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心慕公子,特来告知(1 / 2)
周光鹿一笑:“我爹早死了,你也死了?”
“呸,我是你小爹!”
周光鹿没跟他废话,只掏出一把形状各异的石头来,在牢房口一丢,待出了卦象后又卜了两次。
方达摸不清他的意图,眉头拧成了疙瘩。
周光鹿点头:“原来你是来抢东西的啊。”
方达一愣:他怎么知道?
对于方达的反应,周光鹿煞是满意:看来他卜对了。
这一次,他结合了星象还有石卦,相比单纯的石卦,果然卜出了更多的东西——甚至能精确到此人的目的——当然,这也与方达喜怒形于色的面相有关。
毕竟隔壁那个黑衣,他换了好几次方位,就因为那张死驴脸不苟言笑,几日了都没卜到其后的目的。
加之黑衣嘴硬,周光鹿也算陷入了困境,毫无所得。
不过既然有这抢东西的主儿在,想来更容易查出些东西,说不定就能找到刺客的幕后黑手。
他唤来福琪梦,要福琪梦进去给方达搜身。
福琪梦有些发怂:白日里差点儿被砍手的记忆尚且清晰,他可不敢去招惹牢里的那个疯货,便去拉竹忍过来帮忙。
然而竹忍此刻正在向皇帝与太妃回禀小山处的线索。
这两日的小山并没有人现身,只除了营救皇上后的清晨,小山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额头有疤、身法诡异的,另一个,依照手下所说,八成就是牢里的那个花里胡哨。
这两个全是武功高强之人,手下当时并不敢动作,只记住了二人模样,这两日画匠依着描述,才将人画了出来。
竹忍将画像呈上,辰让看了看。
的确,其中一个正是那晚见到的大砍刀,另一个么……虽然从未见过,可凭他额头上的疤,只要人在客渠县,必然好找。
“竹忍,找到他们。”
“是。”竹忍应了,随后拿出方达的画像道,“皇上,那晚山上所见之人已被抓到牢房,可要去看看?”
闻言,太妃急忙制止:“皇上怎可涉险,你代她去便是了!”
“孤去。”
说完,辰让便起了身,从始至终都没看太妃一眼。
太妃心中气恼,那拿刀人的画像一瞧便不是好惹的,她本是怕皇帝出事这才阻拦,谁知皇帝居然还在记仇,记她两日前打了张玲珑的仇?
都说母女没有隔夜仇,这都两夜了还不行?
到底不是亲生的。
太妃没忍住,待回到自己房中,又给丞相写了封信。
阿织在旁轻缓磨墨,本不知太妃去皇帝处发生了什么,可在看到信中提及额头有疤之人时,不由一顿。
太妃的信,除了诉说近日之事外,还在询问丞相为何没有回信。
太妃算了算:距离上次她禀告皇上失踪又复还,这都两日日了,她那父亲纵然再心大,也不至于连封回信都没有。
就算耽误了,这次也该回了。
信件的末尾,太妃狠狠抒发了自己的怨念。
她道:皇上与丞相全视本宫于无物。
即便如此——本宫无悔。
写完,便让阿织去传。
可这次,阿织虽唤来了信鸽,却未将太妃的信件放入,扬飞鸽子后,她转身,恰好与竹忍对视。
从一开始,竹忍便在她身后,所以从阿织唤来鸽子到她放出空信,竹忍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可他不知道小宫女为什么这么做?
他看着发饰寥寥的阿织,对她伸出手,问道:“信呢?”
阿织看他,一双眼睛里清澈见底,似乎并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许久,竹忍终于放下手。
“既然你说不出话,我去问太妃。”
但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手指突然被人牵住。
竹忍一怔。
转眼,便看到阿织在对他笑。
那笑清清浅浅,却能令人不由陷入,竹忍强迫自己移开视线,将二人相牵的手放开,可随即,阿织又拿出一物。
宫女的衣袖隐隐露出那抹熟悉的红,可竹忍的目光却盯在她的手心——躺在阿织手心的,正是那日他插在她发间的步摇小钗。
见他发呆,阿织又笑着将那小钗簪到了那寥寥发饰之间,不知是不是错觉,竹忍总觉得此刻的小宫女,很像夏夜露水滴落的轻粉荷花。
这样的小宫女,怎么会做出坏事来呢?
是他多疑了吗?
后来,阿织将那封信给了他,自己则戴着那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