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三.心声(2 / 2)
桑和迷茫的,歪了歪头看着她,就当绪眠以为他已经认不出自己的时候,就被他拽着靠在墙上吻住。
绪眠:“!!”
他人是中了术法,亲吻绪眠的时候却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始终把自己的手垫在绪眠的后脑勺生怕对方撞疼了,可是吻的野蛮又凶狠,亲的绪眠身子发软,眼前发花,不由得伸手拽着桑和防止自己滑下去——她甚至在某一个时刻都在疑心这家伙是不是要一口把自己吞下去了。
!
绪眠抓紧机会打了个响指,术法瞬间失效,桑和一顿,手下松懈了一些,也正是如此才让绪眠趁着机会逃开了,她一边狼狈的喘息着,刚好和满脸迷茫的桑和四目相对。
绪眠:“……”
天哪,她感觉自己看起来好像那种色令智昏的家伙,把人家的意识弄得不清楚之后对他做了奇怪的事情。
好像要解释不清楚了啊。
“你…你是不是最近没睡好啊。”绪眠强撑着,伸出一根指头颤颤巍巍的指着桑和,也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的一通乱扯,力求最快速度把责任甩过去:“刚刚我以为你要晕倒了,还、还上去扶了你,结果你……”
她还没说完,桑和忽然上前抱住了她,粗糙的指腹拭过她的唇瓣,让那种奇异的触电感颤栗过她的灵魂深处,可是桑和是一脸愧疚的,你根本无法怀疑这是他有意而为之,因为他的神色太真诚了,他看见绪眠一副瑟缩的样子,于是满脸心疼的道了歉:“抱歉,是我的问题,你的唇,都肿了,要不然我……”
“不用!”
绪眠从来都没想到她一个自诩老流氓的家伙居然会被对方弄得招架不得,她往后退了几步,连连摆手:“走,走,我们先去见应不如!”
说完自己拔腿就跑,根本没有注意到被她抛在身后的人丝毫没有半点不悦,反而是点了点自己的唇,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子。”他笑了一下,看着女人狼狈跑走的模样,此时他听起来好像是在埋怨似的,但是低低的声线里盛着毫不掩饰的满足:“怎么会有人傻到对狐族用媚术啊?”
——
“噗,他的脸和嘴巴怎么成那样了。”应不如抱着一个小孩坐在椅子里看着他俩,忽然就呲个大牙笑了:“你是不是打人了啊剑神?”
“别乱说。”
绪眠心里还在尴尬呢,于是瞪了应不如一眼:“所以象王蹄有消息吗?”
“哦对你说这个。”应不如点点头:“已经派了闻师去找澜湾了。”
“你是说只要有需要寻找的人身上的气味,他们只要循着味道,即使跨越千山万水都能找到人的那个闻师?”桑和追问,绪眠和应不如都同时露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应不如随即点点头笑道:“正是你说的那样,不过没想到你看起来年纪轻轻,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平时爱看些书罢了。”桑和点点头,说话很是谦虚:“那么看来您找到象王蹄是没有什么问题了。”
“嗯”
应不如颔首:“这是我哥唯一的遗物,我们自然是要找回来的。”
此话一出,绪眠的脸色也微微的变了一下,应不如似乎是从她忽然的沉默里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他有些懊恼,随后硬挤出来一个笑脸,又道:“绪眠……”
“离他的祭日也没多久了,等这些事情结束了,要不然我们一起回去走走吧,你们当年的宫殿都还在呢,回去看看,住段时间休息休息。”绪眠说。
“不啦,这么多年了,都该长草了,这要怎么住啊?”应不如红了眼眶,抹了抹眼睛嘟囔道:“不回去了。”
似乎只有这个时候,他才脱下象族族长稳重老成的外壳,变回绪眠记忆里那个莽撞淘气的象族小公子。
这样的他才是绪眠所熟悉的模样。
“谁跟你说屋子能长草了?凤阳那个老头一直都用法力维持着呢。”绪眠瞪了他一眼,像是要哭,又忽然笑了:“好得很,随时都能住。”
“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绪眠,算了。”应不如叹了口气:“回不去了。”
这个插曲让他们并没有继续谈原本要说的寻妇案子,只是那天回去之后绪眠很久都没有说话,应不如给他们收拾了一间宽大豪华的屋子,用具物品一应俱全,可是绪眠坐在那,从夕阳时分再到天色完全黑沉下来,桑和满眼都是她郁郁寡欢的模样。
“走”桑和忽然走到她面前,冲她伸出一只手。
“…不想动。”绪眠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
“我每次生气的时候都喜欢坐在屋顶上。”桑和好像不在乎她的拒绝,见她不动弹,又把手收了回去,背在自己身后,缓声道:“喝酒,吃东西,做什么都好,在屋顶上躺下来的时候我就会想,这天地广袤而我们这些人又是如此渺小,我何必为了那些细小到根本不能在这天地山河之间留下半分痕迹,既然我们什么都不算,究竟又有什么还在乎的呢?”
绪眠有了反应,抬头看着桑和,被他一把抱起。
“所以我想带你去看看,去看看天地星河。”
——
对于两个有法术在身的人来说飞上屋顶倒没有什么难度,主要是在偷酒和卤肉菜的时候花了点时间,等他俩在屋顶上坐下,绪眠抻懒腰,呻吟了一声抱怨道:“累死我了啊!偷东西好难!”
说着,与桑和碰了个杯。
“熟能生巧。”桑和挑了个眉,一饮而尽。
“想问什么?”
“随便。”桑和一边倒酒:“你想怎么说都行。”
“简单来说就是我曾经差点嫁给他哥,后来他哥死了,他心里过不去,所以他别扭我也别扭。”绪眠喝了口酒,索性大大方方的都说了出来。
“咳咳咳!”
桑和猛地抬起头,红着眼,咬牙狠声:“你还真是不怕我嫉妒啊!?”
“可他是为了救我,为了我,他才死了啊,你、你嫉妒个死人?”绪眠好像已经醉了,她晕晕乎乎被桑和扶住,伸手十分吃力的比划了一下:“那样高大的一个人,最后…只剩下那么小的一块象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