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说是梦（2 / 2）

“在说我吗？”周鸩选了个安全的地方停下脚步，摘下鸭舌帽，向老人问道。

周鸩看向老人的眼睛，两道目光交汇的瞬间，老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老人迅速收回目光，摇了摇头，“是在说我自己。”

“小伙子，你住这儿多少年了？”

“我？一出生就在这儿，快19年了。”

“十九年？哈哈，十九年……我白白浪费了十九年的光阴。”老人黯淡了起来，却是笑出了声。

“空守宝山而不自知，哈，十九年，十九年！”

看老人不太正常的样子，周鸩感觉自己有点发毛。

“哦，那……不好意思，打扰您了。”周鸩微微颔首向老人致歉，看了看表，随后戴上帽子，打算直接跑回家里。

“暴殄天物啊！”老人还在原地喃喃，“坐拥宝山而不自知”

“孩子！”还没跑两步，周鸩又被叫住了。

他叹了口气，还是转过身去，摘掉帽子，听听老人要说什么。

“孩zi……不，这并不恰当……或许由我来说实在是僭越，但，”老人顿了顿，眼神空洞地看着他。“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

虽然不太礼貌，可周鸩依旧觉得老头儿有什么大病。

“我若，我若执意如此呢。”

本想不做理会，迎合老人说几句就回去的，但不知怎么，这句话脱口而出。

“若是如此，”老人没有失望，反而笑了，笑容很慈祥，“那便当着全都是一场梦吧。”

“一场大梦！梦醒时，一切都会过去的……”老人笑着摇头。

“跳舞吧！”

“哈？”

“像书里说的那样，趁现在跳起来吧！”老人嗓门洪亮，“即使结局已经注定，也请您……坚持下去。”

没等周鸩说什么，老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停下。许是笑得猛了，老人剧烈地咳嗽着，转过身去，一步步走开了。

看着老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周鸩心中没来由的一紧。

倒不是操心老人的身体，同理心再泛滥也犯不着什么都参一手。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可是什么呢，榨干所有思绪都想不到答案。

“见鬼。”周鸩低语。

话音未落，周围仿佛黯淡了一瞬，黑暗凭空出现，仿佛要吞噬除他以外，四周的一切。

然而只是一瞬，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脑海深处，系统的屏幕微微泛起了光。

“雾散触人醒，山麓，魅灵生~”手机闹钟响了，铃声是他自己唱的，周鸩很喜欢，显然是自恋到了一定的程度。

“糟！”周鸩顿悟，“上课了。”

帽子往脑袋上一扣，便飞奔而去，仿佛把一切都甩在了脑后。

“且跳且舞，再也不见？”

没来由的，周鸩觉得自己今天，好像少了点什么。

可是什么呢？

……

“游戏开启倒计时，滋滋，滋滋，划掉”

“您的贴心小助手为您倒计时，请您不要忘记呦(○｀ 3′○)/?：11: 29：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