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赴约(下)(1 / 2)
《天问》的核心,是观想出一片星空,以星辰元磁之力牵引真气运行,十分高明。其中牵扯到星象的计算,好在叶秋白术数造诣非常深厚,对于此间难点一悟就通。
他受境界所限,观想出的星空只有一颗星辰熠熠发光,其余星辰都暗淡无光。但即便如此,他的修行效率也颇快,几乎每一个呼吸间真气都在水涨船高。
他隐隐有一种奇怪的感受,自己对修行的一切上手都非常快,与其说是“修炼”,倒不如说是“恢复”。
他好像在一步步恢复自己曾经的境界。
这不用说,自然和他做过的梦境有关。
梦境片段中,不仅有他血战四方的画面,还有不少修炼的画面,所以对于修炼静坐,他一点都不陌生,熟稔得像经年老手。
良久,他吐出一口长气,缓缓睁开双眼,一缕夕阳透过窗棂,照在狭窄的房间。
“坏了!”叶秋白一瞪眼睛,抓起身旁一件外衣就往门外跑,“答应左瑾瑜邀约的时间快到了!”
......
晋国的都城翼都在北方,这座古老的雄城曾经几度面临被异国人踏破的险境,但今时今日它依旧屹立在中土大陆上,并且成为晋国人心中的骄傲。
战火带来的烧痕是它的徽章,历代的晋王更是大力修葺这座城市。它是晋国北方的星辰,如蛛网般将自己的影响辐射出去。
而在星辰照耀下,依旧还有一座城市放射出辉光。
这座城市就是南方的江陵。
江陵依河而建,丰沃的河水养活了很多晋国的子民,因此江陵鱼肥米香,是晋国南部的一颗明珠。
北斗书院便坐落在江陵的郊外。
要想进城,除了骑马或者坐车,就只能靠两条腿走过去了。
叶秋白虽然已经成为武者,但身上却并无太多余钱,至少马儿和车架他都没有,但这难不倒他。
虽然所去路途颇远,这点距离对于他现在来说还是不在话下。
养气境虽然只是武道第一步,但已经与常人拉开了距离。真气在体内流转,他的体力和耐力都有了十足的长进,往日要两个时辰才能走到的距离,现在一炷香不到,他便悠悠然站在城门外排队了。
江陵开凿运河后,各地往来的船只便多了起来,行商和大商会也偏爱这座城市,因此入城的人群在城门外排起了长龙,江陵府的府尹光是抽成入城税就赚得盆满钵满。
叶秋白远远望去,只见暗蓝色的城墙围墙一个巨大的圆,不少楼阁雕琢鎏金,屋檐犹如巨鸟展翅,下边挂着灯笼,到了晚上灯火阑珊,五光十色,分外迷醉人眼。
不少茂密的树木从建筑物之间的缝隙探出,为这座古老的城市点缀绿意。
因为囊中羞涩,叶秋白很少入城,但他每次来到江陵,都觉得这座城市实在太大了,大到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弄丢自己。
一路仔细对照路标,叶秋白来到左瑾瑜邀约的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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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家乃是江陵名门,左瑾瑜是现今左家家主的幼子,深受乃父宠爱,身家不菲,在江陵素有薄名。
待叶秋白在听雨阁报了左瑾瑜的名字,小厮立马毕恭毕敬地将他请入楼上的包间。
“叶公子可是让在下好一番等。”
左瑾瑜听到响声,转过身来,看向叶秋白,脸上露出微笑,“叶公子当自罚三杯。”
虽然说叶秋白害他久等,但叶秋白观其眉宇,却并未看到急切不耐之意,态度和煦,犹如春风拂面,心下不自觉地对其多了几分好感。
“好说,好说。”叶秋白哈哈大笑,坐到客席,“难得左大少宴请,怎么就我等二人,不见其他人?”
左瑾瑜毫不在意道,“天枢阁其余弟子不过是庸人,未能入左某的眼。”
他含笑地看向叶秋白,“倒是叶公子......”
听到左瑾瑜左一句叶公子右一句叶公子,叶秋白浑身老大不自在,不禁打断道,“左大少叫我叶秋白就好,在下从来便不是什么公子。”
他摆了摆手,“我在我家排行老三,邻家人都唤我叶三,或者三郎。”
左瑾瑜目露好奇之色,“哦?叶兄知道我的来历,倒是我,却对叶兄一无所知。”他彬彬有礼地伸手示意叶秋白动筷,自己身后的侍女则将饭菜夹到他的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