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陆无难?陆无难!(1 / 2)
“可这是阿娘逮的啊!”
陆瑶真下意识摇头否定。
就算她不认识六出娃娃,那琼华还能不认识吗?
她可是冰属性的凤凰啊!
“就算是大乘修士,也不是完美的,全能的,世界之大,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层出不穷,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够全部认识。”
“可是它跟六出娃娃一模一样。”至少,陆瑶真可以肯定这一点。
“现在不就不一样吗?”殷琇再次伸出手,曲指一弹,睡得正香的小娃娃就飞出老远。
陆瑶真下意识伸手去捞,殷琇用了些力气,她竟然没能接住,只能傻呆呆地看着远处的黑点。
她正想问他在搞什么东西,一回头却看见个什么东西正在飞快地靠近。
眨眼睛,那东西就咬上了殷琇的手指。
“看到了吗?六出没有这么尖利的牙。”殷琇抬手,指尖上挂着的正是六出娃娃。
本来粉嫩可爱的小娃娃,牙齿变得尖利无比,双眼恶狠狠地瞪着殷琇,看起来诡异又可怖。
不过这样的感觉也就是一瞬间。
下一刻,小娃娃口中的牙,崩坏了。
六出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殷琇毫发无伤的手指,又看向自己掉落的牙,扑回陆瑶真的肩窝,哇哇大哭。
那声音,委屈可怜极了。
陆瑶真又觉得好气,又觉得好笑:“这种事情就不用示范了,你说你,招它干嘛。”
一时间,她连尊称都忘了讲。
“它装的,”殷琇撇嘴,“它的牙,不消片刻就能长回来,平时忒爱跟我打架,哪有这么脆弱?不过就是趁机撒娇而已?”
陆瑶真挑眉,把小娃娃揪起来。
已经被拆穿,小娃娃只是委屈地瞥了瞥嘴,也没再继续装模作样,只是朝着殷琇做了个鬼脸。
殷琇得意地笑眯了眼,看着小家伙被气得背对着他,撅着屁股,一副难过的模样,他才满意。
再都弄下去,小家伙估计就真生气了,殷琇见好就收,心满意足地跟陆瑶真解释:“别看它刚刚那模样像是小打小闹,也就是因为我是个大乘,所以才经受得住,就算是你,也不一定能防住它一口咬。”
从这点看来,小家伙绝对不是六出。
六出娃娃虽然比较难抓,踪迹也不容易被发现,但是却没有攻击力。
陆瑶真一直给它的定位都是,好看但无用。
很适合为枯燥的仙途增加些亮点。
尤其是在偶尔脆弱的时候,这样毫无攻击力的可爱小东西就是最好的安慰丹药。
但是现在殷琇却告诉她。
这小家伙是能把她按在地上摩擦的大佬。
陆瑶真难免觉得有点幻灭。
“那它到底是个什么?”
殷琇老实摇摇头:“不知道。”
行吧,意料之中。
“为师想,以后还是让它跟着你。”
陆瑶真不解:“你们不是相处得不错吗?”
虽然打打闹闹,但谁也没真生气。
就这会儿功夫,小家伙已经没心没肺地睡过去了。
打打闹闹何尝不是他们关系好的证明?
陆瑶真觉得,这样鲜活的殷琇很好。
就好像,他还是那个夷天宗兴盛之时的意气少年,恣意洒脱,眉目之间没有轻愁,心里也没有负担,一身轻松,如风自由。
可惜,这只是错觉罢了。
他还是那个偶尔有点顽劣脾气,但心有丘壑,为夷天宗撑起一片天的师长。
“如果将它当做陪伴我的宠物,太过屈才了,它有那个本事,不如跟着你去闯一闯,你们完全可以互相信任,互相扶持。”
娃娃本就是陆瑶真借给他的,如今物归原主,再合适不过。
陆瑶真微微皱眉:“可是……”
“没有可是,”殷琇微微屈膝,与她平视,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不用担心,为师没有那么脆弱,否则,为师也不可能一路修至大乘对吗?”
他双眸中的眼光熠熠,温柔得仿佛要溢出水来,披在身后的青丝滑落,在她眼前轻轻摇,轻轻晃,一瞬间就撞进了她心里。
她眼神游移,嘴里却应着:“徒儿当然信您。”
闲话这么久,也是时候去干正事了。
陆瑶真将一切都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
殷琇思索许久。
他倒不是为了噬灵虫的事而犹疑,他只是在猜测陆无难在搞什么东西。
当初,他面对琼华,气愤之下说出一句“说不定陆无难比你好心”,实际上说出来他自己也不信。
陆无难是个亦正亦邪的人物。
他做事从来都是随心而为,没有什么目的,当然,也可能是他的目的藏得太深,无人能发现。
总之,他做出什么坏事很正常,但是,他忽然大发慈悲,也不会让人意外。
曾经的殷琇也是这样的性子,虽说两个锋芒外露的人本该针锋相对,可他俩皆不是心胸狭隘之人,几次之后,反而成了莫逆之交。
想不通。
那就不想了。
殷琇并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许久。
因为他知道,陆无难就算不会对陆瑶真多好,但也绝对不会害她。
毕竟那么多年的好友了,他对对方的路数还是能摸出个一两分。
“你也不必担心噬灵虫的事,为师知道你的担心,但是,你怎么就不想想,你可以指点噬灵虫位置,为师和琼华可以及时补上攻击,同时给能给你背锅。”
事情如果是陆瑶真解决的,那太过显眼。
但是她前面不是还有两个大乘吗?
陆瑶真豁然开朗。
是啊!
她的思维果然还是太过局限了。
主要是修为不足,只能处处小心。
但是,在她看来是巨大的困难,但是在琼华和殷琇看来,不过是路上的一抹灰尘,挥挥手就能解决的事。
神仙谷的距离也不远,不消多久,两人就到了。
也幸好陆瑶真叫了殷琇这个帮手。
神仙谷外,果然有高阶修士看守。
“师父,可以吗?”
“没问题。”殷琇自信道。
也不知道他如何操作的,总之,他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残页之前,没有闹出一点动静。
陆瑶真还没来得及开始研究,金书忽然爆发出一种强烈的渴望。
它本来是情绪化的,就像小孩子一般,喜怒分明,可此时散发出来的威势,却古朴沧桑,如同一位历经岁月的老者。
不过,让陆瑶真安心的是,它好像将她上次的话听了进去,即使再渴望,也没有擅自行动。
陆瑶真叹息一声,道:“去吧。”
她挺无奈的,金书越懂事,她越是不忍苛责。
就让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