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铲除月氏(2 / 2)
他根本就不是战死的。
无论是东平还是月氏,都只是栖如的刀而已。
唯一的区别,是东平不想造反,而月氏想。
可最终的结局,都只有死。
顾怜幽垂眸看月慜:“月慜,月氏也并不干净,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吗?”
月慜难以置信。
顾怜幽从袖中拿出一块令牌,放在月慜面前:“月慜,你只需要去看手握家权的族人手中,是不是有这么一块令牌,便知道了。”
月慜看向那块令牌,记忆如电击而来。
父亲…父亲有这么一块令牌,有一次她从书房翻了出来,父亲立刻从她手中拿过来,并斥责她不要随意进书房。
顾怜幽淡淡道:“这块令牌是栖如长公主的信物,栖如长公主出身嫡系,与明德太子是同胞亲兄妹,明德太子尸身仍不知所踪,恐怕还活着,连陛下都害怕,难以入眠,常在佛寺,让人诵经一夜才能睡着,你说你的亲长拿着这块令牌,想和栖如长公主做些什么?”
月慜的手脱力一松,忽然就明白了。
族人不是没懂陛下的暗示警告,而是意识到了陛下已有铲除月氏之意,想要换掉陛下!
如此狼子野心,让月慜几乎不敢相信。
可明德太子的母亲,是月慜的亲姑奶奶,孰亲孰疏,不必多言。
扶持明德太子,恐怕是比当今陛下更好的选择。
如今仍然让她去嫁给太子殿下,不过就是为了迷惑陛下而已。
她就是一颗棋子。
她的命,不算命,更何况是她的婚事,她的下半辈子。
这样谋反的事,月氏怎么能做。
她的命就如此轻吗?
她的鼻头一酸。
月慜忽然拿过那块令牌,细细打量来和父亲那块令牌几乎一模一样,可是重量不一样,那块令牌重得很,这块却很轻。
想来是顾怜幽偶然见过一次后照着记忆重新打的。
月慜忽然就生了勇气:“顾公子,请借令牌一用,我必定归还。”
顾怜幽拿起茶杯轻笑道:“自然可以,月小姐,我希望你过得好。”
月慜是自私的人,一直都如此。
视自己下半生幸福重于全族,绝对不能让别人干涉她的人生。
她如今估计在想,凭什么要拿她当刀,她的一生,就这么不重要么?
娇养惯了,自然不怎么考虑旁人的想法。
此番还要谢谢栖如给的假令牌。
若非她上辈子见过,就要被栖如骗了。
不过,给她假的,她也能换成真的。
昼玉将折子呈递给文帝后,文帝已经看着折子看了小半个时辰了。
短短几百字文帝反反复复看了许多遍,文帝面色阴沉,终于是发了怒,将折子拍在桌上:“月氏是当朕已经死了吗!”
顾仲恪撩袍而跪:“陛下息怒,月氏敢这样嚣张,一定在背后有帮手,擒贼擒王,若不将那人揪出来,恐怕揪出月氏,也只是揪出了那人排布的一个关节,并不能溃其全盘。”
在场没有宫人,只留下顾仲恪和昼玉。
两个人,上谏了内容几乎一样的折子。
月氏屯兵。
昼玉上辈子被栽赃屯兵而禁足,屯的就是这一批,当时以为单单是晏清遗孤所为,刘贵妃和燕王火上浇油,导致这个结局。
可月氏覆灭后,昼玉才查明那批屯兵是月氏所为,和晏清遗孤关系不深。
表面上站在这里上谏的是昼玉和顾仲恪。
其实是昼玉和顾怜幽。
昼玉不知道顾怜幽是怎么旁敲侧击让顾御史发现这件事的,但一定是她所为。
昼玉心中莫名一暖。
他们两个在做一样的事。
文帝怒气冲冲,让顾仲恪往下再查,还没说几句文帝便又拼命地咳起来。
上次请来的那位灵师就是个骗子,若非太子揭破,恐怕如今已酿成大祸。
可他不甘心看着自己身体衰败下去。
若能再请一位靠谱的灵师,想必能为他延年益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