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章:自取其辱(2 / 2)
但这种事他又不好当众说出来,否则云亲王肯定不饶他,所以他只能要求跟祁王再比一场诗词,进行一场无法作弊的比试。
正在祁王愣神之际,甄建已经上前把祁王拉了回来,使劲给祁王按摩捏肩,絮叨道:“祁王殿下猜谜辛苦了,我给您按摩一喜啊,放松放松筋骨。”
祁王一时间有点懵,甄建这是干什么?忽然,他就听到甄建在他耳畔低声地说了句:“答应他。”
祁王现在对甄建十分信任,毫不犹豫地就面朝秦轩,高声道:“好,本王应了你的挑战,本王也押三万贯为彩头。”
甄建低声道:“三万不够,十万。”
祁王对甄建言听计从,立刻改口道:“不,三万太少了,本王押注十万贯!你敢不敢比?”
秦轩闻言一愣,阴晴不定地望着祁王,而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秦轩身上。
十万贯可不是小数目,至少他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当然了,如果他输了,这个债就落在了他爹的头上,他爹敢欠皇子的钱不还吗,还钱的事由他爹来解决,而他要做的就是接受他爹的惩罚。
当然,秦轩不认为自己会输,自己六岁开始读书,自小聪颖过人,就算祁王当年再怎么聪慧,他毕竟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而且脑袋还受过伤,怎么跟他比,他认为祁王之所以提出十万的赌注,就是为了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
秦轩双眉一扬,自信无比道:“好,祁王果然好气魄,秦某也押注十万贯,与祁王比一比诗词,就请云亲王和在场的众宾客做个见证!”
云亲王反正闲来无事,而且祁王和秦轩都是他的仇人的儿子,他也乐得见他们二人争斗,便点头道:“好,本王今日便给你们二人做个见证,你们打算如何比诗词?”
秦轩道:“我先吟一句诗,若是祁王接不上,便算输,祁王若是接上了,便由祁王出诗,我来接,只要接不上,便算输。”
祁王刚想答应,甄建忽然在祁王耳畔道:“不可答应,这又不是对对子,此法不妥。”
祁王闻言赶忙昂头道:“你这法子很不妥,这又不是对对子。”
秦轩闻言一愣,摊手道:“好,你说如何比?”
甄建在祁王耳畔道:“二人各吟一首诗词,一炷香为限,让云亲王和众宾客点评优劣。”
祁王自然照搬甄建的原话,秦轩也觉得这法子不错,点头道:“好,就这么办!”
云亲王见他们已经议定了比试的方法,便道:“来人,书案,笔墨纸砚伺候!”
众仆役顿时开始忙活起来,搬桌子,上笔墨纸砚,须臾,一切准备妥当,祁王和秦轩分别站在两张书案前,书案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两人的桌子相距三丈多远,为了防止偷窥,云亲王还特地命人搬来了一张屏风,挡在他们二人之间,不仅如此,所有宾客全都远离他们二人两丈开外,以防作弊。
甄建退出去的时候,不由得挥了一把冷汗,幸亏刚才自己趁他们搬桌子的时候把准备好的诗词告诉祁王了,不然这局祁王赢面不大。
一个仆役端来一尊瑞兽香炉,放在云亲王身旁的桌上,香炉中一柱线香已经点燃,云亲王道:“二位年少才俊,可以作诗词了。”
祁王和秦轩便开始磨墨,一边磨墨,一边暗自吟诗,祁王自然不用吟,甄建已经告诉他了,但他记性不好,他不得不在脑海中反复默念,生怕自己忘了,还好,这一次他没忘。
盖桐紧张地望着场中,就连云柔郡主也走了下来,和甄建他们站在一起,一脸期待地望着祁王。
“怎么办,祁王到底有没有把握啊。”盖桐似乎比祁王还紧张,好似儿童多动症发作,一刻都静不下来,道,“祁王若是输了,那刚赢的一万贯还没捂热就没啦,而且还要倒贴九万贯。”
甄建很淡定地说道:“放心吧,祁王会赢的。”
盖桐和云柔郡主都讶异地望着甄建,不知道他为何这样说,忽然,云柔郡主似乎想起了什么,瞪眼震惊地望着甄建,小声问道:“莫非,你吟了一首诗词告诉祁王了?”
甄建只是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他越是这样,越有装逼嫌疑。
墨磨好后,祁王便开始提笔写起来,为了装的更像,他还停下来假装思考了两三次,但速度已然很快,那边秦轩还在思索,尚未落笔,祁王写好后,又装模作样地修改了几次,然后便搁下笔,道:“我已经作好了一首《浣溪沙》。”
《浣溪沙》是词牌名,如果换做二十一世纪的说法,就是曲子,一首歌不是分编曲和编词吗,词牌就是曲,有固定的调子和曲子,配合词的内容,可以唱出来,其实跟二十一世纪的唱歌是差不多的。
“这么快?”众人闻言惊呼,香还没燃到一半呢,这也太快了。
秦轩也是十分震惊,心中暗忖:“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作好了,而且这么巧,我写的也是《浣溪沙》。”
云亲王道:“既然黎儿你已经作好了,那便将你的《浣溪沙》唱出来吧。”
“是!”祁王让人将写好的词呈递给云亲王,同时他缓缓唱了起来,“一晌年光有限身。等闲离别易销魂。酒筵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