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十一章(1 / 2)
篮球赛结束之后,三班的同学明显感觉,下课时分路过他们教室外的人多了起来,不仅多,还长时间的停留,伸着脖子往教室里看。
袁白酸溜溜的说道:“都是去打篮球,为什么就没人来看我?崔潼珺,是我不够帅么?”
崔潼珺闻言真的放下笔,认认真真的端详了一番,然后非常肯定的说:“就不说你跟向限比了,段经让你也比不过。”
“???????”袁白登时瞪大了眼睛,一把箍住崔潼珺的脖子,用力摧残她的头发,“你再说一句?!”
“咳咳咳,鲁迅先生说过,我即使是死了,钉在棺材里了,也要在墓里,用这腐朽的声带喊出。”崔潼珺被勒的喘不上气,“向限是坠帅的!”
“鲁迅说,我没说过这话。”袁白咬牙切齿说道。
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向限突然站起身,一脸焦急的往教室门口跑去,站起来的急把椅子都带倒了。
崔潼珺和袁白都一脸茫然的朝一个方向看去,吓了一大跳。
齐妙捂着额头,三班离茶水间不远,她趁着课间去清洗杯子,谁知道茶水间的吊顶板掉下来一块,幸好有120及时提醒,她躲开了要害,被板材的边角磕到了额头。
她被砸的脑子发懵,捂着生疼的地方准备回教室打个电话请假,刚到教室门口就看到向限朝她跑过来,脸上是掩盖不住的慌乱。
“齐妙,齐妙?”头上的血顺着齐妙的手流下来,她好像还茫然无知,向限心脏都快停跳了。
“啊?”齐妙这会儿才意识到,脸上好像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流过,下意识的松手一看,掌心都是血。
看到血的一瞬间,齐妙眼前一黑,身子就软了下去。
晕过去之前齐妙心想,有心脏病就算了,不会还晕血吧?
梅开三度。
齐妙躺在病床上,脑袋上缠着纱布。
“呜呜呜,妙妙你吓死我了。”120嘤嘤嘤的哭着,齐妙被砸了一下脑袋,不管它怎么在脑海里呼唤她,她好像都没有听见一样,吓得120还以为自己跟齐妙断开连接了。
“我没事。”齐妙说的有气无力,两眼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这就是女配的命么?这要是女主,我打包票她肯定不会这么倒霉的被砸个正着。”
“是我没有提前检测到危险。”120啜嗫着,愧疚的不得了。
“意外,意外。”齐妙安抚着120,“多亏了你,我只是被砸伤,要是被砸死了,咱俩还得重启小世界。”
一人一统没说几句话,就看到齐建章板着个脸进来。
“妙妙头还疼么?”齐建章一看齐妙醒了,想摸摸她的头,又看她脑袋上雪白的纱布收回了手,满脸的担忧。
齐妙撑着身子坐起来,碰了碰头上的纱布,“医生打了止痛针,这会儿不疼。”
“你们学校这是怎么搞的!”齐建章说起这个就火大,“吊顶的板材怎么会掉下来!还把你砸伤了!这学校是不是跟妙妙你犯冲啊?之前有郭思莹,现在又受伤。”
这幸好是我,还有120提醒,这要换另外一个学生来,指不定当场就给开瓢。
当然,这话齐妙可没敢说出来。
“这次也多亏了向限。”齐建章说着说着,脸色柔和了下来,“还是他陪着你来的医院,唉,咱们家可欠人家的太多了。”
“他人呢?”齐妙往门口看去。
“回学校了。”齐建章叹了口气,嘟嘟囔囔的说道,“今年真是流年不利,过几天得去庙里拜拜,去去晦气。”
听说齐妙受伤,沈央也赶来医院看了她一眼,因为队里训练忙,匆匆来了又走,出医院的时候正碰上向限。
两个人都是记忆力顶尖的,认出了对方。
“你就是向限吧?”沈央先一步拦住了向限,
向限颇为含蓄的点了点头,他记得之前齐妙是叫他沈央哥,“你好。”
“沈央。”沈央嘴角勾起一个笑,伸出手,“妙妙的,青梅竹马。”
少年人眼中猛然翻滚的醋意逃不过沈央的观察,确定了,之前跟妙妙打电话的,估计就是他了,心里乐的不行,表面上还保持着风度翩翩的样子。
“向限。”向限面无表情的握住沈央的手,“齐妙的同桌。”
“哦。”沈央没什么反应,只是打量了他一番,指了指他手里的包,“来给妙妙送书包?”
楼下两个人刀光剑影的交锋呢,120幸灾乐祸的给齐妙通报向限陡然增长的好感度。
“啧,竞争带来的压力呀。”齐妙正在吃陈妈妈送来的晚饭,一边跟120闲聊,“你说当年乔儒不也是因为。”
话没说完,齐妙突然愣住,喃喃的问道:“乔儒是谁?”
“乔儒就是。”120正要回答,突然发现,它好像也不知道什么叫乔儒的人。
“妙妙怎么不吃了?是不是头不舒服?”陈瑶原本还欣慰女儿能吃能笑,可看她停下筷子,满脸的茫然,一下子就紧张了,该不会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
“妈,没有,我只是。”齐妙慢慢的放下筷子,她被砸了一下头,然后好像忘掉什么很重要的人,“被噎到了。”
120检索了一遍齐妙所有的人际关系网,也很茫然的说道:“妙妙,你不认识什么叫乔儒的人啊。”
齐妙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120是个系统,不可能存在什么记忆错乱的问题,既然检索了她的人际关系,没有这样一个叫乔儒的人,那她应该是真的不认识,可刚才为什么脱口而出了这个名字?
“可能是我无意中看的什么杂志上的名字吧。”齐妙继续吃饭,把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抛到脑后。
一人一统好像都没有觉得这是什么奇怪的事,说不理会就真不理会了。
“向限来啦,快进来坐。”门外传来齐建章的声音,然后病房门就被推开,齐妙嘴里还包着一口饭,一扭头就对上向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