩,又指着院子角落的一地鸡毛,和滴落在地上的暗红,“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可能比他要更敏感脆弱。”
钟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