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真相(1 / 2)
“毒杀,怎么会。”聂离疑惑的问道,要将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毒杀了,这样的工程未免太浩大了,而且毒杀的话,怎么会没有人发现这件事情的异常呢。
“毒杀一整个村子的人的确不怎么正常,但如果毒是之后才引发的呢,换一个说法,毒是在一定时间后突然爆发的。”莫小头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人,必须满足几个条件。一、他必须了解村子,知道如何下毒;二、他是村子里面的人,这样其他人才不会有什么防备;三、他了解周围的一切,可以找到毒物。”莫小头简单的罗列了几个条件,聂离也只是点头,他找不到反驳的地方。
“村子的人都死完了,你觉得能完成这件事的还有谁。”莫小头目光如炬,回头看了一下村子,他指的人就是刚才帮助聂离几人的熊霸。
“不可能吧!”刘中和郑命不怎么相信,刚才短暂的相处,他们觉得熊霸人很好呀,热心肠,虽然不怎么爱说话,但为人却是极为不错的。聂离内心也还带着一丝希翼。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刚才检查过尸体了,这些人眼眶发黑,尸体僵硬,一些人身上都有尸斑了,显然是已经死去很久了。”莫小头把刚才调查发现的现象告诉几个人。
“可是,熊霸为什么要杀了这些人。”刘中问道,熊霸杀这些人的动机是为了什么。莫小头也不知道,他只是发现一丝蛛丝马迹,并不了解事情的原委。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人是他杀的,将我们引到村子里面也是他故意所为,刚才下雨天,我们走过的地方是留有马蹄印的,他是故意找过来的。”
“你们有没有发现,他身后木篓里的木柴是干燥的,但那天雨已经下了一会儿了,说明他的木柴是提前就准备好的。他来山里不是为了砍柴,而是在找什么,不过是发现了我们,于是他改变了自己的计划。”莫小头说的头头是道,让三人半晌反应不过来。
“这些都是你个人见解,你如何说是熊霸杀了这个村庄的人。”虽然莫小头说的很有道理,这套说辞找不到任何漏洞,但熊霸杀人的动机和工具根本无从提起。
“你们记得熊霸手上的柴刀吗?而且聂离想必发现一件怪事,那就是熊霸的虎口茧子极厚,如果不是常年握刀的人,根本磨不出这样的茧子。”
“在你们走了之后,我偷偷看了一下柴刀,因为常年打磨,刀身虽然依旧完好,但刀身有些过于短了。同时,这把柴刀就是熊霸杀人的凶器。”
“那些土匪手上的武器都极为锋利,刘中应该知道,那样的刀如果落在村民身上,一刀就足以致命。但你们也看见了,那些人身上伤口很多,而且都比较浅。”
“他们都是因为中毒而神志不清,被人用刀砍伤,血流而尽,最后死掉的。与其说是被杀死,不如说是被熊霸折磨而死的。因为那些毒已经够他们死了,不过是熊霸加速了这个过程。”莫小头也没有藏私,把所有都说出来,三个人也是细思恐极。
尤其是聂离,他没有如同刘中和郑命那样对熊霸毫无提防之心,听完莫小头的话,他忽然想
起刚才熊霸看自己的眼神,那不是因为仇恨而愤怒的眼睛。
那是对力量的渴望,他是看见自己的力量,所以有了贪念,有了欲望。只是自己当时没有仔细看那个眼睛,跟当初的自己一样。聂离背脊一凉,一个人可以残忍到这种地步。
“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为了什么要杀这些村民。”聂离想不通,熊霸为什么要把这些与他朝夕相处的人都杀死,而且是采用如此残忍的手段。也许人心是永远无法揣测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只有熊霸自己知道。我们也该赶路了。”莫小头叹了一下,看着后面那个村庄,一种无言的悲凉,这么多人,就这么死了。
除过莫小头,聂离、刘中和郑命,也有些惭愧,一开始莫小头告诫他们时,他们还有些不信,如今被莫小头这么一说,他们也是瞬间惊醒,人心可以善良到让人难以防备。但也可以瞬间黑化到让他们感到畏惧。
四个人骑着马,身影隐入密林之中,也许这件事情只是他们旅途中的一件小事,却在之后的江湖中掀起无边的风浪,暗黄的蓑衣融入升腾的水气和密集的雨幕中。
聂离他们走了很久,熊霸站在村庄里面,除过自己的呼吸,四周寂静的可怕,毫无人气的环境,有一种直入灵魂的森寒。捡起地上的长刀,熊霸对着地上的尸体疯狂的乱砍。
“哈哈哈哈”一边大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息。血肉纷飞,溅的熊霸浑身都是血和碎肉,雨水混着血流入熊霸的嘴里面。
好像发泄完全部的愤恨,熊霸把长刀扔在一边,大口喘着气。捡起一件蓑衣,披在身上,然后驾轻就熟的走到一间屋子里面,推开房门,里面是一家四口,一位须发尽白的老人,和中年男女,以及一个孩子。
除了老人以外,剩下三个人尸体一片疮痍,尤其是孩子,也就十二三岁,但尸体却被分解成数块,眼眶也是空荡荡的一片,鼻子被割掉,露出两个小洞。嘴巴也被撕开,嘴角蔓延到两腮,好像在大声的咆哮,里面的牙齿全部脱落,牙龈也被利器切的十分平滑。
熊霸进去后,直接打开屋子里面的一个箱子,里面是一把长剑和一本书,熊霸把剑拿出来,有模有样的挂在腰上,然后把书籍小心翼翼的放在怀里面。
好像是极为珍重的东西,把两样东西拿到手,熊霸把箱子合起来,看了一下白发老人,叹了一口气,把后者的尸体抱起来,放在不远处的床上,为他盖好被子,然后看见孩子的尸体,只见熊霸拔出腰间的剑,对着早已残缺不堪的尸体又刺了几下,随即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