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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孙月月手捧着柳笑笑刚送给他的“商贩”乐队小样带，一脸惊喜，“这是我第二次收到你送我同样的礼物了！谢谢！”

“不，这次真的不一样！”笑笑说，“上次你生日那次送你的是合辑，只有前三首是我乐队的。而这一回，是彻彻底底属于我们乐队的‘专辑’。虽然还是小样带，但是效果特别好，因为是在‘高人’推荐下，在专业的录音棚录制的。并且，我们的音乐风格也跟当初完全不一样了。”

笑笑没有说那个指点他录小样的“高人”是谁，但他已经托录音师把成品小样带送给那位“高人”——崔哥了。

当然，如他承诺的，还有“尸首”乐队的南哥。

柳笑笑的“商贩”乐队已经开始频繁地随“尸首”乐队、“元素”乐队在好运酒吧演出了。每每站在现场设备较“树”酒吧更胜一筹的“好运”酒吧舞台上奔放地表现自己时，笑笑都会感慨：当初的“地下铁”们始终没能实现自己的“好运”之梦，而今天，我却站到了这里，人间的故事真是黑色幽默。

听罢笑笑的讲述，孙月月感慨：“你这就是道家所说的‘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夫唯不争，故无忧’。”

笑笑点点头：“我同意，按老庄思想哲学，不争，其实就是大争了，上善若水嘛。水不假，只不过，我们这股泉水是逆流而上往上走，而不是顺流而下去下游。”

月月想了想，问：“在诺亚书店销路的如何？”

笑笑说：“还不错，虽然没当初‘地下铁’合辑那么火吧，但是几周来也出去几百盘了，我们还一直在复制。”

“我估计再过不了多久，你们就该用cd光盘录制小样了。”月月说，“毕竟影音技术在前进。”

笑笑点头说：“你说得对，不仅是这方面，连我们乐队的网站都在我那小胖子哥们儿的精心制作下变得极其高端，虽然是二级页面，但是已经不亚于一个正规网站了。”

“早看过啦！”月月一笑，“那上面有你大量的演出照片，好酷啊！说真的，我确实得找机会去看看现场了！以前偶尔看过一些摇滚演出现场，但是我现在最想看你的。”

笑笑心里一暖，但也同时一酸。

在小然“事件”后，笑笑发现，其实心里最挂念、最放不下的那个人还是孙月月，而他和小然那段令人无法言说甚至啼笑皆非的过往，也许连爱情都算不上，只能算是一段错误的时间错误的人如匆匆过客匆匆停留般不该发生的故事。

当然，笑笑也知道，苦涩地知道，他和面前这个他深爱的姑娘、戴着订婚戒指的、在不久的将来会成为别人新娘的姑娘，也终究不会有任何故事。

舞台上金戈铁马、摇滚圈叱咤风云的主唱柳笑笑忽然发现，他虽然舍弃得了无情无义如小然之流，却在真正所爱之人面前，在自己心底，终究过不了儿女情长、为情所困这一关。也许世上男儿都如此。

月月没有发觉笑笑内心的翻江倒海，继续说道：“我觉得，你们应该向更远处进发，比如通过互联网或其他方式向全世界展示你们的风采。”

“你说得对，月月，”笑笑微笑道，“我已经让精通英文的朋友把我们的网页所有文字内容同时翻译了英文版一起上线了，提供给对中国摇滚乐感兴趣的外国人看。并且……”

笑笑说到这里噗嗤笑了。

“怎么了？”月月好奇地看着笑笑，“快说啊，有什么有趣的事？”

“你不是爱看日剧么？”笑笑问，“他们国有个九十年代的演艺界最美玉女一姐，你一定知道。”

“你说的是……”月月想了想，“酒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