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第六十一章(1 / 2)
黄梓瑕解释说:“对于其他人来说那张图就是一张毫不起眼的废纸罢了,张父不可能见人就说这是先皇御笔引来贼人觊觎,所以知道这副图价值的只有寥寥几人。”
周子秦掰着手指算说:“除了张父外,张二哥与滴翠姑娘,还有那天一起讨论我们几个都是知道的。可我们几个没有必要去偷那副图啊!再说了我们也不知道张父会将这幅图藏到哪里。监守自盗……啊!崇古你的意思是张家故意将图藏起来然后说图不见了,可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黄梓瑕说:“张父没有必要这样做,张二哥的表现也不像是藏起那副画的样子,我猜那副图的不见应该与滴翠姑娘有关吧!”
吕滴翠住在张家,又与张行英相恋,张家人早就将她当成未过门的儿媳妇了,所以她知道张父将图藏在哪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张行英愕然睁大眼,问:“什么?你已经知道我家的画哪儿去了?”
“我想,说不定下午,或者明天,它自己会回来的。”她的目光,落在滴翠的身上,见她神情僵硬地躲避自己的目光,她又低声说,“我想,张二哥你这么好的人,就算是晕倒在山上的一个落难女子,都会带回家救助;你秉性敦厚,不计较自己身边人的过往;你对什么人都掏心掏肺,我想,你身边的人也必定会感念你的好,上天也会成全你,让那幅画尽快回来的——不然的话,那个偷画的人,可能要失去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同时也受到良心上的谴责。”】
李润说:“看样子书中的黄姑娘也是知道是谁将图拿走的了。”
周子秦说:“没想到真的是滴翠姑娘拿的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那副图又不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哪怕是先皇御笔,那也不过是一张废弃的图画罢了,若不是牵扯上这次的案子,根本就不会有人在意这幅图。
黄梓瑕说:“想来滴翠姑娘也是有她的苦衷的吧!”
【“张二哥,目前我手头与公主府有关的,共有三个案子。”
黄梓瑕开门见山,坐在他的对面,也不管他局促不安的神情,只说道:“第一桩,是荐福寺中,公主府宦官魏喜敏被烧死的案件,当时,张二哥你正在寺中,而且蜡烛炸开焚烧魏喜敏时,你就在他近旁。”
张行英绷紧下巴,勉强一点头。
“第二桩,是在防卫司的马场之上,那一场击鞠比赛时。驸马韦保衡坠马受伤,而你就在场上,与他在比赛。”
张行英又一点头,没有说话。
“第三桩,是孙癞子的死。他的死亡时间,据推算是在午时左右,而那个时候,你正在大宁坊之中——刚好被几个在角落中的老婆子看见了。”】
李润摸着下巴说:“这样看起来张行英的嫌疑是越来越大了啊!”
禹宣一针见血的说:“最主要的是,比起其他嫌疑人,张行英身强力壮,是最能轻松杀掉那几个人的嫌疑人。”
相比起其他的嫌疑人,吕至元是个年过半百的老人,且三起案子都有明显的不在场证明。吕滴翠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体力注定了她无法干脆利落的杀掉魏喜敏与孙癞子。钱关索体型肥胖,体力估计不会比吕滴翠强上多少,而且他的嫌疑主要还是在孙癞子一案上,魏喜敏那案子与他关联并不深。
唯有张行英年轻力壮,还当过夔王府的兵,由他动手杀掉魏喜敏与孙癞子可以说是非常容易就能做到的了。再加上吕滴翠的缘故,他的确有杀掉这二人的动力。即便是一直坚持相信张行英的周子秦为不得不承认相比起其他嫌疑人,张行英的嫌疑要大上许多。
【“你冒着正午的大太阳,从西至东穿过整个长安城,就为了看一眼孙癞子的笑话?”黄梓瑕冷冷地反问。
张行英显然被她冷淡的神情给弄懵了,没料到黄梓瑕会忽然针对他这样盘问,怔了许久,才咬咬牙,说:“我当时……身上带着一把刀。”
……
“我是准备想去杀孙癞子的,但是午时我到了那边,却发现孙癞子的家中确实严实无比,真的跟铁桶似的,我根本没有进去的办法……所以,只好什么都没做,又回来了。”】
在书中黄梓瑕的逼问下,张行英终于承认自己那天去孙癞子家附近是准备杀人的,只不过他也没有的手,所以只能在附近徘徊一段时间后不甘的离去。
这点众人还是觉得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以当时孙癞子家的防护程度,想要再不惊动孙癞子的情况下进去杀掉他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严格来说张行英虽然做好了杀人的心理准备,但最后还是没能动手。
而张行英动杀心的原因也很简单。
年初,他与滴翠两人在荐福寺祈福,恰好碰上了魏喜敏被雷劈死的过程,混乱中,原本戴着帷帽的滴翠不慎被挤掉了。这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谁也没想到的是,孙癞子当时也在现场,并且认出了滴翠。
见到滴翠与张行英两人相处的模式后还出言嘲讽了两人,孙癞子说话之难听令念书的王蕴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周子秦愤恨的一拍桌子说:“难怪张二哥会想要杀掉那个人渣了,要是我……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