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geis（1 / 2）
有光，香味，有声音，罗德能感觉到周围在变化，但是一股无力感让他睁不开眼睛，脑袋昏昏沉沉的，这种感觉并不像睡眠更像是有东西把他困住了不让他离开。
“啊——！”
尖叫，谁在叫这么吵…罗德的脑袋努力思考着声音的主人，他确信自己一定认识这个声音，努力想，让自己这脑筋转起来，到底是谁，是谁？
“洛特！”大脑突然苏醒，罗德猛地睁开眼睛，这股冲力让他想站起来，但是一种阻力将他限制了，低头一看，他发现自己正被绑在一张椅子上。
“你也醒了？”熟悉的声音从右侧传来，罗德抬起头，一张熟悉的地精脸正看着自己“暗皮….”暗皮此时就在罗德右方不远处，而他身边是同样被绑在椅子上的洛特。
“你要对洛特做什么？！”看到友人被绑，罗德情绪又失控了，他大吼起来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狮子，他想挣脱开绳子，但是绳子非常结实，以他现在的力量根本无法挣脱。
“别激动，小子，我还什么都没做呢。”暗皮举着双手表示无辜，罗德这样的反应倒是在他预料之内，不过自己明明是受害者啊，怎么弄得自己像个坏人似的，地精心里这么想，不过现在主动权在自己手里，所以是不是受害者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洛特只是刚刚醒过来有些激动。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地精娴熟的开始卖弄着他擅长的巧舌，不过这话倒也的确不假
地精很矮，罗德与洛特坐在椅子上才勉强和地精站着时一样高，而且地精的脸在他们看来非常滑稽，如果是在大街上遇见，他们一定会吹着口哨嘲笑他。但是现在，被绑在椅子上的两人看到这张脸，可一点都笑不出来。
“你绑着我们要做什么？”洛特已经逐渐平缓了情绪，他知道像罗德这样大叫是没用的，要沟通才有转机，他不断转头观察周围环境希望从四周的布置上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这里是哪里？”陌生的房间，考究的陈设，洛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里，除了直接发问是没法知道在哪儿的。
“你们的问题真多啊。”暗皮挠着头，他一边挠一边说道“不过告诉你们也没事，这里是我的书房。”暗皮矮小的身材配合精致的西服，他挺着胸努力的装作潇洒的样子打了一个响指，接着，一个女人低着头走了进来。
“请问有什么吩咐，先生？”这是一个人类女仆，低着头看不清脸，穿着脏兮兮的围裙，手一边走还不停的在围裙上擦着，不过她脚步虽然急促但是很平稳，没有踩出蹬蹬蹬的噪音。
“呕”暗皮见她走过来连忙用右手捂住鼻子“你在干什么特蕾莎，这么脏。”地精一脸嫌弃的表情看着眼前的女人，右手不断的挥着让她离远些。
“我在打扫卫生，先生。”特蕾莎恭敬的回复着，头依然没有抬起来，手擦完了但是藏在了身后。
“好吧，给我拿一杯红酒进来。”没有责骂没有训斥，暗皮令人意外的脾气很好，在开始慌乱后又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口吻去吩咐女仆做事。
“是，先生。”女仆始终低着头，她的回答语气平静，也没有看这两个被绑着的男孩一眼，她应该知道这里绑着人，但是这视若无睹的态度让旁边被绑着的两人很诧异。
“把你自己弄干净了再送进来，明白了吗？”暗皮挥着手打发了女仆下去“快点！”见女仆走的慢了地精还忍不住催了一声。
“是，先生。”特蕾莎被这么一催连忙快步离开了房间。
特蕾莎离开房间，暗皮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两人身上“抱歉，有点渴，你们不会介意吧？”他走到书桌前，在桌上翻着文件，这个书桌很矮看起来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地精坐到椅子上开始专心的整理文件，没有继续理睬两人。
两人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转头观察着房间。
整个房间装潢的非常考究，金色的花瓣浮雕镶嵌在屋顶的四个角落，浮雕旁是一盏盏闪耀着金光的大灯，光源透过金色的灯罩射下光芒，让整个房间都渡上了一层金箔。暗皮背后的墙上挂着一只动物的头颅，两个男孩并不知道那是什么，头颅两侧的几个柜子上放满了没见过的工艺品。两侧墙边立着好几个书架，他们占满了左右的墙面，里面的书放的也很满，仔细看书名能看到不少圣言教会的著作，不仅有神学，历史，地理还有一些古怪的小说。但对于地精来说这些书架的门明显有些太高了，不知道他要怎么打开。环顾整个房间，其实只有暗皮现在坐着的桌子是符合他身高设计的。其他的陈设给人一种庸俗感，虽然的确有书架放着，但是两个男孩认为这可能只是装饰的一部分而已。
罗德在观察房间的时候手并没有闲着，他在椅子背后反复的转动手腕，希望有机会能从束缚中挣脱出来，如果自己成功，对付这么一个地精，他还是有自信的。
不过机会并没有到来，过了几分钟，特蕾莎用盘子端着一杯红酒走进来了，这时的女仆和刚才的样子完全不同，她不仅换掉了衣服还抬着头露出了自己容貌，原本为了打扫而扎起的头发披散下来，脸上还涂了些妆更显得娇艳。身上这件衬裙剪裁的恰到好处，完全凸显了她的身材，花边也做的漂亮，可能是自己缝的。如此的美人却只是暗皮的女仆让被绑着的两人感到太不可思议了。
