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南境旧事,难忆起(1 / 2)
萧承言回去后,自知再也无法相见,便烧了信。不做念想了。
常苒此一路上看山看水,倒也是自在一些。可心中总是惦念还被困在宫中的常衡,便也总是闷闷的没有兴致。想到常衡生辰快至,便亲自动手缝制一个放满中药的香囊和一个内里中空的荷包。
六月初二。常衡的生辰。为着还在宫内,常府此刻当家的秦燕怡也是做做样子,于前一日找人进宫问了一嘴。听到常衡并未告假,便也连礼都没表示的。只是让连理院来询问的下人说了两句客气话。
宫中自是无人知道,无人记得。虽是十七岁的生辰,可常衡自己也是没有宣扬的。可有两人却是记得的。一个是远在边境的常文华,可是他生为男子,自是不在意这些的。那日只是独自在南边境,喝了酒。另一个便是常苒。常苒此刻虽还在路上,但是早在出宫之前便打点好了。先是打点了宫门,让人能送东西进宫,递到常衡手中。又一路上拖延,就是在缝制香囊和荷包。在缝制好后才能最快的速度着人送回京城,送进宫中。但是此刻还未到。
常衡并不在乎,只整整一日在书房读书提都未提起分毫。只是像往常一般,读书罢了。
常府小厮子卓,原本护着常苒去凌洲,却是在路上突然接到常苒的吩咐。便急忙快马回到京城。正赶在六月初二宫门下钥之前,被内监带到了常衡眼前。多亏宫门之人,一早便得了常苒重金恩赏,并一再嘱咐定要六月初二,多等一等。遂及时递进了来。常衡拿在手中,高兴坏了。看到子卓衣衫几近湿透,满头的汗就知道他是回来的辛苦。那放在怀中的书信已经湿了大半,也只一句问候之语能看得清楚。常衡却是半点不曾嫌弃。看着那午间递进来的那坛子酒,常衡都不禁感叹“到底是骨肉血亲。”
常衡便急急写了一封信,上面写:你已快及笄。回京操办一番?到时兄长一定请旨回府,我们好相聚一番。兄:常衡。
这信递给子卓。让他回常府修整两日在启程。
可那内监却道:“今日误了时辰,宫门已经下钥了。不如明日出去吧。明早还是奴才当值,在引得他出去。”那内监便走了。
常衡就让子卓自己沐浴后再换了一套自己衣衫。让他先去隔壁休息。
常衡独自在屋中,坐在小塌上看着这香囊和荷包。自己衣裳多爱蓝色。这也是蓝色。可是这香囊一看就不是给自己的。是托他给另一个人的,想想不免笑了笑,都放在边上小椅上。想着常家军的军旗底色也是蓝色。常苒真是有心了。
饮着午间云芙阁的人先一步送进来的酒,想着那个小厮来时说着的话。“三小姐离府前吩咐的,原本一早就在院子中挖着酒,可是常夫人叫各处的人,皆在府中张搂挂红。这才误了些时辰。”常衡听后不觉嗤笑。昨日连理院的人来问过,已经知道自己并未告假,并不回府。这番张搂着又给谁看。这番模样做派,难怪常芜当年会哭着告状。当时还说常芜不懂,眼下看来是自己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