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前传 之 灵魂不灭(1 / 2)
“我和你的奶奶是老朋友了,我们从小就无话不谈,我就像是她亲哥哥一样。多年来保持着书信交流,直到28年前,她忽然停止了与我的书信往来,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秦汉成老人谈到,“从你奶奶的书信上我了解到一些事情,这些事情我没有跟外人说过。但我有种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告诉我你的确就是他的孙子。这些事情我可以告诉你,我之前答应过她从不跟别人说起……你的奶奶不是一般的人,这一点她自己开始也并不知道,直达6岁的时候那件悲惨的事情发生。”
“那天晚上几个歹徒闯进了他们家,当时她躲在床铺下面,亲眼看到几个歹徒将她的单身母亲击倒,身上被砍了十几刀,头部被戳出一个大裂缝。歹徒走后,她一直躲在床下一动不动,当时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总之完全像手术前施了深度麻醉一样。就这样几乎持续了将近24个小时,突然一个声音把她顿时叫醒,她后来描述,确信无疑那是母亲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无比清晰,又很幽长。”
“她顺着母亲的声音从床底爬出来,却意识不到声音的具体位置。那声音鼓励着她爬向了母亲身边,然后让她把手指放在母亲的鼻孔旁,问她是否还有呼吸。她战战兢兢的伸出手去,手指伸出去又很快缩了回来,她感觉不到母亲的喘息。此时她听到母亲的声音跟她说话,那语气好像是在确认自己的母亲已经死了,此时正是母亲的灵魂发出声音。”
“死后的母亲告诉她一些关于灵魂的理解,当时她虽然没有听懂,却都记在脑子里,时隔多年之后她给我写信才逐渐将自己的理解表达出来。”
“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灵魂是不灭的,而且它们可以脱离躯体而独立存在。灵魂伴随着生命消失离开躯体之后,可以顺利引渡到另一个维度中的,这就如同光消失后,倒影会瞬间被黑暗吸走一样——换句话说,灵魂只是被新的维度给加密了,并未消逝。”
“对于一般脱离躯体的灵魂,它的存在会处在特殊的维度当中,与活人并不在同一个世界,因此一般人无法感觉到。但是有的灵魂会以一种很强烈的能量载体存在,这样,在另一个承载灵魂的维度当中发生的事情,可以通过强烈的能量释放渗透出去,映射到活人所处的世界中,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或者环境向某些人显明,因而可以被一些人察觉。”
“那什么样的灵魂可以如此?”翎帆问道。
“往往有很深冤情或受到异常胁迫死亡的人,如果这些人的尸体没有经过正常的火化和其他殡葬仪式的话,灵魂得不到安抚就会很不稳定,有可能出现我刚刚说的情况。这都是在你奶奶的信中告诉我的。”
“您应该知道奶奶生前是个安魂师。”闻磬问道。
秦汉成老人回答说:“当然,拜她母亲所赐。她专门给一些被枪决的犯人安魂,这些枪决的犯人绝大多数在枪决前经历了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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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恐惧,属于胁迫性的非正常死亡。早先对于无人认领的尸体处理的很不完善,很多都不会经历正常的殡葬仪式,很难得到安抚,因此某些无人认领的尸体就都需要安魂师来发挥作用。你奶奶生前就是做这样的事情。”
“您说奶奶作为安魂师是拜她母亲所赐,为什么呢?那时候还发生了什么事?”闻磬问道。
秦汉成老人沉静了一会,回答说:“你奶奶和她母亲的尸体整整呆了三天三夜,是我报的警。警察到后,发现屋子里面一篇狼藉,摆满了蜡烛和一把刀子,地板上沾着血迹,还有燃烧后留下的灰烬。”
“后来我和你奶奶的信中谈到过屋子当中的场景,你奶奶向我解释了原因:是她的母亲在教给她安魂之术。当时她并不知道,只是照做了。在最后时刻她母亲的灵魂向幼小的女儿诀别,随后就再也听不到母亲的声音。直到你奶奶给我写信时,她才开始懂得了当时自己母亲的用意,或许是自己逐渐长大,通过灵魂的暗示逐渐悟出了很多的东西。而且她对母亲交给她的安魂之术逐渐了熟于心。”
“那她母亲为什么要教授她安魂之术呢?”翎帆问道。
“因为家中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她母亲不知道自己的尸体是否之后会经历火化与殡葬礼仪,只能需要女儿进行安魂。通过闻磬奶奶自己的理解,她和她母亲两人的灵魂与一般冤魂和受到异常胁迫死亡的人有明显的不同之处。不同在于,她们代际之间遗传的灵魂天生就非同一般,通俗的理解就是很强大。这种与生俱来的强大灵魂可以逆向穿透人与魂之间的隔阂,透过魂界在人界的映射,来触摸到魂界灵魂的本源,因而天生具有跨越不同维度的安魂能力,同时也需要后天传授安魂之术。”
“但是这样的灵魂也有致命的缺点,她和她母亲都是如此。如果她母亲的尸体没有经历火化和殡葬仪式进行安抚和控制的话,她母亲的灵魂脱离了活生生的躯体这个载体,便会形成强大的自我操控力,就像活人用意志力来操控灵魂,这些灵魂在死后像生出自我意志一样,可以形成自我操控,不会被动地屈服于不同维度间能量场的调遣,因而不会很快被引渡到另一个维度——也就是活人之外的另一个世界,因此就成了彻头彻尾游荡在人间的厉鬼!”
“就像人的意志有正反两方面一样,魂的意志也会有截然不同的正邪两种倾向。如果是邪的一面占上风,那么这样闲散的灵魂自然会成为巨大的祸害,因此急需要安魂。可怕的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在生前准确判定出自己的灵魂是善占上风还是恶占上风,即便是闻磬奶奶的母亲也不能,这或许就是人性的不确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