“先生，请慢用。”特蕾莎步伐稳健，酒杯里的酒水丝毫不晃动，她走上前恭敬的将杯子放在了暗皮的桌子上。
“我的特蕾莎”暗皮看到这样打扮的特蕾莎露出了痴笑“能替我先喝一口么？”
看到暗皮的笑容，特蕾莎噗嗤一声也笑起来“我的荣幸，先生。”她说着优雅的翘起手指端起酒杯微微的抿了一口，酒杯上留下来一道淡淡的唇印。
“酒的味道很好，先生。”她将酒杯放下恭敬的退了一步。
这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两个被绑的男孩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个人类居然对地精恭敬成这样，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场景啊。
“你可以下去先休息了，特蕾莎。”暗皮虽然还想看一会儿特蕾莎但是他也知道正事要紧。特蕾莎听到吩咐就快步离开了房间，再次把两个男孩留给了暗皮。
地精拿起杯子，先闻了闻，然后喝了一口“酒的确不错。”暗皮评价道“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吧。”地精脸此时也变得严肃起来了。
“咳咳”暗皮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请你们两个小鬼来我家做客的原因，我想也不用多说了吧？”
“就说你想怎么样吧？”罗德也不否认自己做的事，毕竟现在都已经绑在这里了，狡辩是没用的。
“其实吧”暗皮忽然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我从心里并没有太在意你们无理的行为。”一边翻看着文件，他继续说道“我虽然用了些粗暴的手段把你们带过来，不过我想这也不过是扯平了你们把我掀在地上的事。我一向大度，你们作弊这种小事我可以原谅。”
暗皮态度的突然转变让两个男孩有些懵，不过洛特反应快“那您为什么还要绑住我们呢，暗皮先生？”洛特现在脑袋里最大的一个念头——有阴谋，平白无故的地精这种精与算计的种族怎么可能无条件的原谅他们，一定是有目的的。
“小事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的确赢了一把剑，是吧？”暗皮当然不会无条件的原谅他们，他说着放下了文件从桌旁拿起罗德的配剑。这把剑起初放在桌子后边，他们看不到，罗德也被刚才奇怪的女仆吸引了注意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剑没了。
看到剑拿出来罗德才发现一直挂在自己腰间的剑落到了暗皮的手上“那是我的！”少年喊了出来。
“现在名义上应该是我的了。”暗皮拿着剑走向罗德。
“那是我的，听到没有，我的！！”罗德非常激动，他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绳子绑的很结实，他始终只能被困在椅子上，因为他用着全身的力气绳子在他的手腕处已经勒出了血痕。
“唉”罗德的反应当然也是在预料之中，暗皮把剑扔在了罗德眼前的地上“给你。”
看见剑被扔到了自己面前，刚才还死命挣扎的罗德停住了。
“您到底什么意思，暗皮先生？”洛特也搞不清楚状况了，这一连两次的奇怪举动让洛特怀疑暗皮是不是在耍他们。
“实话和你们说了吧”暗皮走回桌子面前，地精的语气很严肃并不像在开玩笑“原本我是想拿了剑，把你们扔在路边就好，但是…”暗皮翻了翻手上的文件，然后把文件往桌上一摔“这该死的剑我根本拔不出来。拔不出来我怎么估价，我怎么给买家看！”暗皮的语气稍稍有些起伏，不过他马上平复了情绪“我不知道罗德你这把剑有什么机关，我也没兴趣审问你，那种事只有你们人类喜欢做，地精的做事方法是交易。”暗皮说着又拿起文件“所以我现在有个方案来抵消你们的债务。就是这个，这是雇佣书还有这桌子上是全套的手续，如果你签了，我们的债就两清。”
雇佣书其实就是一张纸，上面潦草的写着雇佣人和一些条款，纸上的墨迹干了有些时间了，看起来并不是临时写下的。整张纸上最关键的是有一枚王国官方承认的印章，在深夜还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暗皮是弄不到这么齐全的手续的，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人来签这份协议，眼前的两个男孩看起来让他提起了这方面的兴趣。
“雇佣什么？”罗德弯腰往前看想看清文件上写的什么，地精离得太远了，纸上的字也不大，想看清太难了。
“就是来我的房子里作佣人，只要…十年。”暗皮把雇佣书放在罗德膝盖上“包吃住，每个月给你五十枚金币。”
“包吃住？！住这里？！五十枚金币？！”一旁的洛特惊叫起来，这是他来到这里第一次情绪失控，如此优厚的待遇让洛特怎么忍得住，被绑来这里不但没有惩罚还能得到一份美差，天底下居然真的有这么好的事情么？他们的流浪终于可以结束了。
“洛特你也可以签。”暗皮笑嘻嘻的从桌上拿起同样的一份文件放在洛特腿上，这样的反应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每年还有十天的额外休假…年底还有额外的红包？！”洛特看的两眼发光，这梦幻般的条件，他简直像做梦一样。
暗皮从桌上拿起笔“你们是作为特蕾莎的手下雇佣的，如果没意见…”
“我不同意！”罗德打断了暗皮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