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1 / 2)
【李舒白负手看着轩外池塘青草,黄梓瑕跪伏在地上,仔细地检查每一个廊柱。一直查看到门和廊柱后形成夹角的一根廊柱之下,阴暗的角落之中,她才发现了一个小灰团。
在灰尘覆盖之下,若不是她这样仔细地搜寻,几乎无人会觉察。
她伸手去拿,入手微软,灰尘覆盖下是一个纸团。她慢慢地展开,看见小小一幅笺纸上,写着未完的两句诗。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
“不是同昌的字迹。”李舒白看着那两行字,肯定地说,“每年皇帝降诞日,同昌给皇上备礼时,都会亲自写贺寿词,我见过。”
黄梓瑕轻提起纸张一角,吹去上面的灰尘。
明显出自女子之手的娟秀字迹,有一种久不下笔的艰涩感,显见当时动笔的人那种迟缓徘徊的心情。】
郓王怒极反笑,冷冷的看着禹宣母亲说:“好一个“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儿子啊!”
被精神上戴了绿帽子的郓王才不管三七二十一,郭淑妃没有进到这个空间来,他的满腔怒火只能对着她精神出轨的对象禹宣发泄。可偏偏禹宣在另一边根本不知道这边还有人在,于是禹宣的母亲便成了他发泄怒火的对象。
禹宣母亲双眼茫然,不清楚这位看起来就像是王公贵族的公子为何发怎么大的火?她没读过书,让她理解书中内容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好在这本书不想当下的书那样晦涩难懂,以话本的形式即便是禹宣母亲这样从未读过书的人也能听懂一二。
她大概是知道书中写了有关自己小儿子的未来,也知道了小儿子未来会优秀到吸引已婚之人的注意。但那是旁人不检点,关她小儿子什么事?
更别说禹宣母亲进来时在场的其他人并未对她做自我介绍。其他人能从她与禹宣的外貌中猜测出二人的关系,但她却除了黄敏之外的人都不认识。顶多是知道这群人都是达官贵族,自然也就不知道无缘无故对着自己说话的郓王就是书中那个差点被带了绿帽子的皇帝了。
唐宣宗皱了皱眉轻斥到:“够了!不过是一个女人儿子,这样成何体统。”
郓王满腔怒火戛然而止,不敢在唐宣宗面前继续对禹宣母亲发泄怒火了。
【身为公主的贴身侍女之一,垂珠自出事之后,就一直跪在公主灵前,几次哭得晕过去,醒来后又继续哭泣。黄梓瑕过去时,她的眼睛已经肿烂得流不出眼泪来了,只呆滞地跪着。
黄梓瑕在垂珠的身边跪下,给同昌公主焚香行礼之后,看向她的手腕。
……
旁边一起跪着的落珮含泪说道:“这是几年前,公主因为好奇而玩火,结果差点被火舌撩到。垂珠当时为了救公主,所以被烧伤了。”
落珮与坠玉、倾碧等人虽然也是满脸泪痕,但和眼睛红肿的垂珠相比,却还是精神头强多了。旁边几个侍女随声附和道:“是呀,垂珠对公主真是忠心耿耿,连皇上都夸赞过的。”】
李润说:“无怪乎同昌那么喜欢这个垂珠了,是个忠心的丫鬟。”
周子秦挠挠头说:“总觉得这是巧合吗?钱老板要找的女儿手上正好有胎记,而垂珠的手上这个地方又恰好烧伤了。”
黄梓瑕说:“不是巧合。钱老板既然认定自己女儿就在公主府那么肯定是有一定得依据的。既然大理寺没有在公主府找到拥有胎记之人,那么钱老板见到的拥有胎记的手肯定就是假的了,而要伪装胎记至少也得知道胎记长啥样,所以手上有伤的垂珠是钱老板的女儿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禹宣说:“看起来这位垂珠并不想认回钱关索这个父亲,所以才会在大理寺询问的时候没有说出来。”
其实垂珠这样的行为大家都觉得可以理解。哪有没钱的时候将人卖掉,等有钱了又想将人认回来弥补心中愧疚的道理。
周子秦叹气:“就是可怜了垂珠姑娘的婚事了,同昌公主一死她的婚事估计也泡汤了。”
即便是男方遵从婚约娶了垂珠,可没有了靠山的垂珠估计也会被人轻视。
【公主一死,公主府中一片大乱。
相比之下,驸马家中带来的人,相对比较淡定。毕竟,他们是有地方可回去的人。
所以,黄梓瑕到膳房时,厨娘菖蒲依然坐在那里,制定着明日的膳食,只是脸上蒙了一层忧愁。
……
“听说,他口口声声号称自己的女儿在公主府,甚至还拿出了一个金蟾,但府中却找不到他女儿的踪迹。”黄梓瑕凝视着她,菖蒲脸上最细微的表情也逃不过她的目光,“我曾记得姑姑对我说过,钱老板的女儿,是垂珠。”
菖蒲却十分从容,甚至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依旧不紧不慢地打着自己的算盘:“是啊,昨晚我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大跳呢。原来垂珠并不是他的女儿,他女儿的手腕上,不是伤疤而是胎记,我一直都弄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