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一个敢教一个敢学(1 / 2)
“总之,差不多到此为止了。”
尽管连邹忝都难掩心中的波动,但作为老师,还是平复了课堂上躁动的氛围。
姜礼此刻也很开心,虽然对方只是个孩子,但他根本不在乎。
重要的是自己赢了,其他无所谓。
作为赢家的姜礼得了便宜还卖乖,温柔地揉了揉黎谙的脑袋:
“没让你失望吧?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你的老师不是?他的眼光怎么可能出错,随便找一个一窍不通的人来教你们呢?”
黎谙终归是个孩子,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闻言羞愧地低下了头。
姜礼也不为难她:“知道错了就行,快去做好,邹老师要上课了。”
其他孩子见黎谙都服软了,也纷纷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做好。
巫术班如此,蛊术班亦然,而作为姜礼颜值粉的屠馨儿则更加坚定了颜值代表实力这个想法。
姜礼见状松了口气。
他倒是不怪黎谙,小孩子都是争强好胜,有傲气的,更何况作为佼佼者的孩子王。
对这样的孩子他早就司空见惯了。
以前初中的时候姜礼班上就有个同学特别讨厌,上课总是在做其他的事情,偶尔抬头看一眼黑板,也不举手,就说老师你哪里哪里写错了,老师一看还真错了。
到后来老师都不管他了,任由他在课堂上做任何事情,前提是别打扰教学秩序就行。
总之就是逼都让他装了不说,老师还惯着他,引起了许多同学的嫉妒。
姜礼仔细想了想那人的名字。
哦,原来是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所以姜礼对黎谙该狂的时候狂,知道错了就承认的态度还是比较满意的。
毕竟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
姜礼还挺欣赏她的,当然,黎谙不俗的造诣也是重要的前提。
一切重归平静,邹忝平复心情之后也开始了一天的教学内容。
姜礼就坐在一边摸鱼,偶尔帮一些拿不住要点的孩子示范一番,工作倒也轻松。
倒是黎谙来找姜礼请教所谓的第三层,态度变得十分恭敬。
姜礼对此的托辞则是这些需要悟,不用教,更不用急于求成,你还小,长大就懂了。
早上的工作就是这样,没有什么值得赘述的地方。
转眼见到了中午,姜礼随邹忝吃过午饭之后,等着孩子们回家吃饭归来,便迎来了下午的教学时间。
这也是姜礼十分期待的。
很难得的,姜礼竟然找回了消失多年的求知欲。
这自然也证明了兴趣才是最好的老师。
即便已经二十六岁,姜礼还是当初那个好奇心满满的好学宝宝。
“今天为期一周的草人教学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大家的表现还不错,不过还是有极个别同学连咒文都画不明白。”
说到这里,邹忝顿了顿,彼此间都十分熟悉的孩子们看向几个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孩子。
但邹忝只是为了敲打他们,所以点到为止:
“你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要是用点心我是不相信会学不会这种最基础的东西的,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总之希望你们下去以后好好反思一下,别到时候同一个起点的小伙伴都学了许多巫术,你还在原地踏步,那不是很没面子?
对了,我要警告所有人,扎草人虽然简单,但是也不可以滥用,更不能作为恶作剧用在族人身上,如果被我知道有人把课堂上学到的巫术用在族人身上,不止要逐出课堂,还要严惩,都明白了吗?”
“明白了~”孩子们整齐地回答。
“嗯。”邹忝满意地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就开始新的学习,今天我要教大家的是降头术。
有提前找家中长辈预习过的同学们肯定已经提前有所了解了。
不过肯定还是有的同学对此一知半解,所以我会先详细给大家介绍一遍。
降头二字,降指的是躯体下沉,头则指代了施术的核心所在。
实际上降头术最初只是一种辅助修炼的法门,原理是将浑身的灵气聚集在灵台,也就是天灵盖的地方,然后以出窍的方式让灵魂在灵气的保护之下离开躯体,随意畅行。
比如我们现在在这里,但通过降头术,灵魂就可以很快捷轻松地到达泰山衡山这些灵气充沛的地方。
想象一下,早上六点,你人在床上,但是灵魂已经在灵气最充盈的地方开始汲取每天最初的精华,长此以往,灵气壮大的速度自然会远快于不会降头术的人。
外界一直流传,降头术是一种很邪恶的法术,其实这只是因为降头术是被那些邪恶之辈给弄臭了名声。
除了我们西南苗疆,其实在泰缅挝这些地方也有不少会降头术的法师,不过相较于我们,他们更邪恶,更唯利是图。
他们的降头术也不是正统,而是误入歧途后一条路走到黑的邪路。
并且在他们的理解中,降头术是一种统称,包含蛊术和其他害人的邪术。
比如说药降,其实就是蛊术中最阴毒的部分,而飞降则是降头术的错误用法。
他们的祖师学艺不精,根本做不到灵魂出窍,放着大好的灵气不要,反而让脑袋脱离身体去吸食人畜精血,根本就是舍本逐末。
至于他们的鬼降更是毒辣,是驱使枉死婴儿的鬼魂来达到害人的目的,为天理所不容。
所以如果以后你们外出历练,遇到这些所谓的降头师,有一个废一个,有两个废一双,都算是替天行道。”
孩子们听了邹忝的话,都怒斥着那些南洋降头师是小偷,就连姜礼也是感到十分意外。
原来以前一直以为的降头术并不是最原始的降头术。
过去总是看到哪个港星养小鬼什么的,现在看来无疑是与虎谋皮的作死行为。
说完这些,邹忝才回归正题:
“那接下来,我就先演示一遍,在给你们讲解其中的要点。”
说完,邹忝盘腿坐下,缓缓闭上眼睛。
但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异象出现。
姜礼目不转睛地盯着邹忝,依旧没有发现一丝异样。
直到某一瞬间,邹忝的呼吸消失了。
离邹忝最近的孩子突然觉得脑袋被人摸了一下,他猛地回头,可身后除了一脸懵懂的小伙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