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会有办法的(2 / 2)
他扛着链刃,无比华丽地走进去,四分钟后,被五条悟一脚踹出来。
天元锤了锤太阳穴,思绪混乱:“你们学得怎么样?”
善逸一脸嫌弃:“才四分钟!”
三小只里,坚持得最久的,居然是伊之助。几乎要超过天元了。
伊之助非常自信地说:“全部都看不懂,听不懂,俺才不想管呢。”
饶是五条悟也笑了。
倒是炭治郎非常懊悔,并且坚定地许下志向:“啊,因为伊之助心无旁骛,所以更坚定吗……果然我还要更努力啊。我要努力地锻炼自己的专注力,五条先生!”
五条悟差点咳出来:“你们把我的领域当什么?澡堂吗?”
你倒是没有觉得很疲惫,不过又过了几分钟,还是被五条悟轻轻拉住了后领。你被笼罩到无下限里。
法术攻击不带有日光的力量着实令人难受。五条悟替你收回打出的子弹,手里掂着苦无,结束了最后一团肉球的性命。领域也逐渐收拢起来。
如同之前一样,事物没有受到丝毫损害。
槙於已经把你们的牛车赶回来了,牛居然还安然无恙,属于没有被无惨污染的免检产品。
天元接过鞭子,让老婆们到车上去休息,自己感叹:“我还以为这么华丽的领域,会把世界夷为平地呢。”
五条悟说:“我是想最大程度控制它的外部性……单纯我的领域展开的话,”他把苦无丢给天元,“只是对生命体有攻击性。最早的时候,我考虑过自动甄别生命体的强度,但想到这种分裂怪,还是算了。”
你说:“要是甄别的话,遇到丧尸之类的东西,反而是会起副作用的……不过这种信息量灌注的伤害办法,如果和别的领域接洽的话,冲击会导致其他领域程序紊乱,爆发出最大的攻击性吧?”
五条悟说:“理论上只有领域术师才能对付领域,但实际上,只要实力足够强,必中毫无意义,哪怕是因果上的必杀,也需要时间才能达成条件。你应该见过忧太了,有无数持有强大领域的咒灵或术师,但没人拿他有什么办法吧,因为说到底,只要把对方杀了,领域就不存在了。在这之前,让我不得不拿出领域的对手,也只有秤一个。”
你楞了一下:“乙骨也不算吗?”
五条悟笑:“忧太是另外一种。他可以模仿关闭自己思维的术式:用领域对付他反而很麻烦。至于秤,实力实在是太不稳定了,用领域会更简单一点。”
你忍了二十章了,这次终于没忍住吐槽:“作为老师,对学生进行指导战斗,居然会拿‘怎么把他打趴下更简便’作为参考系吗?这是培养感情的机会吧?因为实力上下波动太大怕把他打死的话就和他耗啊?看你做事的习惯,我能看出你肯定很忙,但即使七八次对练的时间加到一次里,也好过用你的领域欺负他七八次吧。”
五条悟楞了一下,景物在他背后慢慢地倒退,而他睫毛都凝滞了一瞬间。
看来是真没想过这种问题。
一直以来被暴打得最惨的两个学生,一个体术流,一个咒力流,成为最亲近的两个弟子,一个上了二年级,在所有学生都叫他“笨蛋悟”的时候,成为唯一一个叫“老师”的;一个则专业捧场。
他居然从来没思考过其中的原因?你有点心疼那个叫做秤的,经常被无量空处洗脸的同学。难怪其他同学都是叫名字,只有他是姓。
五条悟嘀咕了一声:“忧太入学之后,我有让忧太多照顾秤的。忧太好几次和我说,秤偶尔的发挥都超过他了。我还是很尽职尽责的。”
你反问:“嗯,他的实力是随着乙骨的对练有所增长了,虽然被学弟照顾,和前期压着打很屈辱,但是男人才不会在意这些小自尊心,对吧?对于秤同学而言,虽然乙骨单方面向他发光发热,但他对‘五条党’的同学态度不会很好吧?毕竟你在他眼里,是个动不动打击侮辱他的糟糕老师,而乙骨,明明握有力量,却没有自己的欲求:所以糟糕地沦为‘五条党’了,跟着那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你吐槽完,揉了揉眉心:“抱歉,我说得太过分了。要不是您,我也没机会还在这里讲七讲八了,五条先生,您的任务怎么样,是限时的吗?”
五条悟说:“没关系,这类任务的原则是至少会有一个人活下来:如果只剩一个活人就自动结束。别的‘人’都被我丢到安全的地方了,我倒是想看看,最后‘那个’会怎么处理。”
一直都有人猜想过,如果所有主播都活着,直播间会把任务无限延后,而不是随机抹杀掉除了一个人之外的所有人,但从来没有人验证过。
因为没人是疯子。
你皱了皱眉头,却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在这种大问题上指手画脚:因为你是既得利益者,说,你不用管任务,之类的话,太虚伪了。
天元非常有意识地挽救了冷场:“五条先生的学生们……所以说其实是缺个师娘啊。”
炎柱那种不小心的误会,你不至于生气,但音柱这种故意的玩笑,就很欠揍了。
你没忍住膝跳反射,顿时脚没收回来。
两头牛拉着的车上坐了太多人,各有伤势的人摩肩接踵,你迫不得已又朝着天元后腰轻轻踢了一脚。
……你倒也没生气到这份上,只能红着脸把脚收回来。
天元当然没至于觉得疼,槙於有些不开心地,满怀心疼地摸着丈夫身上的肌肉:“即使你是救命恩人,也不能把你们夫妻之间的气撒到……”
天元的情商总算上线了,轻飘飘地哈了一下:“是车太挤了。说起来,之前过来的时候,小雪女士扮演成恶花魁,”他揉着三小只的脑袋,“我们的演技可是很华丽的。”
雏鹤温柔地扯开话题:“这么小的孩子,就能发挥出优秀的作用了。真是可爱啊。既然这个孩子也是雷之呼吸,要不要跟着大人?”
