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兆(1 / 2)
“这是大白猫,很可爱的。”路人望来,瞧见光子怀中的小白,确实挺可爱,但这乞丐的惊慌不似作假。
光子努努嘴。“小白,你叫一声听听。”
小白委屈巴巴的,一颗小虎脑盯着众路人,毫无猛兽窥伺之感,只见那双眼一片可怜。
“哪里是虎,一定是这乞丐发疯了。”有人便笑道。
还有人不信,小白已经叫出声。“喵……”
站住的路人俱都挥挥手,各自离开了,独余下那乞丐,望着两人痴痴傻笑。
李西来微有些不悦,便上前,居高临下望着那乞丐。“阁下眼力不凡,不过,我们二人惹你了?”
乞丐依然傻笑,指着光子:“玲珑……七窍玲珑!”
李西来闻言大惊,但那乞丐再度指向他:“骨……天骨,好像不对。”
下意识李西来摸上乌绝,这个乞丐居然有这种眼力,李西来试探性放出一缕杀意。
被这杀意一激,乞丐蓦然变了脸色,他两手乱舞,面上神智浑噩一片。
李西来眼睛一眯。“前辈,你可别戏耍我们这些小辈了。”
乞丐哪能听见,一双手舞得更为用力,似有章法,又似瞎几把乱舞。
李西来盯着此人良久,光子走上前。“他,是真的疯了。”光子摇摇头。
沉吟片刻,李西来蹲下身子,乌绝骤然顶住乞丐咽喉,杀意倾体而出,然而李西来失望了,乞丐眼中毫无异色,只是舞动的更为疯狂,却并无攻击李西来,或者自保的意思。
李西来两人走向酒楼,隐约听见身后老乞丐,“刀……刀。”一顿嚷嚷,老乞丐复又躺下睡觉。
边角坐下,李西来沉眉不语,光子道:“怎么了,是不是因为那个乞丐?”
李西来眼中一黯:“是,也不是。”光子笑着站起身,摸了摸李西来头顶,这动作让李西来有些不好意思。
“是也不是?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难懂呢?”光子轻拂两下,回身坐下。
李西来定定望着她,显然忧愁的原因,并非是那个神秘的乞丐,而是现在已经到了津门,京城还会远吗?到时候,光子遇见了父母,就是两人分别之时。
四目相对,光子垂下脑袋,聪明如她怎么会想不明白李西来的意思?
沉默片刻,李西来故作轻松一笑,正想说话,旁边有人开口。“两位,遇上了什么乞丐?”
李西来循声望去,洒然一笑。“真巧,张英合。”说罢起身,示意张英合落座。
张英合含笑坐下,先是看到焕然一新的李西来,内心暗自诧异,此刻李西来给他的感觉,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锋芒不加掩饰,瞧得良久,李西来问道:“张英合,你老瞅着我干嘛?”
张英合一笑,旋即移开目光,却发现两人间气氛有些微妙。
李西来眼中有些愁绪,光子则满是不舍,张英合心中一想,猜的八九不离十。“路上可还顺利?”
李西来道:“一言难尽。”
光子怀中的小白叫唤一声,吸引了张英合的注意力,“好生神骏的异兽,这是…白虎?,还有些眼熟。”
光子点点头:“这是白君的孩子。”
张英合心中也是十分喜爱白君,听到是白君的孩子,不禁多看了几眼,惹得小家伙害羞藏在光子怀里。
“白君的孩子在这里,那……”张英合正想问,一见两人黯淡的面色,和小白懵懵懂懂的瞳孔,闭上嘴巴。
场面一时沉寂,小二端来菜肴,张英合叫换个雅间,同时再上两份清酒。
三人走向雅间,默默吃菜,张英合邀李西来互饮,这次李西来倒没说,年纪小喝不得酒之类的理由。
两瓶清酒眨眼既空,大半是李西来喝的,光子忙劝他,李西来面上泛红,并不多话,只是再让小二上酒。
张英合见此,挥手让小二离开,并没给李西来点酒。“去吧。”
李西来嗷嗷直叫。“干嘛,张英合,今天我兴致高,想多喝点酒都不行?”
张英合吃了口菜。“李兄弟,别喝多了,喝多误事。”
李西来一听,侧头望见光子郁郁的脸色,酒意瞬间消散一空。
小白可不管他们气氛如何,它只知道肚子饿了,便跃上桌,大嘴一张叼了块肉。
李西来瞧着好笑,挥手便赶:“谁让你上桌的,快下去!”小白没理会,身子一转,屁股对准李西来。
光子见李西来清醒还受了小白的气,不由捂嘴轻笑,李西来郁闷的摸了摸头。
好在光子抱住小白,让它老实下来,经此一闹,李西来也知方才不妥,便问张英合:“你怎么在津门?”
张英合淡淡道:“家师南下,我自然要陪同的。”
李西来一想,明了缘由,哈哈大笑:“是那个苗祭祀对不对,你师傅以前欠下的情债,这样也难怪。”
张英合轻轻敲了敲桌子,故作不悦道:“李兄弟,还请你注意点,不要妄言家师。”
李西来翻了个白眼:“这里就咱们三人,你师傅又听不见,扯这些做什么?”
张英合道:“背后谈论,岂是君子所为?再说师尊待我恩重如山……”
“打住打住,知道了。”李西来叫停。张英合小声念叨。“恩重如山,再怎么不是,也由不得人多嘴。”
声音虽小,但在这雅间李西来光子俱都听见,李西来无奈,心想以后还是别在张英合面前提他师傅。
光子见两人一言一语,静静听着,不时夹块肉喂小白。
张英合道:“我在师尊面前提起过你两人,师尊十分感兴趣。”
“你师傅现在在哪呢?”李西来明白张英合意思,无非是想让两人去见一见。
“京城!”
李西来有些疑惑:“那你怎么在津门?”
张英合笑了笑。“师傅此次南下,途中有许多故人,所以特地派我脚程快上半分。”
李西来面色古怪,这话里别有深意。“张英合,你师傅排场还真是大。”
张英合一愣,从没有人敢这么说,即使是大家心里默认的事情。“谈何排场?只是拜访前辈而已。”
张英合口中说得谦虚,眼底却有一丝骄傲。