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联姻【二更合一】(1 / 2)
“娘娘,您别吓奴婢。”
姜韫陡然回神,看着画眉担忧的面色,她摇摇头,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别担心,我只是困了。”
画眉将信将疑,招呼着宫人打水替她洗漱,周到至极。
夜深人静,姜韫躺在床榻上,细细回想着男人的一番话,久久平静不下来,直到后半夜,才堪堪入睡。
翌日,梁氏身死的消息就在后宫传开来,因着皇上废除了她的位份,便是皇家玉蝶上也除了名,这样的人自然是不能再葬入皇陵,天还未亮,梁国公府便来了人,将她的尸身运了回去。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梁家来的人不是国公夫妇,甚至也不是梁家族中的叔伯,而是梁意如的幼弟,一个还未弱冠的少年。
画眉起得早,特意去看了,此刻坐在小马扎上说得绘声绘色。
“那梁家的人,也真是薄情,让一个孩子过来也就罢了,听说即便是这样,也还是苦苦哀求来的结果呢。”相较于她,姜韫更懂世事的凉薄,天下熙熙皆为利往,梁意如从前是东宫的太子妃,后来是皇上的梁妃,梁家人看在皇上的面上,也得捧着她们姐弟,可如今,梁意如犯了大罪而死,他们远着这对姐弟尚来不及,又怎会施之援手呢?
世态炎凉,不过如此。
不过……看皇上的样子,并非真的将同先梁国公父子的情谊忘却,这梁家众人现在的做法,恐怕非但不能让圣上展颜,返回招来大祸。
姜韫眯着眸子,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看着手下的人,莫要在这当口闹出动静。”
袁嬷嬷如今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心腹,她本就在这宫里待了大半辈子,凡事自然是比画眉这些小丫头要稳妥。
“娘娘放心,奴婢省得。”
姜韫也对她很放心,故而也不再纠结。
这日下午,前朝果真传了风声。
梁家人果真因着那事惹了皇上的盛怒,御笔一挥,竟生生废了梁家的爵位,此后,京城便再也没有梁国公府了。
消息一出,整个京城一片哗然,同梁家结亲的人家,有的连夜上门退亲,有的碍于颜面,生生忍了下来。
一时间,整个梁家愁云惨淡,只有那梁家的小公子,似是没受什么影响。
梁家不许梁意如葬入祖坟,他便将梁意如葬在了京郊的山陵上,这里靠近东边,是最接近日出的地方。
“阿姐,我走了,父亲在时就说过,梁家的门楣,不该靠女儿家来换,这些年你受苦了。”
“阿姐放心,我长大了,从前逼你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你犯的错,我也会替你去赎,黄泉路上,阿姐只管放心地去。”
少年最后看了眼京城的方向,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北上的道路。
日升月落,梁意如的死逐渐随着时间淡去。
这天,姜韫被谢济小心护在怀里,搬回了关雎宫。
一进内殿,她便觉出不同来。
屋内各处都被挂上了红绸,各处摆件也明显换了新式,桌案上摆了各色瓜果,就连烛台,都换成了龙凤呈祥的样式。
袁嬷嬷领着宫人们上前见礼,这时,姜韫才发先她们腰间竟都绑了一根红丝带,打眼瞧着,竟同民间嫁娶时的样子像了个十成十。
谢济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再看向李胜时,眼中便带了几分满意。
李胜窃喜地低下头,他摆摆手,满屋子的宫人跟着他尽数退去。
室内静了下来,只余二人的呼吸声。
“皇上……”姜韫回眸看向谢济,一双眸子灼灼,似含了万千星辰,“皇上这是作甚?”
虽是问句,可她面上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喜欢吗?”
男人的视线太过温柔,姜韫面上红成一片,也不知是羞的还是因着红烛的映衬。
谢济拥着人坐到床沿,指尖轻抚上她精致的眉眼,轻声问:“阿韫再嫁朕一次吧。”
姜韫原本靠在他肩上,听到这话很奇怪地抬眸看他:“妾身不是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吗?”
红烛摇曳,姜韫有些看不清他面上的神色,只听他有些沙哑的声音:“那不一样。”
姜韫正疑惑怎么个不一样,下一瞬,面上忽地暗了瞬,原是谢济低头吻了过来,一时间,她只觉得浑身都似泡在温热的泉水里,舒适至极,她甚至忘了呼吸。
等这一吻结束,方才软在男人怀里,大口大口地喘起气来。
头顶传来男人低沉的笑声,她已情动,羞得不行,便干脆窝在他怀里,不肯起来。
偏生谢济没听到想听的答案,抓着她的手把人拉了出来:“告诉朕,你……”
剩下的话未能说出口,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唇瓣丰润,眼尾殷红,叫人想抱在怀里狠狠欺负。
他眸色微暗,堪堪移开视线,可搭在姜韫肩上的手却忍不住开始摩挲起来。
痒痒的,勾得姜韫心尖尖都在颤。
她按住男人作乱的手,软声说:“妾身愿意,天色已晚,咱们快睡吧”
她满心只想着躲避,甚至来不及思考他话里的深意,殊不知自己这番话有多引人遐思。
谢济才歇下去的火又被她挑了起来。
他紧盯着她,喉结缓缓动了动,搭在她肩上的手轻而易举地挣脱开来,转而环上了女子丰盈了些的腰身。
他动作温柔却不容抗拒,姜韫早被他灼热的视线看得晕头转向,美眸半眯着,软在他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衣衫落了一地,朦胧退去,露出大片大片细软的白来。
谢济眸色一暗,指尖微颤着覆上了那片他朝思暮想的地界,二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
这声叹息生生将谢济唤醒了神,他倏地松开手,扯过锦被盖在姜韫身上,一点一点吻去她额上的细汗,哑着声音问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韫躺在被褥间,眸子微闪,羞得不敢抬头:“没,没有。”
谢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着怀中人隆起的小腹,丝丝懊恼浮上心头。
有了这等意外,接下来的一整晚姜韫都离得他远远的,好在这个床够大,她又睡在里面,谢济索性便随她去了,同榻而眠,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挑战呢?
一夜无事,但次日清晨,姜韫却仍是在谢济怀中醒来的。
她挣了挣,尚且没见什么效果,腰上的大手却是环得更紧。
“别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