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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喻殊偶然知晓这么个人却并没有太在意,后来重新重视起来,还专门派人到伏生家中笔录其口述。
可惜,没过多久,伏生就老死了。
本该一百篇的《尚书》生生只卡到了二十九篇。
此事抱为喻殊平生一大憾事。
现在,她不想让遗憾成为遗憾。她想还当初一个圆满。
*
过去的小半年里,伏生已然背述了二十九篇《尚书》及其他一些内容,太学生们记录的簿子也已垒了大半。
而喻殊,在家韬光养晦了许久,也只是偶尔出去走动。
来年三月三,修禊宴。
“拂衣可曾准备妥当了?”
“这个自然。楼月快些走。”
越发没大没小。
南楼月还只能受着且隐忍不发。
“噢,先生可是不服?”喻殊自然是让他吃了个苦黄连。
“不会。”他说的不是不敢。
他是打心眼里,心甘情愿地臣服的。而不是出于对权势的威服。
“拂衣之才,在我之上。”南楼月心悦诚服道。
“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
喻殊点头。
如今学术的风气尚在,而在她前世的后期,文人相轻现象普遍存在,士大夫之族耻于学问,也是让喻殊颇为恼火。
忠义公站在侯府朱红大门前,慈爱地看着人小鬼大的小孙女儿。
“爷爷,我走了。”
“嗯。劳烦小友照顾好阿殊。”忠义公爱怜地拍了拍喻殊的头,口头上却是向着南楼月说的。
“晚生必当竭尽全力,定不负所托。”
“去罢。”忠义公目送马车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