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一团乱麻的线头（2 / 2）

到天色完全亮起来，无论是河对岸还是连接的区域都发现整个十六埠已经被城卫军围的水泄不通，连四周屋面上和几个制高点上都站满了弓箭手和架设的穿甲弩。

生意也不做了，十六埠之外区域的人不傻的都知道发生大事了。本来这几天城卫军就在震慑一些江湖势力，但如此大场面的真刀真枪，还是第一次，看来有人捅破天了。

随着几队人在四条交叉的街上敲起铜锣，整个十六埠，连带被一起封锁在内的花船，区域里所有人都被惊醒，阵阵怒骂声此起披伏，但又迅速安静下来。

王道陵早早的带了白薇在广成河十六埠段对岸茶楼里看戏。

方文镜以及监察院史文俊小队在城卫军几位校尉的陪同下骑马进入十六埠。在沿河一排街面与广成河花船之间有几十米距离，中间形成了一片宽阔空白地带，大致有上万平米。一行人来到广成河边空地指指点点，不多久，河面上驶来几艘大船，插进花船之间空隙靠岸后，大量工匠上岸，携带工具和木料开始在河边搭建一个大方台。

人多材料足，加上又是木制简易大方台，不到午间时分，方台就已经建好。随后几条大船就撤离了。

方台建好后，几个校尉便开始向下传令，不久，一连串的脚步声向十六铺四条街道散去。不多久，其中一条街突然爆出大量不满的声音，但很快在城卫军强硬的压制下渐渐小下来。不到半个时辰，这条街所有屋子里的人全部被赶到河边开阔地的大方台前。

大约三百人左右的人群里众生万象，有人一副气得不行的样子，有人走路时腿都在发抖，有人一副趾高气昂，但大多数人还是一副迷惑不解的表情。

“你们究竟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吗？”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指着台上的方文镜等人：“你们城卫军联合监察院这么胡乱瞎搞，就不怕城主府弹劾你们吗？老夫和城主府还有点亲戚关系，事后必然告你们一状！”

根本没人理睬他，方文镜看到台下人群被城卫军强制集中到一起后，对着边上史文俊道：“先开始你们的问询吧！”

点了点头，身着青衣月蟒袍的史文俊带着十几个手下每人手里抓着一幅画像，三人一组，走向人群，开始问询。

果然如史文俊所说，事情很蹊跷，一点信息都没有收获。半个时辰后，十几个监察院的巡查垂头丧气的回到方台下面，他们知道一会儿还要问下一批，索性就不上去了。

方文镜走到方台前沿，向史文俊等人大声询问：

“问询结束，确定没人开口？”

史文俊及下属巡查都没有注意到方文镜问的话里含着不一样的味道，纷纷摇头，史文俊也开口确认：“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她们三人！”

方文镜不再和巡查队说话，转向边上一位校尉

“开始吧！”

校尉微楞，但从方文镜眼中看不到一丝犹豫，旋即从后腰拔出一柄令旗，在高台上冲不远处城卫军挥动旗语。

在开阔地四周的接近五百精锐城卫军迅速向内收缩，不一会儿就把刚刚那一批三百多人全部围在中间，随着城卫军亮出锋利的长矛和制式虎头刀，做出进攻模样时候，被围在中间的人群开始慌乱起来。

没有任何怜悯与迟疑，屠杀开始。

“大人...大人，我见过她们......！”有几人人瘫软在地上高呼：“大人饶命，我愿意配合！”

话音未落，居然有伙计打扮的人直接割断其中一个高呼想要交代事情的人的喉咙。随后拿着刀往其他几个高呼的人那里跑去。但令他惊奇的是，居然没有人来阻止他，或者想要活捉他。

城卫军校尉目光看向身后这位城卫军督军亲自交代一切听指挥的老者，似乎在请示，有人要交代，是否可以停止杀戮，保护证人？

直到所有人被杀光，方文镜连表情都没有动一下。

“下一批！”

杀戮的场景看的高台下史文俊及下属小队所有人都陷入呆滞中，被方文镜冷酷的声音惊醒后感觉浑身发冷。

一些楼高点的地方探出的视线看到了刚才的屠杀，于是汇拢第二条街人群时候遇到了反抗，但终究还是被镇压下去。随后，不到二百人被押解到高台前的开阔地。看到满地的尸体和沾着血迹的兵刃，许多人直接就瘫坐在地上簌簌发抖。

示意史文俊他们开始第二轮问询同时，方文镜缓步走到方台前面，以小半个外城都能听到的声音发话：

“我已经知道你们知道我知道了，我懒得管你们那些鸡皮蒜毛的勾当，给你们一个时辰，把那三个人送到十六埠来。否则我不介意把整个广陵封起来挨家挨户的把你们这群阴暗里的蝇营狗苟给全部揪出来！”方文镜意味深长的继续道：“在广陵城，月苍门同意做的事情才可以做，我们不允许，你们就不能做！”

第二批人群里果然有好几十人开始提供消息了。史文俊等人赶紧把他们与人群隔开，但还没等到他们问出什么有效信息，失踪的三人就被一辆马车送进了十六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