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所谓仪式感(1 / 2)
我和我妈的生活里,最大的仪式感不是过年,也不是过生日。
而是在心情不错,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坐在一起,平分一个沙琪玛,硬的那种。
那个时候,全是我们对辛苦生活的犒劳。
没有转学之前的小学,我的高光时刻仪式感,除了当老师的晨读小助手,就是踩着板凳,抄黑板报。
那个年代,没有打印机,也没有白板,来来去去的粉笔灰尘,让我有种很强的主导感。
后来,我二姐把我中途接走,小学五年级,我被多次接到学校参加考试。
每次代替学校考试完,都会有两个孩子给家里送奖状。
我妈觉得很开心。
后来,到了二姐家的小学,我们有了小团体,团体内有人过生日,就会有庆祝的仪式。
老师离职了,我们还会凑钱一起买礼物。
写过:you is my good teacher。这样错误的英语。
因为家庭条件真的不行,我们的同学还给我一起凑过钱。
那种被施舍的仪式感,其实挺伤人的。
至少,对于我这种一无所有,只能死守面子的人来说,差不多就是一种侮辱了。
感觉最尴尬的,就是我过生日了。
别的小朋友都过12岁生日,我也想,于是就带着一众的伙伴,骑着自行车,浩浩荡荡的回去了。
回到家,我妈叫上门口的嫂子帮忙做饭,忙里忙外。
那一次,她没有一句埋怨。
我的朋友们在我那个已经开始衰败的平房上,开开心心的唱着当时流行的任贤齐的歌。
后来就回去了。
那也算是,为数不多的幸福了。
再后来,就到了高中了。
大学,一直留在生活里,只要愿意,就能自己制造仪式感。
这种东西,我总感觉,是集体带来的,是在学校里相处之后的副产品,但是最后却过成了生活的必需品。
不过,也是在转学后,我才第一次知道课间是要做操的。
我的身体协调太差,也是那个时候显得格外明显。
那个时候,大家也就陆陆续续进入青春期了。
有几个小孩,唱歌真的很好听,让班级里很多女孩都觉得很激动。
每次我们上课兴致不高,老师就会让那几个男孩子唱歌,当时特别流行《向天再借五百年》。
那个时候交了几个朋友,也有人早恋了。
别人男女朋友关系好,是因为喜欢。我和男孩交朋友,是因为能帮忙抄作业。
我有两个关系不过错的男朋友,都是抄我作业的。
抄作业的铁三角。
一个男孩,除了学习,干什么都很有兴趣,比如打上课和下课的铃声。
然后开各种玩笑,给孩子们起外号。他当时在我们班找到了“人间四美”,就是被他认为班里最丑的四个女生。
那四个女生,在那个年纪,不受打击,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