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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哎!行了行了!”柳笑笑一摆手,笑道:“快结婚的人了,怎么那么不稳重啊!哎我说,你结婚,我们是不是得去喝喜酒啊?”
“喝酒?喝酒还算事儿?”小鹏说,“我家是郊区农村,结婚是搭棚的,要唱戏的,唱戏咱们是算了,但是哥几个去了,必须得跟我演一场啊!我得在未来丈母娘老丈杆子面前露一手!”
“那必须的!”柳笑笑说,“但是就别演咱们这些原创了,再把老乡们吓到。咱就翻唱几首流行一些的吧!”
大米和尤佳也坐了过来,大家七嘴八舌在谈论小鹏的婚事,但没过一会儿,哥几个都沉默不言了。
要送别合作已久的兄弟,伤感是自然的,这是一回事,另一回事便是:小鹏走了后,贝斯怎么办?
小鹏这时开口了:“笑儿,本身呢,我现在离队,就对不起大伙儿……”
柳笑笑一摆手,说:“哎!不许说这个!”
小鹏一笑,说:“我知道,你听我说完啊。我走后,我觉得贝斯让尤佳先来着。”
“啊废话!”尤佳乐道,“我也知道我能先来着。那鼓手呢?我拿俩手弹贝斯,我拿俩脚敲鼓是么?”
“鼓手方面,我推荐一个。”小鹏说,“当初教我架子鼓的老师,比咱们大几岁,也是玩乐队的,而且他乐队据说最近还出了专辑了。他呢……”
柳笑笑心里在盘算着小鹏走后乐队的大变动,便没有听到小鹏后面的话,只是不断轻轻点着头。
笑笑的思绪不禁跳回了五六年前,那个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时代,那时憧憬着登台演出、组乐队的他怎么也不会想到,等自己真的到了那一天时,作为乐队领军人物,会面临如此多的问题。
柳笑笑不觉得自己能力有多大,但是知道自己责任有多大。
……
当晚的演出,自然是热闹非凡。新朋故友相聚,也自然是欢声笑语加热泪盈眶。
阚哥如约而至,被曾经“树”酒吧全体驻场乐队——“金属”联盟捧为上宾,甚至最后还压轴客串唱了一首歌,由笑笑、南哥、磊子、大丹、尤佳伴奏的——《花房姑娘》。
尽欢将散时,阚哥单独把笑笑拉到了雅座里,然后竟从怀里掏出了一瓶小二锅头,打开后给笑笑和自己各满上一杯,举起来说:“笑儿,哥哥我敬你的!”
笑笑赶紧举杯站了起来,说:“阚哥,折杀弟弟了,受不起啊!”
阚哥往下压了压手,说:“坐下坐下你先坐下。”
笑笑知道阚哥有话说,便往四周望了望,自己乐队的乐手们正和其他乐队的乐手们围在台球案旁打台球,间或插科打诨玩笑一通,时不时传来阵阵大笑。
“笑儿,我的好兄弟。”阚哥和笑笑捧过杯,各自深了一口后,说道:“首先,哥哥要说,能在‘树’酒吧之后看到你们继续活跃着、摇滚着,我特别欣慰!”
“谢谢阚哥!”笑笑动情地说道,“还是那句,有今天,是因为阚哥您和您的酒吧给哥几个垫了个好底儿啊!”
“那些不提了。”阚哥摆摆手,“之所以今天请你喝酒,并且敬你,是因为……是因为……哥哥对不起你。”
“嘿!阚哥!你这是说哪儿的话啊!”笑笑一脸惊错不解,“您这么说,弟弟我可是更受不起了。”
“你听我说啊……”阚哥似乎总欲言又止,“我今天带了个人来,她……她是我现在的女朋友。”
“哎呦!”笑笑立刻一脸欢喜,“那得恭喜阚哥您啊!那行了,一会儿我把小鹏叫来,他也快结婚了,今儿双喜临门,又加上彩沙酒吧开业大……”
“笑儿……”阚哥打断了柳笑笑,说:“你往那边看,那是谁?”
阚哥边说边指向酒吧深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灯光昏暗的雅座。整场演出,没有人注意那里,但笑笑现在却发现,那里坐着一个女孩。
她,是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