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瑞兽(1 / 2)
辛邑伯回到客栈时,秋泽已经被兵士送了回来,正在收拾两人的行李。
“你去哪了?”
辛邑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把自己的包袱背在了背后。
秋泽突然跪在了地上:“我的家事,已经解决了,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辛邑伯这才笑了笑:“小子,你的仇,可不是我帮你报的。”
秋泽讶道:“师父,你知道了?”
辛邑伯点头:“嗯,方才我去了一趟皇宫,所有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小子,藏得够深的,我还以为你已经考中了进士。”
“师父,这是我和那位老者之间的事情,请原谅弟子的不说之罪!”
辛邑伯摆摆手:“我不会怪罪你的,说起来,我与他也有一些渊源,我只是想不通,为何唐寅和徐经会被抓了。”
秋泽沉吟道:“世间,无人能难住唐寅!而徐经,虽有些才华,但在我看来,他远远比不上唐寅,可他又说他能中状元,因此,我断定他一定是做了些不光彩的事情,而唐寅素来轻狂,行事张扬,还未发榜,便称今科状元非他莫属,两人同时来京,关系密切,把他们一齐抓了,也算情有可原。”
辛邑伯道:“嗯,不过如此也好,唐寅那小子,经历过这次事情,应该能让他收敛一些......我现在问你,你当真愿意做我的弟子么?”
“师父,如果不是你一路保护着我来到京城,恐怕南直隶的那些大人们知道我还活着,早就把我暗杀了!不管怎么说,你都帮了我,因此,我绝不会食言!”
辛邑伯点头,说道:“好吧,从今往后,你可以叫我师父,但拜师仪式,可不是请客吃饭那么简单,要等你跟我回到山上,才能进行。”
“师父,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既然你已经收好了行李,我们就即刻出发吧。”
月色之下,两人快速朝着城门走去,辛邑伯拉着秋泽的手,一跃便出了城墙,来到城外的驿站,辛邑伯从兜里拿出一封信件,牵走了两匹快马,辛邑伯在前,秋泽在后,马蹄不停,扭头望了望逐渐远去的京城,秋泽心中升起了些莫名的情绪,这一去,只怕多年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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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途中买了些干粮,又换了几匹快马,星夜兼程,一路南下,走了一个多月,终于进入了湖广行省的境内。
途中辛邑伯曾对秋泽说过,南寒山位于湖广行省境内的青岩山附近,齐云观是南寒山上的修真门派,齐云观座下共有一脉两谷五峰,而辛邑伯则是南寒山上两谷之一的翎愁谷谷主。
又在湖广行省内走了几天之后,两人终于来到了青岩山山脉中的一个峰顶,峰顶下,一条溪流潺潺流过。
连日赶路,重伤还没愈合的辛邑伯倒没有丝毫疲倦,反而秋泽累得痛不欲生,他的屁股不知被马鞍磨出了多少血痕,他的五脏六腑也被震得移了位,就连脚心,也起了不少水泡。
但当他看清了眼前的一切时,不由得放下了疲惫的身心,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
他眼前的各个山峰,高耸入云,造型奇特,有如鬼斧神工打造一般!
望着望着,秋泽渐渐痴了,辛邑伯微笑着说道:“八十多年前,我被师父带上山时,和你的表情差不多,一晃这么多年就过去了......再次看到这幅景象,我依旧心潮澎湃啊!”
秋泽望着眼前的奇观,开口问道:“难道这就是南寒山?可这不是青岩山么?我没看到山上有房屋啊,难道你们是住在树林里修炼的不成?”
辛邑伯笑骂道:“臭小子,你当修真者,是山上的猴子?老子才不做猴子呢,没错,这里是青岩山,不是南寒山,南寒山,并不在这里。”
秋泽愣了愣:“南寒山不在这里?那我们来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