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三幅画作(2 / 2)
时有房顶落土黄,
拍拍身衣无异常。
门前牲口栓木桩,
滋滋牙齿嚼料草,
身下腹肚左右晃,
身遭上下飞虫咬,
尾巴摇曳鼻气扬。
墙面凸钉挂长鞭,
马车外出别腰上,
若要偷懒向天响,
行错道路抽身上。
田里庄稼不见长?
房顶无故茂盛草。
屋外造饭屋外尝,
若有访客院里商。
花少,常常寄宿在爷爷家,与奶奶同睡一张大床,每次夜晚抱着奶奶进梦乡。
有一回,花少没有本子写字,便向爷爷讨要:“爷爷我没有本子啦?”
“那你的本子呢?”郭忠声咳嗽两声,询问道。
“都用完了,字已经占满了,没有空白页了。”花少连忙回复,有点担心,恐怕不会给钱买。
“行了,知道了。”郭忠声算是应允,走到北面墙角,手里开始忙着,裁剪纸张,缝成一个小本薄,不久便完工,转头说道:“孙子,给,这不就是一个新本。”
花少伸手接过本子,看到有些歪曲不整,参差不齐,虽怀有疑虑,当面也没再继续发问。
待到铃响上课,便坐在桌子前,别人是白色纸本,而花少却是黄褐色纸张,外侧如老鼠啃如锯齿,纸张未裁剪好,而且好几张纸还连在一起,翻开才觉没几张?
老师突然走到花少桌旁,来查看笔记,只见黄褐纸张,写上字以后,根本就不显示。
老师捂嘴偷笑,原来是烧纸一张张,为何冥纸作文章。课上受嘲笑,连忙包里藏。
回家后,花少羞愧不已,怒火燃烧,随手把本子扔给爷爷,怒道:“爷爷,给,你看看这本子能用吗?”
“怎么不能用了?这不挺好的,”郭忠声满嘴疑惑,连忙解释。
“我把它给撕碎,哼!字写在本子上,根本就不显字。
就是一个破本子,不能用。”花少边说边撕碎纸本,将纸碎屑仍在地上一片片。
“哼!让我太丢人啦!
你们就是在糊弄我,骗我,这明明就是烧纸,是为了死人烧纸用的冥纸。
哼!呜呜,老师取笑我,同学们也笑话我。”
说道最后,花少满脸羞愧的呜呜大哭一场。
郭忠声发现,被拆穿识破了,反而偷笑:“嘿嘿!孙子别哭了。
不能用的话,给你钱,咱们买新的本子。”
爷爷哮喘病缠身,不知谁提倡?竟有此良方,刀切碎姜片与花生,再用擀杖撵成沫,放在烧纸上,做成漏斗,张开大嘴,一饮而尽。
可能缓解治病之疗效,花少常常梦见,爷爷背影擀药方,抬头一饮下胃肠。经年累月几年忙?想起爷爷就想到土药方。
第三幅画
花少家有八亩地,正值秋天收获季,父母临出发前交待一些任务,说道:“儿子,在天黑我们回来前,就把饭提前做好。
别忘了,千万要小火,盯着点,不能再炒糊喽!”
等父母去地里后,看看时间,快到下午18点了,花少便去房顶,背下一萝筐干干的玉米胡,再架上锅,点上火,就开始烧水造米粥。
然后切土豆炒成菜。
把晚饭做好后。
然后在一个土墩子上,剁了一簸箕红薯叶子,和麦糠,麸子掺杂在一起,堆满了整整一大塑料桶,就这样猪食做好了。
双手提起塑料桶猪食,打开铁栅栏门,便倾倒进猪槽子里,是大理石打造而成,急忙把猪喂了。
马上耳边就传来了,嘣嘣哼哼,吃得很香牙齿上下嚼食的声响。
花少仰天一看,天快黑了,父母快该回家了,连忙嘱咐道:
“弟弟,你用簸箕装点麦子,去大街上换些馒头回来,别太多了,换上三斤麦子就够吃了。”
“嗯!知道了。”郭宝明找来簸箕,再用大碗,绰起六碗麦子,便向大街上走去。
“对了,听见吹哨子的人,一般都是骑着三轮车,那个就是卖馒头的。”花少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遍。
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弟弟的身影,不过又想,以前的馒头都是他换取的,便又放心下来。
夜幕降临,花少有些担心,这么晚了还不见父母回家,便拉起弟弟的手,上大街上寻找。
走了大概有300米,后来就立在墙根处,时间久了,发现旁边有一堆柴火垛子,兄弟两人就坐在草堆里靠在一起,这样既暖和,又舒坦。
虽然后墙根院子里,就是一座臭猪圈,两头肥猪在猪圈里,又是撒欢又是胡蹦跶,溅得臭水,噗通噗通乱响,味道那个呛鼻子到不通气,仍旧待在原地,等待父母归来。
天黑看不清,但是拖拉机穿梭频繁,噪音突突响,探照灯忽闪忽闪的刺眼睛,来一辆拖拉机,花少就站起来频频探头,下一刻就失望的又坐回草堆里,来一辆就站起来瞧一瞧,仍迟迟不见父母,突然来一人,近前一观是爷爷。
郭忠声发问:“孙子,你们在这干什么?”
花少便有些担心的说道:“在等爸妈,他们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不会出事吧!”
郭忠声连忙解释:“现在10月份,地里活多,不是刨花生,就是割辣椒枝子,别管他们了,又丢不了。
你们在这多危险啊,万一识错人,反而被诱骗,把你们卖到深山沟里,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听着爷爷讲完话,一阵害怕,兄弟二人就紧跟在后面,一会便到家。
爷爷见玉米堆满院子,仍未拨皮,诚恐延误受潮,发芽尽毁,糟践粮食。
找了一个本头床儿,坐在上面,就急忙剥取玉米皮,并分开搁置,把皮放在一堆,玉米放在另一堆,一直忙至深夜十点,圆形的一座玉米垛子,直到下去如镰刀型,少说剥皮有800来个。
起身把皮归置在猪圈附近,不顾夜深疲倦,拍拍身上的玉米须,就返回自己家。
也不在花少家吃饭,不在花少家留宿,一连十天都如此,直到把玉米皮拨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