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现代番外(一)(2 / 2)
“不是的。”扶月眉眼带笑地偏头看季玉泽,没多说其他。
聊了一会儿,服务员将牛排一一送上来,摆放在三人面前,还替他们打开红酒,醒好,放到桌旁。
扶月摊开餐巾,顺便帮季玉泽也铺好,然后拿起刀叉切摆在自己面前的牛排,将它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后,再换给他。
“尝尝。”
季玉泽看一遍便会了,漂亮的手骨学她持刀叉,简单的动作在他身上也显得出众。
“好。”他音色绵软。
来到现代,扶月还没有带季玉泽吃过西餐,吃的都是广城的菜系,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小吃。
林朗拿刀叉的手一顿,显然是被这一幕刺到眼睛了,一般来说,都是男生给女生切好牛排,继而换过去的,偏生她不一样。
这一顿饭,林朗可谓是吃得饱饱,吃狗粮吃的,心里面的小九九也随之消失了。
下午是公共课,老师不点名,扶月逃了,上大学后第一次逃课,为了跟季玉泽看一场新出的电影。
当开映时,影院关掉灯,只剩下大屏幕上面散发出来的荧光,扶月捧着一桶爆米花,偶尔投喂季玉泽一两口。
而季玉泽则给她举着可乐。
一旦她侧头,他就会立即递到她唇边,她眼睛看着大屏幕,嘴巴含着吸管,一点点地吸可乐。
电影放到半场,季玉泽忽然碰了碰她:“月月,我也想喝。”
扶月难得将视线从电影上挪开,看向他手上的可乐,没太在意说:“喝吧,你要是喜欢喝,喝完这个,待会儿我再给你买。”
季玉泽轻轻地摇头,凑过来,轻啄一下她还带些可乐甜味的唇瓣,弯着眼眸道:“喝到了。”
愣在原地的扶月这才反应过来,笑着拉过他,用力地亲了他一口,“不,你应该喝仔细点,像现在一样。”
她一手抱着爆米花,一手压下他脑后勺,加深这个吻,
从电影院出来,天色也不早了,扶月随便找了家小店,和季玉泽一块点了一大碗馄饨。
老板娘是广城人,有着当地人的热情,端馄饨上来时,笑着叨叨两句:“你地系是附近学校个学生?”
扶月边给馄饨添辣椒酱,边回:“我是,他不是。”
店里没多少客人,老板娘闲得慌,瞄了季玉泽一眼,“这个靓仔是你男朋友?好好睇,睇样子好似外地人。”
她笑了笑,“我也觉得他好靓仔。”
季玉泽听不懂这些话,所以没出声,只是看着扶月笑,他也无意识地勾了勾唇,细长的眉眼微垂,色如春晓之花。
晚上。他们回到租的房子,扶月第一时间去洗了个澡,因为夏天总爱出汗,她不喜欢黏糊糊的感觉。
洗完澡后,换上吊带背心和短裤的她顿觉身心舒畅,然后抱着电脑回房间搞课业。
滴答滴答,客厅的挂钟游走着,季玉泽进了浴室。
仲夏之夜,房间里空调吹出来的风凉爽不已,扶月趴床上,指尖在电脑上飞快地打字。
趴得久后,扶月不太舒服。
她正要伸个懒腰时,一股凉意贴上来,季玉泽环上来,额头抵在她后颈,短发梢还滴着水。
一滴一滴的水,落到扶月的皮肤上,带过一股股酥麻之意,他缓慢地吻着她后背的蝴蝶骨,动听的声音略带魅惑。
“月月。”
房间窗帘拉紧,扶月听着他的声音,禁不住抓住床单,修身的黑色休闲裤将她短裤彻底覆盖,一寸寸地贴近。
城市上面的明月被薄雾遮住。
而房间里的两轮白月被季玉泽掌握着,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地陷进去,温柔而细致地轻揉,音色也柔得不像话,“月月,我不喜欢今日那个人。”
扶月全身过电,想抓他的手又不想,“玉奴。”
“他看你的眼神,我不喜欢。”季玉泽唇舌力度收拢,梅花点点,她翻了个身,两人的影子落到白墙上,一上一下。
痒意传遍全身,扶月撇了他一眼,“我跟他没什么关系。”
他病态到骨子深处,却从不打算掩饰,她尽数接纳,让他知道水中月也并不虚幻。
淡黄的灯光洒落,她呼吸发热地望着季玉泽,他流畅的下颌线映入眼帘,凸起弧度刚刚好的喉结轻轻滚动,原本平静的呼吸逐渐迷离。
扶月深呼一口气,挥去障碍,慢慢下去,第一次尝试这个姿势。
他漆黑的睫毛颤抖,唤她:“月月。”
莲花容纳着,她努力适应,一分钟后,扶月轻轻地微动腰,再弯身,带着温度的粉唇温柔地点过他眉眼、鼻梁、唇瓣,掠过白皙脖颈。
许是她太慢,季玉泽忍不住动了。
不算陌生的滋味过于刺激,扶月控制不住收紧,他闷哼一声,身子轻微颤抖,发出的音调既可怜又诱人,喘着。
“月月,别这样,我疼。”
即使开了空调,她经过这一遭,还是薄汗涔涔,淅淅沥沥,房子外下起了雨。
夏雨很大,来得凶.猛又突然,打落了放在阳台上面的花,花盆上雨水四溢,扶月舒坦地呼了一口气。
“玉奴。”她额头抵着他额头,晶莹的水滴砸落,不是汗水,而是泪水,“幸好、幸好,你还活着。”
昨晚,扶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他手持涂满鲜血的木偶,瘦到脱相严重,面容死白憔悴,眼神死寂,一步一步地走向河里面。
她则站在几步之远看着这一幕,着急不已,喊话他又听不见。
寒风一阵阵,拂起她浅蓝色的裙摆,她想跑过去,却怎么都动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身子被冰冷的河水淹没。
水花飞溅,季玉泽像是看到了她,又像是没看到,染了水的眼睫轻轻一眨,却没妨碍身子继续往下面沉去。
再后来,那就是原著里描写的那样,季夫人和季明朗看着被捞起来的尸体,伤心不已,几度晕阙。
往日还算辉煌的季府转瞬间挂满白条和白色的灯笼。
棺材里的季玉泽面色虽苍白,但容貌依旧,着的还是白衣,整个人剔透干净,不沾一尘。
风吹进来,灵堂烛火摇曳,香烛燃出来的烟被缓缓吹散,他双手交叠在身前,中间那只木偶略显突兀,与其他陪葬物品格格不入。
扶月昨天半夜因这个梦惊醒了,太逼真了。
季玉泽昂起头,缓缓地吻去扶月脸上的泪水,快.感掺杂着悲伤朝她层层袭来,她搂紧他,“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
“好。”良久,他喉结微滚,吐出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