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妻死害邻人(1 / 2)
郝启仁一听,顿时傻了,呆若木鸡,浑身上下都湿漉漉,汗水在脊背上直滚,叹了一口气,只有认罪伏法。
郝启仁言道:“这是一个叫庄浩仁的人出的主意。”
“什么主意?”
“胡洛平的爷爷以前开当铺的,家财万贯,引起不少人嫉妒。其中,一个庄浩仁的爷爷,本来从胡洛平的爷爷那里借了钱,约定到时候归还,否则连本带息一起还,到时候,庄浩仁的爷爷却不还,其实有钱,胡洛平的爷爷要不回来钱就去县衙告了他,县令判让他还,并打了板子,他记恨在心,寻机报复。可是没有机会。真是巧了,我爷爷刚好急需用钱,但是家徒四壁,从中兴走向没落,不像现在又开始中兴。我爷爷在急用钱的时候,就去找了胡洛平的爷爷,他爷爷吸取教训,不借,要借可以,就抵押一样东西。”郝启仁言道。
“抵押什么?”
“就是一柄传家宝扇。”郝启仁言道。
“哦,那有什么珍贵之处?”
“是一柄金丝扇子,由很多金丝串联而成,做工极其复杂,价值不菲,可以说,这是郝家最后的传家宝,实在揭不开锅,才抵押的,要是有办法,肯定舍不得。”郝启仁言道。
“那庄浩仁的爷爷怎么知道的?”靳山问道。
“是听人说的。庄浩仁的爷爷还了钱,还挨了打,就密切关注和胡洛平爷爷家的事,包括说过的话,有人传言说胡洛平的爷爷新收了传家宝扇,就知道是郝的。然后传到下一代,再下一代。郝家自己都忘了有这档子事。到了庄浩仁这一代,庄浩仁记得,因为庄浩仁一直惦记着胡家。总要想办法整一整。可惜,一直没机会。庄浩仁自己无力报复,就投靠到小的门下,成为小的的食客,也相当于奴才,听小的安排。小的听说这档子事,就想要要回传家宝扇。”郝启仁言道。
“那你要回来了吗?”靳山问。
“没有。庄浩仁给小的出主意,不要直接说要宝扇,只是说他祖上借了钱,一直没还,如果实在还不起,就让他去找宝扇来抵充,如果找不到宝扇,又没钱还,这就能惩罚到他身上了。或者坐牢,或者发配,或者挨板子,上大刑。替庄家和郝家出了一口恶气,岂不更好!总之,就是要让胡家感到肉痛,虽说不伤筋动骨,就是伤了皮肤,也能让他疼一阵子,算是报了仇雪了恨。”郝启仁言道。
“那后来,他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伪造借据,然后就去告他还钱。没想到,借据被大人看出破绽,计划失败。”郝启仁言道。
“可谓煞费苦心,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们作假的能力需要提升。”靳山言道,“不要栽到本官手里,否则,一定不轻饶。今天这算是开了眼。借据是你作假做的,庄浩仁只是出出主意,这个责任还是你来承担。听清了吗?”
“听清楚了。”
“好!本官判决如下,责令原告郝启仁赔偿被告精神损失费肆佰两白银,板子免除,否则,一板子值十两白银。你自己选择,是要选择挨打,还是选择赔钱?”靳山问。
郝启仁一听,自己有钱,命却只有一条,只要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保住命是关键,钱财是身外之物,损失了还能挣回来,他就选择了赔钱,靳山当然没话可说,知道他怕疼,打板子的威力,大概都有所耳闻,也有被打坏了的,像上次那个盲人,聪明是聪明,可惜没用在正当地方。
胡洛平平白受了一场官司,冤枉透顶,却因祸得福,本来被告要拿出四百两白银,他相当于被疯狗无缘无故咬了,也不是没有原因,是爷爷辈开始结下的梁子,到他这一代算是爆发。好在遇到了靳山,没有判决让他拿钱,反而赚了肆佰两白银作为精神损失费,解决了现在的困难窘况,他可以拿着这银子用来做生意,说不定三十年后又是一番景象,不仅光复了祖先的产业,还能给下一代一个经验教训,千万别得罪那些小人,宁可得罪君子,千万别和小人讲道理,因为讲道理的基本上就不是小人,宁愿和君子打一架打个明明白白,也不要和小人说一句话免得把人噎死,这些都是经验教训,不得不记住,免得还会重蹈覆辙。
再说,这次案子,靳山没有处罚庄浩仁,因为证据不足,都是郝启仁的一面之词。
庄浩仁有惊无险,长舒一口气,暗自庆幸自己逃生成功。
他的堂弟庄代仁和他是邻居。
同姓自不必说,字派也同,都是仁字派。名字顺序却颠倒一下,就是后面的字调整到前面,前面的字放在后面,正常的,是庄仁浩,庄仁代。为了和其他庄家族进行区分,就调整字的位置,一个叫庄浩仁,一个叫庄代仁,是堂兄堂弟关系。
庄浩仁是堂哥,庄代仁是堂弟。
因为祖上留下的田地,在分割的时候,留下了问题,当时没有分清楚,遗嘱也没说清楚,结果兄弟俩开始争执,争来争去,结果没明白,反而结下梁子,成为不可调和的矛盾,二人房屋很近,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
这个冤仇,无人能解。很多人曾经付出努力,却是无功而返,纷纷摇头宣告失败。
庄浩仁是郝启仁的食客,平时也没什么事,郝启仁心情不好,本来想要回祖传金丝宝扇,结果宝扇还没见到,还倒要赔偿人家肆佰两白银,这不是小额赔偿,可以说是庄浩仁二十年的薪资收入。
庄浩仁本来想帮郝启仁弄回宝扇,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弄虚作假,做了假的借据,被靳山看出,阴谋没得逞,郝启仁对庄浩仁当然没好脸色,庄浩仁知道他输了官司,心里不爽,估计要拿别人出气,他见势不妙,就借故出去了。
郝启仁也让他走了,等他前脚刚走,他就开骂,觉得都是庄浩仁害的。不是庄浩仁,也不会有这个损失。谁不喜欢白银?肆佰两啊!不是小数。真是心头肉都是疼的。
庄浩仁从郝启仁府邸出来,无处可去,就去茶馆喝点茶,顺便赌点钱,谁知祸不单行,竟然输了,他的钱输完,没钱了也没有人借,想要再玩翻本拿回输掉的钱不可能了,他只有回家。
回家之后,见什么都不顺眼,特别是看到妻子,更是怒火中烧。他妻子也见不得他,看见他就像看见仇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他妻子十分贤惠,但是性格刚烈,从不认输。在家的时候,因为家里全是女孩,就把她当成男孩抚养,她在家排行老四。前面几个都是女的,没有哥哥,这个在农村被人笑话,说一些难听的话,十分不受用,就像“断子绝孙”这样的词汇,对她父母来说就是最大的伤害,比拿刀子割肉还疼。
没有儿子,就当她是儿子,她的性格各方面都有男性的味道。她努力做一个贤惠的女人,结果还真做到了,可是骨子里有不服输是一股气,总要在适当的时候进行爆发。
回到家,庄浩仁就要喝酒,本来刚才在茶馆也喝了点,回家后还要喝,她就骂他,知道他又去赌博了,还喝酒了,回到家还要喝,也不管不顾家庭条件,只管自己吃喝玩乐,不管家人的冷暖饥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