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1 / 2)
过去
“哐!”踩在亨德里克斯摇摆不定的肩膀上,费劲力气,那扇坚硬的天窗终于被撬开。
前排,已经打成一片,反抗的反抗,投降的投降,叫骂的叫骂,好不热闹。
“站住!”几名特战队员发觉到了我们的自作聪明,就在我刚好跃上巴士顶部,下方的老亨就被赶来的“猎人”们飞扑着压倒在地。
“唔啊啊!”
“噗通!”
“老亨!”
“走!唔!”他话音刚落,下方便传来拳打脚踢的闷响之声。
管不了那么多,现在,只能在依依不舍中卖掉队友,希望那群黑衣人可以温柔点。
“当当当当!”
在巴士的顶部上东窜西跳,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车厢里,人头簇拥,哀嚎与惨叫交织在一起,剧烈的响动也让车辆左摇右晃。
“嘭!”从高大的车顶上一跃而下,踉踉跄跄,站稳脚跟,四处张望,我看见的是一副混乱不堪的场景,那些人扣押着来回挣扎的新兵,毫不留情地用警棍将他们打趴在地,骑在他们身上,拷上手铐,像极了庄园里的奴隶贩子,“医治”自己手上的犯人,有人额头流血,有人鼻青脸肿,有人一瘸一拐,滑稽极了。
可惜,我没功夫驻足欣赏,后有追兵,显而易见,我进退维谷,除开公路旁的这片森林。
十分钟后
心脏,在剧烈地抖动,它似乎要喷薄而出,和着那炸裂开来的肺部,反复折磨着我的神经。
“呼!呼!呼!总算……”我靠向一颗棕树,环视四周,“腰肢招展”的木头用光秃的枝桠将苍白的天穹割裂成碎片,即使是隆冬,这片不大不小的森林,还有它那郁郁葱葱的灌丛,依旧可以掩盖住行人的踪影。
我甩开了那些难缠的家伙,跑路,爬树,用尽一切手段,一路上则总在为亨德里克斯祈祷,希望他别被特勤团的人揍的太惨。干燥的空气依旧冰凉,可我却热的发烫,大汗淋漓,汗流浃背。嘴唇因为极度的缺水起壳脱皮,真得好好庆幸,我穿得挺少,否则,那群混蛋早把我“大卸八块”了。
呼……调整呼吸,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
然后,就还是那句老话,搜点不仔细,队友泪满襟。
不过这真不怪我,我从来没料想过哪两个狙击手脑回路清晰到在这儿设下埋伏。
也从来没见过,原来,真的有人可以完全“埋”在落叶之中。
“哗!”他从枯叶中“脱颖而出”,浅绿的迷彩服与防弹衣,被战术油彩完全淹没的脸部,使得我根本看不出那人的真实面孔,还有那黑洞洞的枪口,它正抵着我的眉心,即使知道他们不会开枪,那一秒,我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吓得慌不择路,呆滞地站在原地。
我居然没发现他,此时此刻,他就离我不到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