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烽云在即 （二）（2 / 2）

燕绝点了点头，看着剑月笙，缓缓道：“你的朋友出事了，凌寒、上官彩蝶以及你口中的小弟百花六忌为探落樱城中曼珠沙华之密，被顾苍玄所擒，生死未卜。”

剑月笙有些不安，不知所措，脸色尽显矛盾之色。

慕容八鸢脸上浮现凝重之色，道：“小月，小八看得出来你难以抉择，小八即是你心中的遗憾，不可让兄弟也同样让你存在遗憾。”

燕绝皱了皱眉，道：“小八，不要再说了，此番局面任谁都无法选择，在小月心里你是他的全部，可兄弟在小月心里同样重要，同样难以抉择的问题，小月已经做过一次选择了。”

剑月笙脸色恢复平静，冷冷一笑，随手将妖月剑丢入葬剑焚，道：“这一次，我选择小八。”

慕容八鸢一怔，脸上又缓缓浮现出一丝微笑，这个答案对慕容八鸢并不惊讶，随后慕容八鸢摇头叹息，道：“小月，你又何必，小八知道无非对你劝说，可小月你真的能忍下心来吗？”

此时，燕绝默不作声，看着剑月笙脸上浮现的复杂之色，燕绝深深能体会到剑月笙现在内心的痛楚。

突然燕绝脑海中一道记忆涌来，燕绝看着手中的剑穿过慕容八鸢的身体，道：“小八，怎么会是你，不该是如此啊，小月，你手中的剑为何犹豫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犹豫，这一剑应该是你刺过我的胸膛，死的那个应该是我，不应该是小八。”

这一瞬记忆，使得燕绝脸色突然变得凝重。

剑月笙轻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天色，道：“时间不早了，小八，你也需好好调养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慕容八鸢声音变得低沉，道：“小月，你又何必在小八面前伪装得如此坚强，你不应该为此在重新选择，小八看得出来，朋友与小八，在你心中都是无法衡量的，来吧，让小八成为剑灵，就让小八永远的陪在你的身边。”

剑月笙神色冷然，斩钉截铁，背对着慕容八鸢，道：“绝不可能。”

“一直都是小月在选择，为何不能让小八选择一次，对不起...小月，这一次便由小八选择吧。”慕容八鸢心努定，大声道：“妖月。”蓦见，妖月剑自葬剑焚内缓缓升起，剑月笙猛然回头，急忙阻止，已是阻止不急，呼喊道：“不可啊，小八。”

燕绝一怔，脑中思绪万千，只有一瞬，那记忆在此涌来。

慕容八鸢微笑，道：“小月，多谢你从始至今一直照顾我，对不起，小八别无选择。”随后，只见慕容八鸢一运术法，道：“妖月，与我融合，百灵汇宗，凝神返象。”

一瞬刹那，妖月在展妖红诡艳，一道红光尽散，妖月剑停留在剑月笙身前，慕容八鸢的魂识已不存天地。

剑月笙怔怔的看着妖月剑，伸出手缓缓的抚摸着妖月剑，从未有的感觉仿佛直通心灵，道：“为何你要这般选择，我宁愿放弃朋友，也不在放弃你。”

此时，妖月剑妖光一闪，慕容八鸢从新出现在剑月笙身前，道：“我与妖月早就成为一体，你用妖月救我的时候就知道了，不过是以剑养魂罢了，是为了复活小八，但小八已死，不入轮回，成为剑灵，是不想让小月你有遗憾，更重要的是小八可以永远陪在你身边，走吧小月，去救你的朋友。”

说罢，慕容八鸢身影消失，无法改变的现世，只有顺其自然，此刻的剑月笙不在犹豫背起妖月剑，走到燕绝面前，说了一句很意味深长的话，道：“你没有阻止小八，你......记住，下一次在出剑我会斩断一切不可泯灭的因果。”

待剑月笙离去之后，唯见魅影抬轿缓缓而来，轿中之人，道：“小绝，你做的很好，小八也懂得割舍，成为剑灵的小八，能让小月心中在无杂念，早日突然剑境，这便是暗主所期待的。”

燕绝似犹豫了一下，道：“影姨，让小八成为剑灵可是暗主的决定？小绝担心如此一来会适得其反，毕竟小八在小月的心中是无法泯却的？”

轿中的人眼光一凛，道：“不可质疑暗主的决定，小八正是为了小月突破无尽剑境方被暗主送到无心居与小月一起生活，是时候偿还一切了，唯有无情、绝情的人方可突破无尽剑境，一窥无尽天尽之境。”

燕绝脑海之中浮现自己的师尊无心老人的话，无尽天尽之境仿佛神魔难惧，人世间无人能够达此境界。

燕绝皱了一下眉，道：“恐怕百花六忌会成为他突破无尽天尽之境的令一个绊脚石。”

轿中的人冷冷一笑，道：“何不说百花六忌会成为下一个你。”随后，只见魅影与轿中的人慢慢消失，留下燕绝一人。

燕绝心中无比杂陈，看了一眼葬剑焚，便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