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亲(2 / 2)
习若云绞尽脑汁地回忆,终于摸到了一点头绪。
之前她刚到禅静庵的时候,因为水土不服大病了两场,几乎小半年都在卧床。期间姨母似乎是收到过昌平侯府的信,同她提过一二次。问她对侯府之人印象如何。
习若云当时可是恨不得同楚家不沾半点关系,自然是没一句好话。而且万万不肯重走上辈子的老路,只央着姨母说若是侯府有意将她接去照顾着,便帮她回绝,或者干脆理都不要理。
想来也是因此,姨母才没将这信拿给她看,甚至其中几封根本级没拆过。
习若云将已经泛黄的信纸一张张展开看,发现除了昌平侯寄去的,希望可以以未来家翁身份将她接去侯府照顾的信件之外,更多的信外封上未署名,内页的落款处单独有个月字。
将这些陈年的信件一一看过之后,习若云心情沉重。
原来在侯府的信送来之后,楚凌越身在边关不知从何处得了消息,立刻暗中派人送了信去,话说的很直白,说是他大哥早有意中人,但是侯爷并不同意,便要将她这个自小有婚约的人接去尽快完婚,好叫大哥歇了旁的心思。
信内提醒习若云不要到侯府去蹚浑水。
再后来的信上,还说禅静庵到底是习家本家和昌平侯府都知道的地方,算不得稳妥安全,他可以在金陵或是定西给她寻一处隐秘的别院暂住,总好过在山上缺医少药,服侍的人手也不足。
而最后一封信上的语气已经有些急了,质问她是否认为自己还如当年一般没用又容易被人欺负,所以她才信不过,连封回信都没有。
“……”所以说自己在毫不知情的时候,辜负了一个敏感脆弱少年的一番苦心?
往事不可追,还是待有机会同他道个歉罢。
然而这一日晚上,楚凌越根本就没回府,据杏儿说后院的下人都对此习以为常,提起来都说他定是去同那些纨绔子弟寻欢作乐去了。
又过了两日才终于又在侯府露面的楚二爷,带回来一个令全府上下震惊的消息——他打算去向姚太傅家的嫡幼女姚馨月提亲。
原来他想着多日未去过任上终究不妥,于是昨天还是去了衙门露了个面。在骑马回府时不小心惊了姚家的马车。当时姚家小姐正在车上,受了不小的惊吓,直接当众就晕倒在了楚凌越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有了这样一段公案,那姚馨月的名声可就……
习若云差人去打听了前因后果,不禁心生感叹。这位姚馨月上辈子也是嫁给了楚二的,起因也同今次相仿,果然是姻缘天注定。
少年时期心底的一段执念,怎比得过软玉在怀。待楚二同他的未婚妻日久生情,是不会再来缠着自己了罢?当年的那一段过往正可渐渐淡下去。
想到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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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若云心情大好,甚至连早饭都多吃了半碗粥。之后去园子里逛了一圈消食,回来直接脱了外衫在软塌上小睡,逍遥快活的好似回到了禅静庵。
可也不知是乐极生悲还是怎么的,竟然连午睡都做梦了。
梦中她原本是乐乐呵呵去吃楚二的喜酒,哪知一进了厅堂,就被人拉着强行换了衣服,说她是要同一天过门的妾室。
被强行丢进洞房之后,楚凌越还阴恻恻地盯着她,冰凉的手指不住摩挲她的侧脸:“以为这样就不用嫁我了?这回你还敢不听话么?”
习若云瞬间就吓醒了。
还没睁开眼,她就感觉自己脸上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抬眼一看,楚二爷此刻穿着一身白袍,正坐在她床头,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手指正从自己面颊上撤开。
看他的神情,就仿若在抚摸午睡的猫儿。
习若云可不是他养的宠物,噩梦的余韵让她瞬间清醒,立刻坐起来缩到了离楚凌越最远的床脚。
“怎么,听说我要娶别的女人,心情很好?”楚凌越收回手,意犹未尽地捻了捻手指,目光落在习若云犹自朦胧惺忪的眼角。
习若云当然很开心,但她不晓得楚二折腾出这么大的事,怎么立刻便又来找自己麻烦。
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没将当年书信之事再提起来。
“这可是喜事,阖府上下谁不替您开心呢。”
姚太傅也是朝中大员,若是楚凌越对姚姑娘始乱终弃,可不是能善了的。纵然楚凌越这人再怎么疯,这婚姻大事终归儿戏不得。
“你倒是把她的事查的很清楚啊?”楚凌越笑着道。
习若云不知为何,感觉面前的楚二似乎一瞬间变得很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