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2)
或许,这就是自己觉得奇怪的原因吧,易容术可变容貌,但给人的感觉却是怎么也变不了的。
有了这个大胆的猜测,朝吾紧张地走向虔昼,拿出万法镜一探究竟。
举起对向他,竟然没有感受到御力,倒像个初生的生灵。
看到法镜上浮现出的脸,朝吾的心狠狠地揪了起来,去了那易容术,这张脸的确与宴枕的脸别无二致,那“宴枕”又是谁呢?
心越想越乱,顿了顿,朝吾鼓起勇气走向坐于案前把玩着东西的男人。
靠近一看,是他们曾经一起研磨的约指。
原来,他一直都还留着,可是他到底又是谁呢?谁又才是他呢?
朝吾的眼眶突然一热,颤抖着举起法器,明显感受到了强大的御力。
多亏这几日涨了些修为才能撑住些。
良久,法镜上浮出的脸让朝吾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同他生了一样的脸,他们要用这样的脸做什么,但她的感觉果然没错,她认定的果然是她的阿枕,不管是何模样。
想来那姑娘爱的便是这个人吧,听见她唤过他“阿昼”,当时有些奇怪,现在她明白了,她爱的人叫阿昼。
所以阿昼也一直是以这个名字和阿宴的样貌同她相爱的。
应是有爱人相伴的那份安心和信任,使他尚未察觉起疑两人的转变差别吧。
想到这,朝吾无力地瘫坐下来,看着眼前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些什么的男人,有些奔溃。
她多想告诉他,她好讨厌他这样爱她的方法,要面对那些以保护的名义被践踏的爱意,乱七八糟一塌糊涂的感觉,好累啊,真好累啊。
可是啊,她还是不能。
宴枕突然抬起头来,紧握着约指。
很奇怪,一种熟悉和安心地感觉突然涌上心头,连向四周望去,虽空空如也,但阿吾才能给它的那种感觉却久久难消。
缓缓抬起手,向感应的方向轻轻拂了过去。
朝吾察觉到他的异样,迅速起身,别过了头,今日的目的也达成了,该离开了。
她一步一步朝外走去,却怎么也不敢回头。
宴枕突然感觉心里一空,回过神来时,不觉泪已滑落。
许是太想她了都出现幻觉了。
自嘲地笑着缓缓收回手,紧握着手中的约指,心中久久不得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