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把匕首玩明白了(1 / 2)
算命大师高深莫测的抚了两下小胡子,沉声道,“你的颧骨高且呈向中岳聚拢之势,则为有权之士,领导之命。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面善和有福之相,但是现在却印堂发黑,体内气血不好从而被阴气和煞气有机可乘然后积聚起来,这就导致你最近身体虚弱,无力,精神颓靡,乃大凶之兆,但好在遇到了我,也说明你命不该绝。”
中年男人听着急急点头,把这算命大师当成了救命稻草的模样。
后面江柚白懒得听了,转身去四周转转,最后在卖骨制品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本懒洋洋的躺在长凳上摇着蒲扇,蓦得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甫一睁眼见面前多了个仙女,惊的手没拿稳蒲扇落在了地上,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结果面前的人没有消失。
反应过来忙不迭翻下长凳捡起蒲扇,头也不回的往桌上扔。
咧开嘴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小姐,您看需要些什么?我这的东西个个都是精品,包您满意。”
江柚白点点头,没抬眼,快速扫过地上的这些骨制品。
确实成色和造型都很不错,有羊头、牛头、雄鹰、龙、凤凰、花草、昆虫、小鸟等骨雕工艺品,还有刀柄、骨针、骨簪等等,形状有大有小,大的有一米多高,小的只有几厘米,十分精美,算是东西最多的一个摊位了。
摊主年纪不是很大,二十来岁的样子,见江柚白看的认真,心里高兴,于是滔滔不绝的介绍起来,“这些都是我爷爷和我父亲亲手打磨、雕刻而成的,选材也很讲究,我们是绝对不会用陈旧、破损、霉烂的骨头,而是用时间不长、骨骼完整的各种畜骨,个个精挑细选,百里挑一。”
说着还摸了摸脑袋,自我调侃,“我五岁就在学骨雕,即使快二十年了我做的还是没达到爷爷的标准,都不能放摊上来卖。”
江柚白微挑眉,抬头看了他一眼,自然知道这摊主是什么意思,既是在说他们是骨雕世家,也在说摊上这些骨雕个个不凡、都是精品。
没搭话,只是浅浅笑了下。
胡克看到这清艳至极的笑被晃了眼,愣了下神,不算白的脸上泛了红,心跳不自觉加快。
像是受到了鼓励那般,说得更来劲了,“你可能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做的,那我简单说一下。”
江柚白暗衬:不,我知道,不用说了,谢谢。
可惜胡克不知道她的心理想法,自顾自说起来,“第一步是选骨,第二步是对骨头的处理,这里面学问可大着,有两种方法,一是用水煮,在水中加入戈壁摊上的硝碱,有的放未成型的土制皂,哈萨克语叫‘卡ls本’,先用高温的物理方法初步除脂,这种方法是多用在新鲜的骨头上。”
胡克许是说到了自己真心喜欢并且热爱的领域,眉飞色舞的,手上还不停比划,绘声绘色,脸颊上飞着高原红,露出一口大白牙。
不得不说,很有感染力。
江柚白尊重每一个热爱自己领域的人,静静的听着他介绍,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笑,还时不时点头应和。
而胡可见这么好看的女生对他的话很感兴趣,心里升起巨大的成就感和被认同感。
很少遇到这么有礼貌涵养的顾客,他说得话她都很认真在听,自己喜欢的事业被了解和认同,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像脑海里炸开了烟花,十分绚烂美好。
多少人买骨制品只是为了好看,或者跟风充场面,对它是怎么制做出来的一点不了解,更不知道怎么养护和存放。
虽然他只是个卖骨制品的摊贩,但还是希望有更多的顾客能对它们有些认知和了解,毕竟每一件都是爷爷和父亲用了很多心血细细打磨出来的。
不单单只是一件商品,也是一种文化和传承,现在很少有传统的骨制工艺了,大多都是流水线上生产,各种参假,千篇一律,生硬的没有美感,没有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