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回 血色樱花瓣(2 / 2)
此人正是南柯寂。
王寻逸迅速从椅子上暴起,十分不解南柯寂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冲上前去,一把扯住南柯寂的衣领:“主子,你什么意思?这些人可都是十恶不赦的禽兽啊!”
“寻逸,对不起,我不能让你这么做……”
王寻逸的双眼充斥着血色死死地凝视着自己的主子道:“为什么?暮雨他就在我面前死了,你要我放过这些人!为什么啊?”
南柯寂沉默了,从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放在了王寻逸的面前。
令牌之上赫然写着一个大字“徐”。
徐苍云!
“哪来的?”联想到徐苍云这个名字的王寻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气的是咬牙切齿。
“这是刚才在烧毁的酒楼中搜查到的。我看到这个令牌的一瞬间我就赶了过来,这些人你杀不得!留着他们,对我们的用处更大!”南柯寂也是一点也不让步。
“可是……”王寻逸正准备在说些什么,便是一下子就被南柯寂给打断了。
只听得南柯寂怒吼道:“寻逸你要知道,那日是因为你宿醉,暮雨才会去找你,是因为我们两个灌长海酒,我们才会宿醉,是因为长海带我们来了那件酒楼才会有这些事情,你要是要追究的话,我,长海甚至还有你和弟妹的死,我们都逃不了干系!!!”
此时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般,两个人对面而立,没有任何的动作,南柯寂则是大喘着粗气,这好像还是南柯寂第一次对王寻逸用这种口气说话。
王寻逸呆住了,他被南柯寂的这一番话给完完全全的呆住了。他还从未联想国道这些事情,却是若没有南柯寂所说的这些事情,暮雨也许就不会来找自己,也不会被强暴,更不会精神错乱地求死自杀,此刻的王寻逸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松开南柯寂的领口,独自一人走出了死牢之中,徒留下一个自责,失落的背影。
见到王寻逸离开,南柯寂这才松了一口气,示意军士们将他们松绑放下来,继续呆在死牢之中,到时候自己自然会来提审他们。
一旁从死神手中逃脱的几个人则是更加的长舒一口气,总算是捡回了一条狗命。
王寻逸一路战战兢兢地走回到府邸之中,来到房间之内,环视着一切,床上地寻安正在熟睡,不曾醒过来,看着一脸稚嫩地王寻逸,自己地脸上却是露出了许久未见地笑容,就好像是安暮雨依旧是在这房间之内来来回回走动,和寻安一同与王寻逸做捉迷藏,一起嬉闹。
王寻逸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间之内,来到桌旁,安暮雨心爱地古琴和琵琶静静地躺在桌上。南柯寂轻轻的抚摸着这两件物品,分明是在感受安暮雨残留地气息。
他取出古琴,来到先前埋葬安暮雨的地方,坐了下来。
房间之外,传来阵阵古琴之声,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却又是无尽的悲凉与萧瑟,像深山里的秋谭水落的声音一样清脆,没有杂音掺杂就像晴天里的月亮一样没有杂云相遮,重音时就像别无杂声的山中的水涛声,响起的乐声就像有山谷的回声一样逼真。但是却是听得出这背后的悲痛欲绝与对生活的无望,甚至是还有思念。
凉风突起,空中飘来了几片零零落落的樱花瓣,掉落在古琴之上,古琴之声戛然而止。
王寻逸看着这樱花瓣不免出了神道:“暮雨,是你么?”
说罢,眼角的血泪又一次的落下,滴落在古琴之上,滴落在那古琴上的樱花瓣上,将其包围。
就如同是血色樱花瓣一样,是如此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