她摸了摸善逸的脑袋。
炭治郎摸了摸脑袋,发出害羞的笑声。
善逸发出快乐的声音。
伊之助发出自信的笑声。
一片笑声中,你把五条悟脖子上的眼罩扯回他的眼睛上:“我从来没有见过……成功的改变过去世界线的人,但是,创造未来是我的工作。”
你重新坐下身:“我还是会继续想办法的。”
然而五条悟虽然独自坐在车边缘显得落寞,但思绪似乎完全不在车上,他摸了摸后腰,对着天元嘟囔了一句:“虽然他是有点高,但看起来手感很一般啊,有什么好的。”
你为自己之前言辞太利而产生一瞬间的后悔,而感到后悔。
这人活该挨骂。
你扭过脸,五条悟忽然扯了扯你的和服衣角,“之前那个白头发的鬼,唱歌的音真高啊,感觉比起原调,差不多高了12个key的感觉。是因为变成了鬼,腔体和正常人不一样吗?普通人唱不出的吧?”
还能从被无惨压迫的水壶精的哭腔中听出原歌曲,也是神仙了。
你嘴角抽了抽,回答:“那首歌,一般人的嗓子能升16个key,专业歌手可能20key左右,但基本是不能咬字了……你听过《thedivadance》吗?大概会变成那样。堕姬也基本没有咬字了。”
五条悟一脸期待:“真的吗?”
你反应过来他在期待什么,一脸嫌弃:“不唱。你要想听,我贷款买个唢呐给你挂嘴上,自己吹去。”
五条悟重点果然在贷款上:“你打算找谁贷款啊?”
你瞥他一眼:“写你名字贷款,把你卖了。”
五条悟委屈撒娇:“哎呀,刚才打无惨太用力,腰扭了,这样会折价的,不如……”
你没回答是不是帮他治疗。
但先大惊失色站起来的,是宇髄天元。两米高的肌肉男迅速往这边挤:“我居然没有发现,真是太失礼,太不华丽了。没关系,五条先生,对于关节与肌肉的劳损恢复,我是非常擅……”
五条悟一秒痊愈,把你从座位上抓起来,一脸正直体贴地说:“你们也太挤了,我就先回去了。”
也对哦。他会瞬移,又不像之前在吉原一条街一样陷落在人群中找不到都不是咒术师的你们,为什么要坐车啊……
而且……为什么要连你一起拎走啊。
你这时才注意到,主公给五条准备的服装,是一件配有披风的黑色劲装,和童磨的衣服,除了颜色,确实有相似之处。想不到你的构思与主公不约而同,这家伙是真的不知道那些“追星族”为什么被他一问就甘心把各种情报奉上吗?
话虽如此,你却不多想。
无惨的一些碎片逃走了。
音柱已经传信监视整个吉原。为了让无惨“有后顾之忧”,你们将集结部队讨伐童磨,铲除万世极乐教。这样一来,打入鬼内部,找到“无限城”的办法也只能放弃。
无惨一定会掘地三尺藏起来。
你们怎么继续完成任务呢?
——总不能让这张好牌,真的被直播间红牌出局吧?
你侧头看五条悟。
转瞬你们已经回到紫藤花林子外,他不再用瞬移,仿佛担心惊扰了这些花,你跟着他慢慢往里走去,满地绿草,被紫藤落花覆盖。
你轻声说:“就当是还你的。反正我不会学那种口哨成精唱歌。你随便听一下吧。”
五条悟本来走在你后面一点,你不再侧头,就将他完全丢在身后,只是自顾自乘着夜色开口:
“お休みと夢の間,つむったそこは宇宙。”
(徘徊在将梦未梦,闭眼便是沉静的宇宙)
“考えるのは,星まで辿り着いた。”
(把忧愁都淡忘吧。跋涉于星光,到银河的彼端)
頃には子供に帰る,遠い昔から変わらない,包まる渦模様,包まれて,包まれて。”
(顷刻被灿烂星河揽入怀中,仿佛变回徜徉永恒的星海漩涡的稚童)
“幸せ育つように,星の時間で数えてあげる。”
(幸福快乐地成长,历数星辰的涨落)
举头是星海,低头是紫藤花的海洋,而人类只是小小的孩童。
或许你的脚步放得太慢了,居然被走在后面的人撞了一下。你放轻了声音:“潮起潮落,在地球上进行了上万年,一直到最近的一千年,人类才发明逆风而行的船只。一切会有办法的,即使现在没有,将来也一定会有人有的。”
即使是夜晚,这也是夏天,虽然五条悟嘴上说着:“借我呆一会儿。”
但是,很热啊,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