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起源不一（2 / 2）

作为过去得不能再过去的人，他需要的是未来，不能再回顾过去。

“难拓天你真是多事啊。”格尔格拉的身影出现在难拓天的左边，说道。

祂的声音没有什么怨念，只是有点意味深长。

格尔格拉一如既往地只有一身破烂的披风，看不见祂的面容，连祂的肢体都模糊不清。

不认真去观察，一定会误以为祂只是一块飘在空中的兜帽披风而已。

难拓天却是连正眼都没有看格尔格拉一眼。

祂往前面的书架走了几步，每走一步样子就有点变化。

不久前唐德在祂身上看到过的彩色幻影再现。

幻影重叠的那一刻，难拓天也不再是那书店主人的模样。

祂的头是一个天体仪，穿着一身古老贤者的长袍，周围环绕着小型的星环。

“难得有那么一个有意思的灵魂，你却硬要将歪掉的路掰正。”格尔格拉早知道难拓天的真实姿态，因此也没有半点惊讶。

“有趣的灵魂？所以你让这个有趣的灵魂闯入了这个没有回头路的世界？”难拓天反问。

“当然不是我，那一晚的事情可完全跟我没有关系。”疯神格尔拉格在唐德那晚梦到受赐者的时候，可没有动手脚。

“但你在他的武器上留下了你的力量。”难拓天作为头的那个天体仪，所有环都在某一刻定格。

“那可是我白送他的，没有索取任何报酬。”格尔格拉疯狂地笑着。

格尔格拉在狩猎刀具上刻下了符文，可是那符文是不需要唐德付出代价的。

唐德大可以尽情享受那无限强大的力量，只是那力量需要狂怒的状态下才可以触发。

尽管大部分时候唐德一点都不怒，这力量仍然被解放了。

硬要说狂怒的话，武器本身倒是挺狂怒的。

祂只是期待见识一下唐德的疯狂。

“难拓天，不要对我抱有那么大的恶意。”

“我们同样都是九圣灵，同样都只不过是狂想的产物。”

疯神没有在狂笑，可是每一个字都仿佛压抑着某种癫狂。

九圣灵对自己存在的本质，比任何人都清楚。

“我对你并无恶意，我只是不想让事情一切如你意。”难拓天如是说。

“真没意思。”格尔格拉伸出了自己的双手，死死地抓住难拓天的天体仪。

祂的手背鼓动着强大的力量，似乎想要当场将难拓天的头给拆成各式各样的零件。

在那兜帽之下是如同万圣节南瓜头的狰狞表情。

书架开始抖落灰尘，天穹的光开始一闪一闪，像失灵的电灯。

而难拓天丝毫没有畏惧，相反还默默地抛起了那枚白猫金币。

金币在半空中消失，然后那一件兜帽披风被肉眼看不见的力量扭曲。

只不过格尔格拉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保持着自己不被消灭。

在看了难拓天一眼后，祂发出轻轻的笑声，才渐渐消失在了图书馆里。

“被诅咒而成为九圣灵的格尔格拉。”

疯狂的祂不诚实、也不狡诈。

疯狂的祂既理智、又混乱。

不论是人，或者神，都从来不知晓祂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祂也是唯一一个起源跟其他神不一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